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这些人,只是不管到哪里,相貌堂堂都很重要。
坏就坏君长宁这微微一侧脸,倒是让他对面人看了个正着,心中微微一惊讶,脸上不免带了一些出来,他同桌几人回头,就瞧见君长宁一张冠玉无双脸孔,之前说过见别人长得好有两种人,恰恰这群人就是第二种,当下心中不是滋味,要知道殿试时候可是要面圣,当今圣上早年时候也是喜爱男宠多一些。
心中不痛,这几位便开始指桑骂槐起来,尤其是那鼠目獐头为明显,说一句话都要往这边瞧一眼,如果不是齐家五大三粗,坐那边都有巨大威胁感,这位看起来都像是要扑上来咬一口似。
“哎呀,有人就是命好,长着一张小白脸就能平白得到许多便宜。近还听说有些学子自甘下贱,上门去对敏亲王自荐枕席,睡一次就能得到莫大好处,只是这般献媚,断然不是我燕朝大好少年,以后不过是个面首佞臣货色。”男人说完话还直勾勾瞧着君长宁,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就算是齐家再不灵光,也听得出来对面桌子骂可不就是自家小主子,当下就要发怒,君长宁却只是淡淡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刹那间倒是有些春华绽开样子出来,是看得对面那群人微微一愣,其中一个甚至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回过神来又是唾了一口。
君长宁也不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人,当下只对齐家说道:“容貌发肤,受之父母,无论如何自然都是顶顶好,不能有心怀怨恨。当然,为人风度容貌只是一成,剩下九成却是看人品行学识,若是这些不好,自然面目丑陋,让人心生不喜。”
君长宁这话倒是将容貌抛开,直接指责对面那群人自己品行低劣,才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憎,齐家其实听不太懂,但瞧见对面那群学子黑了脸,顿时知道自家小少爷肯定是回敬回去了,自然是满口应是。
对面那群学子还未说话,旁边有一位同样穿着青山青年学生却站起来扬声说道:“这位公子说有礼,有些人就是自己品行不堪,偏偏还要责怪父母生养之恩,我家若是有这样儿子,直接拖出去打死,也不能留人间祸害旁人。”
说这话却正是林清方,这位看起来有些瘦弱,身量甚至还没有君长宁高,脸上也带着一丝先天不足苍白,但话说做事却是一等一豪迈,就是一句话得罪了一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只知道自己是说了应该说,做了应该做,不屑跟那边那群吃不着葡萄一直说酸人勾搭。
这位早前已经结交了冷自远、马荣祥,这几位年纪都不算大,大冷自远也就是二十五岁,但冷自远马荣祥倒是都已经成家,林清方倒是还未成亲。刚才君长宁进来时候,他瞧着对方长相出色风度翩翩,便有了结交念头,只是不知道对方人品如何,现见状如何不掺和。
也是林清方来自江南,那边对人容貌意程度比北方加,有名学子无一不是才貌双全,不然就是有着一身才华,相貌丑陋也是少有人愿意结交。故而对君长宁倒是一见倾心,顿生好感。
冷自远见君长宁刚才回击十分有力,又是情理,心中也好感顿生,出言说道:“虽然天子脚下不限言论,但擅论皇族私事实不妥当。”
马荣祥自来圆滑,却是个奄儿坏,笑着说道:“也对,有些人可能是送上门也没有人要,自然是羡慕嫉妒恨。”
君长宁投以一个感激眼神,这会儿直接站起来,也不看对面那群人难看脸色,大声说道:“我等学子苦读多年,一朝科举入朝为官,为自然是为民为国,若有时间便要思虑如何回馈天下,实不该为这等小事踌躇岁月。”
说完也不顾那边人难看脸色,直接走到林清方那一桌,笑着说道:“下君长宁,方才听君一言,便觉志同道合,不知可否畅谈一番。”
林清方也不是个含蓄,笑着说道:“下林清方,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四人相互认识了一番,畅谈之后果然觉得理念相合,其中林清方说得上才学横溢,据说出自江南大世家,只是为人有些狂傲,对功名利禄并不热衷。冷自远虽然话少,却是个热心肠,马荣祥能言会道,倒是很让君长宁喜欢上了三人。
那边几人想要闹事,但齐家一手就把筷子□了桌子,他们不过是文弱学子,哪里还敢再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离开了,也是他们本身没啥靠山,不然话今天事情可有得闹了。
君长宁四人却不知道,他们看不到地方,包间里头中年男人露出若有所思表情,他身边一位面白无须白净男子见状,微微低头说道:“这些学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天子脚下妄议王爷,幸好还有几位明事理。”
男人扫了他一眼,倒是记得方才看到那人样貌,叹了口气说道:“若天下学子都如前面那些,燕朝可真是没指望了。那少年别不说,有句话却说得对,苦读多年一朝为官,自然是要为国为民,只可惜有多少不知道,一腔心思只扑荣华富贵四个字上头。只是不知道日后他真高中,还记不记得今日之言。”
那仆人常年陪伴主子,自然知道他心中担忧,连忙说道:“奴才看着倒是觉得那少年是个好,这般容貌,要是没有足够心胸气度,可不得显得虚华了一些。方才瞧着倒是将样貌都压下去了。”
男人可有可无点了点头,想到近朝中事情又是一阵心烦,想着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个却还是不成材,有朝一日他去了,还不得被人吃连渣子都不剩下,当下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去查一查那人底细,再与我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