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宜坐轿子里,倒是也没功夫去想祖父病情,稍后抵达靖远侯府还有一场仗要打。
梁希宜仔细想着嬷嬷让她背诵靖远侯府家谱,她没有正经婆婆,现继室夫人王氏出身小门小户,公公是靖远侯府排行老三欧阳晨,据说性子还算温和。
需要注意是靖远侯府世子爷,欧阳穆大伯父欧阳风,他妻子是不太喜欢她白容容。然后四个小叔子,嫡亲有欧阳岑,欧阳宇,大伯家是欧阳月和欧阳灿。
呃,稍后还能见到欧阳灿,这人际遇真是世事难料,她终还是嫁进了靖远侯府呀,还成了欧阳灿长嫂,都说长嫂如母,不晓得欧阳穆希望她如何行事呢!
梁希宜万万想不到,欧阳穆自然是她多管灿哥儿一点事儿都要酸死自己之人,日后是打着带着她远走高飞,谁都懒得管套路。
此时,靖远侯府亦是热闹非凡,贵客营门。好多两边都想围着人家定国公看完送亲,又要登门靖远侯府等着迎亲。彩轿抵达靖远侯福,顿时响起了漫天鞭炮声音。
梁希宜心头一紧,这是要到了呀!
原本大黎风俗,郎需要踢轿然后扎如意,意给娘下马威,今后一切须如夫意。这是夫权封建社会风俗,然后娘临睡前要“使劲”踩郎一脚,作为对扎如意报复。
不过欧阳穆娶梁希宜是用来宠,自然而然跳过此环节,倒是让喜娘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围观人不由得小声议论,看来这定过功夫名不见经传三姑娘手段很高,竟是让欧阳家大公子三番两次表衷情,坏了规矩。
梁希宜晓得欧阳穆心意,不由得胸口一暖,明明该是妹妹搀扶她下轿子,没想到欧阳穆又是冲前头,懒得管旁人闲言碎语,主动搀扶她下马,跨过靖远侯府门槛底下一堆燃着“火烟”。
然后婆家请来“青娘母”陪伴下,与郎吃“合房圆”,进洞房,上厅堂给长辈、平辈端茶行礼等。这时,青娘母应旁诵祝颂歌辞。1
从始至终,欧阳穆一直攥着她手腕,弄她手心里全是汗水。
梁希宜本能抽了抽,欧阳穆反而攥紧了。笑话,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光明正大拉着自个媳妇,自己家里,岂能还乎那些规矩?
梁希宜心里暗道欧阳穆这个厚脸皮,好她始终带着盖头,还好受一些。
欧阳穆当中摘了娘子盖头,众人一阵奉承,然后就开始要拉着郎去外面吃酒了。
欧阳穆虽然心里舍不得放开手心里小手,但是今日是他好日子,很多朋友都来了,他总不能白天就开始洞房花烛,于是安排好了房里事情后,便轻轻拍了拍梁希宜肩头,附她耳边纠缠道:“希宜,我去陪他们喝点酒,等我!”
梁希宜脸颊一红,竟是有些害怕希望他好一醉方休,还是别回来了……
梁希宜骨子里对男女情/事儿有点抵触情绪。上一世有过不好经历,心里对夫君怀有说不明厌恶心情,每次行床事儿时候,总是紧张万分,自然体会不到其中奥妙了,后来怀了孕禁了房事,她反而觉得日子过舒坦了一些。哎……
这一世欧阳穆待她不薄,又是二十岁“壮年”,怕是她也不好让他一直忍下去。况且她隐隐听人说过靖远侯大公子不近女色,莫不是再有什么隐疾?
若是她对这事儿抵触,欧阳穆会不会比她还紧张,做不好了,凭白日后被众人笑话。
不行!她同他已经是夫妻,而且欧阳穆待她情深意切,今日总是要帮他圆了这事儿,洞房花烛,势必行,不能让他被下人们说闲话。
梁希宜做好打算,忽觉得饿了,命人给她弄了点吃。嬷嬷见她狼吞虎咽,劝道:“姑娘干嘛不等欧阳大公子回来一起吃呢?”
梁希宜脸颊微红,道:“稍后他必然被人灌醉,我还是先补充□力吧。”她总不能同嬷嬷直言,打算先把自个状态调整好了,稍后扑倒欧阳穆吧。
梁希宜想简单,她是两世为人,经验总归是比欧阳穆多,对方一个连让女子近身都别扭毛头小子,自然要跟着她来行这事儿了。却不想欧阳穆这一世是真心守身如玉,上一辈子怕是见过女人不比皇上少,倒贴女子是数不胜数,手段花样绝对不输给老皇帝。
梁希宜,真担心多余了……
“姑娘,奴才帮您把这身衣服脱了吧。”嬷嬷想着稍后就是洞房花烛夜了,欧阳家大公子同自个家小姐看起来这方面都挺笨拙,不如她推波助澜,别到时候因为摘不下来头饰,耽误事儿可就麻烦了。**一刻值千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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