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要受气,那还不如把嫁妆扣在手里,像方家这样形况,分家是肯定,到时候各拿各嫁妆走人。
白家门第是现在方家求都求不到门第,若是白家来求娶方七了,方大太太就是恨死方七,方大老爷再家计艰难也会给方七准备嫁妆,就像现在给她准备一样。并不是因为自己是方大太太亲生,而是这门亲事对与方家更有利。
白家那样是什么样人家,女儿若是能嫁过去,到时候提携娘家兄弟,得了小官职,长远说翻身立事不说,至少能补贴家计。把眼前关卡熬过去,等到下一代子孙起来,也许还能能再重振门庭。为方家将来,嫁妆肯定得拿出来。
只是把才子佳人勾引手段都使出来,这未免太作了些,也是把全家姑娘名声全部都赔上。看来白家二爷也算是上套了,也不是无耻之徒,若是换个无耻,把此事当成风流韵事,四处宣传开来,方七自然只有死路一条,方家其他姑娘也别想嫁出去了。
也可能是方老太太自觉得手段高超,就目前来说,方家确实来提亲了,虽然因为人为原因从方七变成方四,但至少白二爷是有求娶方七念头。
方七听到这话就怔住了,却是立时道:“胡说,肯定是们母女做了什么,白家怎么会求娶!!”
方四听得有几分好笑,都这些年了,方大太太有多少本事,难道方七还不晓。只是道:“若是不信,就去媒婆,白家指名道姓求就是。”这个手脚本身也不好做,人家是直接指定了,除非临上花轿时换人,不然真没办法换。
“哪里如,白郎怎么会求娶!!”方七瞪着方四咬牙切齿说着。
“能不能用用脑子,白二爷都二十出头了,为何一直没娶亲。白家对外说是,白二爷八字不宜早娶,所以才耽搁几年。”方四说着,最初开始时媒婆话她也是相信,但现在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她就觉得这个话有些刻意了。
方七听得却是更不明白,道:“男子八宜不好,不宜早娶,这本就是平常事。”
“白家住着一位表小姐,是白太太妹妹女儿,因为父母双亡投到白家来,今年十五岁。”方四说着,白家向她求亲之后,她就开始准备白家功课。父母双亡投靠亲友也是常有事,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又如何?”方七疑惑问着,她也晓方家有这么一位表妹,白二爷跟她说,那就是她亲妹妹。
方四看着方七真有种无语感觉,方七看着也是看着精精明明,怎么还不明白呢,道:“只怕白太太是想让白二爷娶这位表妹,才把白二爷婚事一直延后。白二爷中意也许是,求娶时候却是,既然不是方家做手脚,自然是白家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求娶……”方七还是觉得有点理解不了,白二爷若是娶了方四,白太太依然不能如愿。
“求娶是幌子,找个时候让白二爷看到,让他晓弄错人了,他自然不会再执着与方家婚事。老太太一直病着,随时都有可能过去,订亲之后只要一直拖着不成亲,到老太太丧事来了,再以女方守孝为名退亲,谁能说出什么来。就是方家说愿意娶荒亲,白太太把勾引白二爷证据拿出来,方家羞都羞死了,哪里还敢再提亲事。至于,不管有没有嫁人,见过哪家人先退了与姐姐婚事,再与妹妹订亲。”方四说着。
虽然这些都是她推测,估摸着是□不离十。她曾经见过白太太一面,确实是能使下这种心计妇人。如此以来就彻底绝了白二爷心思,与表妹婚事再说,至少把方七这个障碍物守除了。方老太太自觉得自己会算计,殊不知还有更会算计。
方七听得全身发冷,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了。
方四却是道:“虽然从来没有把当姐妹,也把话给说明白了。用不了多久白家就会退亲,也是待沽价,还不知道会到哪家去。若是还执意恨怨与,也无话可说。只是最后劝一句,聂家不是好惹人家,既然己经嫁过去,就要好好安分守己,不要再去想白家事,不然惹出事来,方家不可能再为出二回头。”
方老太太大丧过去,家中没有姻亲可帮衬,只怕几个嫂子就要闹分家,到时候方家七凌八落,人人自顾不暇,更不会有人管方七死活。聂家再像这回这样上门来,只怕方家真是关上大门随聂家去,聂家要打要杀,要休要和离,方家都不会出声。那时候方七从聂家出来,就真再无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