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远远静心亭里,一片金黄辇子,穆清眯眼一瞧,看见了皇后身边大掌事雪歌,这时候避也避不得,遂也就迎着走上去,近了才见皇后连同四五个后妃坐着给池子里锦鲤扔鱼食儿说话儿,温昭仪也。
“嫔妾见过皇后,见过几位姐姐。”穆清下意识将手放自己肚子上给众人问安。
“日头足很,静妃赶紧进来吧。”皇后温语道。
“这几日听闻静妃得了热伤,可是好些了?”
“嫔妾好多了,几日闷着,今日刚出来透会气,却不料扰了娘娘安。”
看见宫里女人攒堆儿,穆清总是下意识绷着,上回不知是谁将萧家和她信儿透给那文氏,她知文氏只是叫别人撺掇当枪头使才叫她娘家生事,眼下连那撺掇之人都没找出来,穆清知得了那天大信儿人是宫里哪一个,于是对于每一个后妃都谨慎着,这时候自然恭敬回话,只是暗恼身后跟着着这一堆奴才,怕是又叫人有说头儿了。
果然,挨了不长时间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话儿,皇后就道“静妃眼下比不得旁人,皇上时常念着呢,身边人儿倒是再要拨上几个,瞅瞅身边统共就这么些人,都出来殿里也没个主事。雪歌,回头将延庆宫拨两个去昭阳宫。”
雪歌自然是应了,穆清却是不能应,连忙拒了皇后话儿,只说皇后平日里为皇上分忧她却是个闲,延庆宫人哪里能来昭阳宫。
穆清既是拒了,皇后也不再多说,叫静妃知道她这排场比皇后大就行了。穆清不能贸然离开只又坐着说了些话儿,好容易挨了大半个时辰,脸色着实不好,推说怕将病气过给几位就被恩准回去了。
兴许是那静心亭靠水缘故,将将回殿穆清脸色白吓人,肚子也有些个不稳,骇尔兰绿竹连忙去端药,谁知药刚端上来后脚就传温昭仪殿外。
穆清也就放下药碗等着人进来。
“我瞅着你那亭子里脸色不好很,放心不下,秉了皇后就过来瞧瞧。”温淑慎一进殿就这样说,坐到榻子上还摸摸穆清手,暗自惊讶这手热度。
穆清脸色不很好,白煞煞,按理那手是不应当热,如此真是一派病象。
“太医都说我身子无大碍,修养几日便是,还牢姐姐担心了。”穆清说话间就端起药碗一气儿喝了那汤药,帕子抿了嘴之后忍了苦意,再抬眼却见昭仪盯着那药碗。
“姐姐?”
听见穆清声儿,温淑慎自然转回脸,又同穆清亲亲热热说了些话儿,天黑时候缉熙进来这昭仪才走。
眼下缉熙指给昭阳宫,缉熙来昭阳宫也是正常,昭仪见了皇子自然是要行礼,五皇子也是缩着膀子面无表情点点头,结果等昭仪走后这人两三步奔过来手就摸上穆清肚子。
穆清见状真是对五皇子这样变脸速度叹为观止,然只是沉默让这人摸着她肚子,她心知下一回这人摸时候肚里孩子就真永远长不大了。
这孩子真是留不得了,今日连奴才跟着皇后都说了,往后若真留孩子哪里不是能叫人说?
穆清听着缉熙说孩子出生以后如何如何,恍恍惚惚应着,真下了决心之后垂眼看身前蹲着人,两手摸上这人头,穆清知道他知道了是要伤心,至于她?先前一直当她是主母时候她还有可能选择伤心,自从进宫当了后妃她就连伤心都选择不得,穆清心想,只将自己一只手放腹上那只大手手背叠了叠。
晚些时候,萧府。
萧铎都已经躺床上,门外管家说宫里传信儿了,萧铎直觉不好,匆忙穿了衣服,结果见着传信儿是緑萼,一时险些栽地上去。上一回见着緑萼时候是穆清叫他连夜收集文氏一门罪证,务必要雷霆之速将文家致死,罪不至死也要拿出罪名让他死。萧铎上一回一夜未睡筹谋了这件事,事后才知左侍郎上折子一事,今日不知又是为何。
结果待得了信儿,萧铎真是踉跄几步,脸色青白,宫里着緑萼问他要一匕川芎。
川芎活血祛瘀,几近能逐一切血瘀,素有血中风药之称,萧铎当然清楚,当朝有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几乎所有读书人都通些许医理,这时候宫里着人要一匕川芎这是要作甚么?宫里什么药没有?这时候还要了这样一剂药这是……这是,等一忽儿萧铎喝问緑萼之后,真是半天动弹不得。
緑萼说小姐有身子了,是五皇子。
这是穆清叫緑萼迫不得已情况下告知萧铎,緑萼便如实说了,萧铎真觉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 今天下午本来打算逃一节课写完第一卷。。后没忍心逃。。。原因是老师点名了。。。那就明天结束好了 ╮╭ 都服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