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办事奴才们很是不解,作何这样一个没背景没皇恩废物皇子能后宫过活这么好,想要探探老太监们口风,得来好一顿训斥之后那些奴才们也就战战兢兢自去办事去了,只是知道这五皇子是万万不能怠慢,时间一长,这原因也就没人问了,只是按照惯例早早办妥五皇子一应需要。
然,五皇子缉熙照旧是很不喜倦勤殿里多出其他奴才,遂至今偌大倦勤殿只有严五儿一个人伺候着五皇子,那老嬷嬷两年前也已走了,于是倦勤殿里终于剩下了严五儿和五皇子两个人。
是夜里,倦勤殿早已灭了灯,严五儿也歪脚踏子上睡得一塌糊涂,宽大木床上空无一人,整个大殿里也只余小太监规律呼吸声。缉熙站侧殿门前,后一只黑影子从脚下溜进侧殿里时候终于关好了门,这才进了正殿一脚踢醒了躺地上严五儿,然后沉默悉悉索索中奴才为主子好了衣,缉熙翻身上床,严五儿依旧睡脚踏子上,不大会儿,殿里就真正安静了。
倘若夜色稍稍明亮一点,倘若这偏殿里开了窗户缝儿,要是有人挪眼瞅瞅那窗户里面,登时吓得魂儿都要没了,从窗户缝儿里瞅进去,满屋子黄眼睛,像狼一样眼睛,黄幽幽亮着,像是从那阎罗殿里飘出来鬼火,那是狗眼睛。
满屋子狗,不知有多少条,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没见过那么多狗同时集中一个屋子里,而且是安静有素,没有异状情况下通人性一样蜷屋子里,一点声儿都不发,这简直不像是畜生了。
现下,这宫里所有野狗都集中这个屋子里,白天会沉默一条一条窜到宫里四面八方,晚上夜色遮掩下又一条一条回到这屋子,及至后一条进屋这殿里才会彻底安静。
一屋子狗,一主一仆,旁就没有了,这倦勤殿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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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身量那样皇子竟是五皇子,五皇子……”萧穆清沉吟了半天,早先时候宫里嬷嬷约莫是提过宫里有过五皇子,只是那真是太早了,穆清早就忘了这宫里还有个五皇子。
晚些时候从花房出来穆清就着绿竹去打听今日见到那少年,等点烛之时穆清已是把五皇子连同他外公事情知晓个清楚明白。
萧穆清心里总有种奇怪感觉,那五皇子定不是个乖顺温良之人,且看今日他对四皇子乖顺像是觉得这人定是个木讷懦弱单薄少年,可是倘若是这样,那本该十五岁就出宫建府皇子作何年满十六还呆宫里。惠帝真真厌恶这五皇子,定是要早早打发了出去,若真如得来消息说惠帝有可能都记不得五皇子,那宗人府定是要提醒皇上,宗人府为何又不提?
穆清思来想去一时睡不着,遂站窗前看月亮出神,仰着头萧穆清真真是极漂亮,真像是从那月宫里下凡仙子,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巴再至脖颈这一条线起起伏伏优美不似凡人,冷不丁,穆清眼角竟是瞟见那大团丁香树下有几根黑中泛蓝发丝像是不小心被风带起来般,心下猛一顿,再定睛一看,却是没有了,只有风吹树枝摇晃样子。穆清心悸厉害,连忙唤緑萼“緑萼,去看看院子里有人没有。”
慈宁宫里处处都有侍卫,就算有人,那也早该让侍卫发现了,站檐下宫女也是能看得见,緑萼如是想,但是还是出去看了,看了自然是没人。如此秉了萧穆清,但见自家主子半晌不语,半天了竟是心神不定样子。
“我总觉得这次进宫会出事儿。”抚着胸口萧穆清几近自语说话,被侍女安慰了几句想着兴许方才是自己错觉,于是犹犹疑疑躺下了,却是一夜未得好眠,二日,是当朝太后七十大寿,穆清早早起来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马勒隔壁隔壁 老子现写文自己玩儿 花几个小时写文 再花几十个小时刷那根本刷不出来留言 看把老子贱死了 从今往后 爱咋咋地 马勒隔壁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