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亲了一口,说:“晚上我搂着你睡,就更不冷了!”
梁希宜脸颊一红,沉声道:“三年里,我们是不能做的,你懂吧?”其实做了也就做了,只要不生孩子别人就不知道。不过梁希宜总觉得自个新婚夜那样的时候,祖父去了,有几分愧疚之心,所以打算在孝期内不行房事儿。
欧阳穆可不是明白着呢,心里仿佛在滴着水,可怜兮兮的说:“自然是懂的,不过,嗯,也不见得非要做呀,夫妻之间,也是有其他办法“纾缓保养”身体的。”他眨了下眼睛,眼底溢满笑容,似乎很想跃跃欲试一下。
梁希宜一怔,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恼道:“坏蛋!”
欧阳穆望着她娇笑的容颜,顿时有些把持不住,情不自禁的一把就把梁希宜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肯撒手,唇角落在她的鬓角处,轻轻摩擦。
嘎吱一声,车子停下,外面有家丁回话,道:“主子,福来客栈到了,这是大营镇最好的客栈,今晚就落宿这里吧。”
欧阳穆闷闷的嗯了一声,重新拿了一件厚实的斗篷把梁希宜围起来,给她戴好纱帽,柔声说:“走吧,我都有些饿了。中午看你在驿站都没怎么吃,晚上多吃一点,否则,不让你睡觉。”
梁希宜一怔,狠狠的捶了他一拳,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呀。
小二见他们有两辆马车,虽然样式普通,但是家丁和丫鬟的穿着都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不由得上了心,特意跟老板说了一声,然后才殷勤的上去服侍,说:“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呀?”
福来客栈后院,前面是福来酒楼,这次跟来的队伍中有两名管事,其中靖远侯府的陈管事先说了话,道:“我们既要吃饭也要住宿。”
小二愣了一会,欲言又止,见眼前说话的人模样也不俗,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便爽朗道:“那客官们随我来吧,二层有雅间,至于住宿,稍后同我们老板办下手续吧。”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正是饭点,豪华雅间都被人占了去,只有一个稍微次点的明月轩雅间还空着。这个雅间是老板特意留着的,就是担心有临时上门的贵客。但是即便如此,这雅间依然入不了欧阳穆的眼,他眉头皱了下,陈管事急忙厉声道:“这便是你们的雅间?”
小二见后面又跟了三四个家丁,全是高壮威武,一看就是练家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说:“实不相瞒,现在四月初正是赏花好时节,附近几个小县城在我们大营镇举办牡丹宴,所以近来客栈和酒楼生意都特红火,现在又是吃饭的时间,这个雅间还是我们老板私下留的呢。”
梁希宜感觉到欧阳穆手腕的僵硬,晓得他强硬管了,怕是欧阳家的管事都无法适应这种不能作为一等客人的感觉,所以长了口,道:“就这吧,大家都累了,莫要在起什么争执。”
欧阳穆一听妻子的柔声细语,顿时受用几分,不愿意同外人过多纠缠,淡淡的说:“就在此吧。老陈,你带着他们去大堂吃。”
陈管事点了下头,留下三个丫鬟和两个小厮在雅间伺候,自个带着亲兵下楼吃饭去了。
欧阳穆亲自将梁希宜的纱帽摘了下来,小二只觉得眼睛都快看傻了,这是哪家的夫人,真真是端庄温婉大气呀,尤其是那一双仿佛带着水的明眸,太让人垂涎欲滴了。
欧阳穆嘴巴贴住她的耳朵,小声说:“昨日你不是答应好好的,但凡出去都叫我什么?”
唔,夫君吗?梁希宜红着脸,她是真当人面叫不出口!
她想了一会,道:“那,那我还是叫你穆哥吧。”
“穆哥哥?”
“……”梁希宜一阵做呕,索性不讲理的抬头看他,说:“我饿了,我要吃饭!”
欧阳穆揉了下她的脸蛋,笑着让小二把菜单递过来。
咚咚咚,陈管事去而复返,再次走入雅间,面露犹豫,道:“主子,客栈老板说只有最普通的几间房,我过去看了下有些透风,实在不易居住。”
欧阳穆一怔,沉下脸,道:“豪华包间呢?”
陈管事看了一眼小二,说:“说是被人预定了。”
“预定,那么就是没人住?”欧阳穆一字一字的说的清楚,隐隐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怒意。
在西北,靖远侯府是一言堂,在京城,即便是五皇子之流,听说他到了也要留几分颜面,至少让出几间房子吧,合着到了大营镇,这还只是被人定了,根本不入住的房子都没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