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落款和印章,也算不上是他真正作品,若是换了其他,拿走就拿走了,可如果是常山话——他就偏不让她如意!他今天就是来捣乱又如何?谁让常山这疯女欺太甚呢?陆家其他自持身份,懒得和他计较,哼!他可不怕*份。他动不了她,还不能恶心恶心她吗?“来,去找侯家来,若是他们真出不去侯娘子嫁妆,们陆家倒是可以替他们把女儿给嫁了!”
侯莹听到八叔祖话,脸色都白了,陆言也哀求望着陆八爷,“八叔祖——”八叔祖要真让去这么找侯家,阿姊就真完了。
“叫就叫!不过给女儿拿几本书当添妆,难道还要说抢了陆希嫁妆不成?”常山怒道。
“阿母!”陆言也跪下了。
“们——”常山比两个女儿举动气得嘴唇都白了,“们两个吃里扒外东西!还不是为了们好!”
陆言哭着说:“阿母,就放过阿姊吧!您这样,让阿姊以后怎么做?”
陆止见闹得实不像话,皱了皱眉头,她非常讨厌、甚至厌恶常山,厌恶到都不愿意和她住同一地方,但侯莹和陆言是她看着长大,若再这么闹下去,苦还是侯莹,陆止也不忍心她这么为难,这孩子敦厚善良,完全不像常山,陆止一直认为常山能有侯莹和陆言两个女儿,是标准印证了歹竹出好笋道理。陆止刚想入书房,就被一沙哑声音,“老八,干什么?”
“六哥。”陆八爷一听这苍老声音,立刻恭敬了许多。
侯莹抬头,就见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清俊老站书房门口,同时站老身后还有一名气度柔和、姿容秀美中年女子,“六叔祖、七姑姑。”她哽咽叫了一声,她陆家学堂上学时候,还受过老不少教诲。
陆六爷见侯莹额头一片青肿,“们先扶侯娘子下去上药。”他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都当曾祖父了,还那么不稳重,去为难一女孩子,这孩子过几天都成亲了,真磕伤了面门,将来怎么办?
陆八爷讪讪笑了几声。
侯莹脸上犹带着泪水,但依然很坚定道:“六叔祖,这些书不要。”
陆六爷听到侯莹话后,严肃神色微缓,“是们陆家女学弟子,出嫁,学堂送几卷书当添妆还是给得起。”陆六爷绝口不提侯莹陆家长大事,这件事原本就没说什么好说,陆家养大孩子太多了,也就老八这浑,会去和一疯子计较,还来为难一女孩。
跟陆六爷身后中年女子,是陆六爷亲妹妹,也是之前教导陆氏姐妹先生之一,她上前摸了摸侯莹额头,轻声责备道:“马上都要成亲,哪能这么胡来?万一留了疤如何?先随去上药吧。”
听着先生温言责备,侯莹泪水再也止不住不停下落。
陆希悄悄拉了拉陆止袖子,既然六叔祖和七姑姑都来了,她们也该走了。
陆止无声摇了摇头,同陆希依然从偏门退出。
“呜——啪——”闷闷像是被用堵住嘴惨叫声,随着一声声沉闷击打声响起。
陆希脚步一顿,这是——
“谁那边打板子?”陆止也听出了这个声音,陆家家规颇严,但很少会打板子。
“观主,是长公主打她寺板子。”下轻声说道。
“她就没一天消停!”陆止看着一名被打鲜血淋漓小寺被拖了出来,往书房走去,不由厌恶道:“回来让把耶耶书房拆了重修。”
陆希则有些吃惊望着那小寺。
“怎么了?”陆止见侄女盯着那寺发呆,也顺势看了一眼,“他不是太常寺乐工吗?”这陆希和陆止都有点印象,此之前是太常寺乐工,因弹了一手好琵琶,很受宫中贵宠幸。
“他中秋献艺之时,被长公主看中,长公主想让他跟身边伺候,所以让把他净身了。”陆止侍从悄声说道。
陆希和陆止脸色一下子变了,乐工是贱籍,可地位再贱也比当内侍好,别说那乐工已经成年,这会净身能活下来简直是他命大,陆希叹了一口气,对春暄道:“派去给他送些伤药。”
陆止说:“们下午就去芦苇荡吧。”有常山地方,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阿姑,说报应真存吗?”陆希突地问,如果世界上真有报应话,为什么她还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