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挽了他手臂,撒娇道,“我们去都是包厢,并没有去大堂或者其它娱乐区域,不会有什么影响。”
“再怎么样,那也是一间高级夜总会,跟你前几天被绑架去场所异曲同工,你……”他想叫她以后还是别去,换个其它单纯点地方,但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她脸色转黯,后面话生生打住了。“对不起,我不该提那天事。”
顾惜惜摇摇头,强撑起一个笑容,“今夜不是夜总会,虽然我不能说它多好,但是我跟安安她们去很安全,而且那里聚会不会有人打扰。”
易枫皱眉,不是很满意这样说法:“不能别墅里聚?”
“不能总别墅里啊,偶尔换地方。”她摇了摇他手臂,“要不,下次我们去时候,带你一块儿去,等你去过一次了,要是真觉得不行,我以后就不去那聚会了,好不好?”
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嗯。”
林宛如和阎凯并肩站别墅大铁门口,目送易枫和顾惜惜身影消失青翠树木后,看向阎凯,好奇问:“阎先生帮了惜惜什么忙?”
阎凯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说:“那是我跟她秘密!我不会随便向任何人说,不说林小姐是惜惜好朋友,或许可以亲自问问她。”
林宛如咬了咬唇瓣,脸上漾起浅笑说:“说得也是,改天我去问问她,到时阎先生可别说我打探你*哦!”
“能被林小姐打探*,阎凯求之不得。”
“阎先生真风趣。”林宛如笑说,侧头看见阎凯朋友正从主屋里走出来,朝他挥着手,就有些不自然说,“厨房里餐具我都洗过一遍放进消毒柜了,晚上直接取用就可以。”
阎凯微笑点头,却没有要进屋意思,仍旧杵门口,别墅大门也开着,似乎等着她自己走出去样子。
林宛如再次抿了抿唇,没办法之下,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她再次漾起微笑,对阎凯说:“那我先走了,明天如果有别节目,别忘了邀上我和琳琳表姐一起哦!”
阎凯点头,“一定,今天就不送了。”
“没关系,去招呼客人吧!”她朝他点点头,微笑着转身,像个真正大家闺秀般端庄地拾级走下木制台阶,但脸上微笑却转身瞬间消失无踪。
阎凯她转身后就收起了笑容,关上铁门,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别墅主屋。
如果现林宛如手里有一方小手帕话,恐怕那条手帕早就被她撕成了碎片。可惜她现手上没有手帕,只能就地取材,把夹道绿叶红花扯得支离破碎。刚才她厨房里偷听阎凯和顾惜惜客厅里对话,虽然没有看清楚阎凯说话表情,但女人特有敏感已经让她发现了阎凯心事。他,似乎很喜欢顾惜惜,甚至连易枫跟前也敢若有似无挑衅。
她毫不淑女地用力踹了夹道树干一脚,却不小心撞到了脚指头,指甲掀开了一点,鲜血顿时冒了出来。她痛得抱脚,还险些滑下台阶,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借着树干稳住身形,却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喊了出来。
“顾惜惜!我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抢我看中相亲对象就算了,现又要来抢我喜欢人!凭什么,你凭什么啊,不过是一个单亲宅女,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要学识有学识,到底哪点比不上你了老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男人一个二个都喜欢你,为什么——”
她朝着密林把积压心里好久话吼了出来,出了几口恶气,人跟着冷静了下来,立即暗道不好!这里四处曲径通幽,林木茂盛,她这样对着空气乱吼,若是有人隐林木里,自己刚才那失态模样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她慌忙收起失态,连脚指头流血了也顾不得,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本来想步回到徐谦雅别墅去处理伤口,但走了没多久,就突然放慢脚下速度。她怕一不小心会撞上刚走不久顾惜惜和易枫,她不想自己现这么狼狈样子被他们看到。
其实,她担心完全是多余。顾惜惜和易枫早就走远了,因为昨天晚上没睡,今天一早又跑了很远去看日出,再来又因为惦记着来给阎凯道谢,所以一早上也没有休息。这会儿两夫妻都已经很困,正赶着回别墅睡回笼觉呢。
林宛如回到徐家别墅,徐谦雅中午出去后还没有回来,江琳俐独自一人游泳池里翩然如美人鱼。她先将伤口处理了一下,就到泳池边找江琳俐说话。
江琳俐发现表妹来了,并没有立即靠近岸边,而是偌大泳池里又游了好几圈,等游兴了才靠岸。她从水里爬上来,披上白色浴巾,走到表妹身边沙滩椅上坐下,一边擦拭身上水,一边笑问:“怎么,找了那么好一个借口去阎凯别墅转一圈,心情却变得不好了?”
林宛如横了表姐一眼,顿了顿说:“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阎凯别墅遇到顾惜惜了。”
江琳俐手一顿,瞪大眼问:“什么?顾惜惜怎么会阎凯别墅?他们什么关系?”
林宛如就把别墅里发生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今年一定犯了名叫顾惜惜太岁,才会每次看上一个男人都被顾惜惜先认识了。”
“想不到顾惜惜这女人那么厉害!”江琳俐倒沙滩椅上喃喃自语,手捧着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身子。
林宛如说:“我也没想到她是这么厉害人,认识她两年多,好像除了是个腐女,喜欢些乱七八糟文艺作品外,也没看出多大能耐。可是近我忽然觉得,是我太小看她了或者她隐藏得太深了。”
江琳俐说:“我早都说了,像她那种活社会底层女人是无所不用其及,你今天说这种情况,已经很明显告诉我们顾惜惜和易少结婚之前是脚踏两条船,不,也许不只两条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她跟那么多男人暧昧,是想着攀不上东家攀西家,结果好死不死易少先跟她求婚,她怕过了这村没那店以就答应了。而阎凯很可能是因为她结婚了心里不舒坦才跑来这里度假,没想到这女人发现了,又主动上门去套近乎稳定他情绪以便日后暗通款曲,为了避人耳目还把易少也拉上了。”
“琳琳姐,我发现你有时候想象力真丰富得吓人!”林宛如由衷地说。
“死丫头,你这是取笑我吗?”
“不是,我是真这么觉得。不过你说是不是真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阎凯现对她是什么心态,我们要怎么才能让他对她死心?”
“小如——这点你不用想了,像阎凯这样男人再伤心也只是一时,不过是一个女人,就算真喜欢她也未必有娶进门念头。毕业咱们圈子里男人,要找一个像易少一样男人太少了。而且以我对阎凯观察,他那种性格如果真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会不顾一切得到手,若真有娶她心思不可能放任她跟易少结婚。”
“那这么说来我们不需要意顾惜惜,只要想办法引起他对我们兴趣就可以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顾惜惜既然是阎凯心里定时炸弹,总得想办法将她彻底除掉,免得哪天不小心被炸了。”
“怎么除?找人杀了她?”
“小如,你怎么能有这样想法?现这社会,杀人是下下策,只要你想办法毁掉顾惜惜阎凯心中好形象,目不就达到了?”江琳俐献策。
林宛如追问:“什么办法?”
江琳俐说:“这个我就不能说了,咱们现可是竞争对手。”
林宛如也不再说什么,兀自躺沙滩椅上想心思,隔了一会儿才又说:“不对,你刚才有个说法不对。”
“哪个说法不对了?”江琳俐问。
“你说顾惜惜是因为发现阎凯来度假才又找上门,但我从他们话里听得出来,阎凯帮了她一件事,对易枫和她来说都很重要,重要是阎凯也避而不谈,似乎是件很隐晦且不能公诸于众事情。我想,除了阎凯喜欢顾惜惜之外,他和易枫之间也有牵扯,搞得那么神秘,还要易大检察官亲自送礼,说什么欠人情……这种话琳琳姐听着也不陌生吧?”
江琳俐看了林宛如一眼,笑容有些深沉,“你是说……易少和阎凯之间关系有些猫腻?”
林宛如摇头,“这我就不敢肯定了,只是觉得他们两之间绝对不只有顾惜惜这层关系。”
“如果连你也这么觉得,多半是有点那啥。阎凯似乎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和公检法部门总是会有那么点隐晦关系。”江琳俐正色说,“不过,如果我们不想害了阎凯,暂时还是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林宛如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讨厌顾惜惜,但是也不想跟易家作对。”
江琳俐笑了,坐起来拍拍表妹肩说:“我知道你恨死顾惜惜了。要想她面前扳回一成,只有找到一个比她好老公!”
林宛如点头,心想:顾惜惜,迟早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而江琳俐却笑容阴沉地想:顾惜惜,你好别犯我手上,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当众羞辱我代价。
“啊哧!啊哧——”回到自家别墅顾惜惜,还没有收拾好上床睡觉,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麻痒鼻子,嘟喃:“奇怪,谁念我了?”
“上床睡,估计今天早上冻感冒了。”易枫推她上床。
“哦,大概是吧,都怪你大半夜玩露台激情……”她一边抱怨一边爬上床。
易枫也跟着上了床,两人相拥而眠。
顾惜惜压根不知道自己今天阎凯别墅里这一晃,让林宛如对她怨怼情绪又深了一重,如果说之前林姑娘对她是恨得牙痒痒,那么现林姑娘毫无疑问是将她当成眼中盯肉中刺了。人人都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这次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送个礼道个谢就惹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