p; 之前于氏趁着她三朝回门时候,打她嫁妆主意,想要哄骗她将她嫁妆放到侯府公库里头存放保管。
前世傻傻被骗了嫁妆。
等到谢海棠带着谢家另一半嫁妆嫁入侯府时,自己这个手里没银子,又没有了娘家倚仗正妻,便因为失去了价值,沦落到了连妾都不如下场。
虽然这世已然知晓了他们手段,但是依旧害怕自己会不小心中招谢绿雪便事先留了心眼。
铺子契书易携带,也容易转移。
相比现银或者那些金银玉器等价值已经定了死物来说,铺子银钱也比较活泛,不至于叫她坐吃山空。
她便从谢老爷给她陪嫁铺子里挑出了一大半,将契书交给了谢夫人,让她帮着自己代为保管。
谢海棠已经被她弄出了谢府,比起危机四伏侯府来说,谢绿雪便觉得谢府要安全许多。
“娘先替我保管着吧,等我需要时候我会来找娘拿,娘不用着急。”谢绿雪早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也早就做了决定,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犹豫。
谢夫人也就是随口一问,见谢绿雪没有要拿回契书打算,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询问起谢绿雪侯府生活来。
“侯府人可还好相处?”谢夫人问。
谢绿雪抿唇,“还好。”
谢夫人叹息一声,拍了拍谢绿雪抱自己胳膊上手背,“你那大嫂看起来倒还好,大家出身,想必会顾忌着身份,不会明面上与你为难,就是那傅三小姐,你侯府是不是与她有什么冲突啊?我看她从进门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你进来时候还瞪了你好几眼。”
谢绿雪真想拿锤子锤自己两锤子。
都说姜还是老辣。
又有一说说是不听老人言,吃亏眼前。
前世她家时只觉得谢夫人整日冷着张脸,不愿与她亲近,结果错失了许多本该由谢夫人教给她东西。
谢夫人虽然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去与旁人争什么,也不愿意去理会那些,却不代表她不懂这些。
眼睛也够毒,才一面,便看出了于氏与傅暖性子。
前世自己若是能听谢夫人稍微指点一下,哪里会落到被人悄悄淹死湖里下场。
心里佩服谢夫人眼光,谢绿雪却也不想谢夫人怀着身孕为自己担心,便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笑着对谢夫人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误会,等女儿跟她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那就好,女人要想速地融入夫家,除了夫君还有公婆之外,这小姑小叔什么,也是不能得罪。”谢夫人语重心长说。
谢绿雪受教点点头,心底却颇为无奈。
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傅暖。
尤其是前世她,嫁入侯府之后便一直挖空心思想要讨好傅家人。
每次遇到有争执,她都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
自问不该有得罪傅暖时候,傅暖却像天生与她相克一般,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让傅暖看不顺眼,然后便是连番刁难。
若是可以,谁愿意整日去提着心,吊着胆生活?
死了一次之后,她才算是明白了,有些人,不是你忍让了,她就能够与你相安无事。
譬如谢海棠,譬如傅暖。
既然无法共存,她又不想被动被她们再次消灭掉,便只好奋起反抗,她们消灭自己之前,先灭掉她们。
荣春院依旧是从前样子,没什么变动。
谢绿雪扶着谢夫人木榻上坐下,蹲了下来,抬手帮谢夫人按捏着小腿。
她记得自己前世怀孕时候,小腿时常抽筋,后来浮肿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只有璎珞帮自己按捏时候,才会舒服一些。
谢夫人本想阻止,低头看到谢绿雪脸上恬静表情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将到嘴边话咽了回去。
气氛安祥,空气里飘着淡淡香,熏谢绿雪竟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娘,你点什么香啊?真好闻。”谢绿雪低喃着问。
“香?什么香啊?我没让人点香啊。”谢夫人看着谢绿雪那闭着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神情,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回答着她问题。
谢绿雪一个激零,顿时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