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萎靡精神状态,即使是宁云亭那么神经粗壮人都发现了,就别提身边那些人精了,只不过都默契没有问而已。
十二月二十六日,宁敬贤从城外将回到京城荣养宁陶煦迎回家中,加上他自己已经从左师衡手中接过了正印,真正成为兵部主官,还被赏一品朝冠,因此宁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片节日与喜事连连欢庆气氛中,神情恹恹宁云晋自然显得格外显眼,于是一家人用完晚膳之后,他便被单独拎进了为宁陶煦准备书房。
“怎么,小二不乐意见到我这老头子么?”宁陶煦坐主位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两年多未见,这孩子五官已经渐渐张开,整个人都像变了个样子,与他母亲轮廓越来越像,却几乎找不到到一点宁家特征,他不由得疑惑地瞥了一眼儿子。
宁云晋连忙否认,“爷爷,您多虑了。”
宁陶煦笑道,“那怎么一晚上没见你笑闹,若不是确定你是本人,爷爷还当你被人掉包了呢!”
宁云晋求助似盯着宁敬贤,明知道这小子是装可怜,他还是忍不住解释,“这小子近几天都是这副样子,听丫头们说,他居然还做噩梦了!”
宁云晋没想到自己做噩梦这样事情,都会被父亲知道了,不由得露出了窘迫表情。
宁敬贤为了他近反常事情已经揣测了几天,他扭头望着宁陶煦认真地问,“父亲,小二不会是被什么给靥着了吧?”
“不可能。”宁陶煦摇了摇头,“他自己便是祭天者,对鬼神与诅咒抵抗能力高过常人,不会那么容易梦靥。”他想了想,盯着宁云晋问,“小二,你近究竟想些什么,思虑之心居然如此之重。”
宁云晋知道自己情绪瞒不过爷爷这个老狐狸,自己现这个样子只可能是因为日有所思,正好他也想将自己矛盾与两位关心自己长辈摊开来谈谈,这样才能下定决心。
他咬了咬下唇,然后抬起头望着眼前宁家父子,神情坚定。
“爷爷,父亲,孩儿有一事想不明白,希望能解惑!”
宁敬贤愣了一下扭头望向宁陶煦,后者不动声色对着宁云晋点了点头,“说来听听。”
“孩儿想知道个人利益与家族利益孰重孰轻?”
宁陶煦用食指敲了桌面,冷冷地道,“没有家族,哪有个人。”
宁云晋点头,“所有爷爷您可以为了宁家辞官,放弃个人前途。”
“不错。”宁陶煦面上不见任何遗憾,道,“当皇上让我连续当了三年直隶总督,我便知道必须进行取舍,宁家有你父亲,有你,即使爷爷退了也可以确保宁家不衰。”
宁云晋又问,“那么爷爷,家族利益与国家利益孰重孰轻?”
宁陶煦与宁敬贤相视对望了一眼,他们已经品出了一点味道,显然小二是想做某件对国家有利事情,但是这件事可能会有赔上整个宁家风险,所以犹豫不决。他知道这个孙子对自家儿子依赖,于是丢了个谨慎回答眼神。
宁敬贤想了想,问道,“都说国家,先有国才有家,可没有家也就没有国,端看这利益关乎多少人。”
“若是千人万人呢!?”宁云晋好奇地问,是精忠报国,还是选择家人,当这个问题真实摆面前时应该每个人都会小小纠结一下吧?
“家族利益重要!”宁敬贤毫不犹豫地答道,宁家男儿不畏惧为国家奉献,但重要还是家人!
宁云晋心中有种不出所料地感觉,父亲平时给人感觉就是这样,他抿了抿嘴唇,掷地有声问,“若是关乎万人,亿民呢?”
宁敬贤震惊得站了起来,他扭头望向宁陶煦,并没有立刻回答。
关于亿民,那便是关乎整个大夏事情了,宁敬贤清楚记得不久前户部统计,大夏共有一亿一千万人口,他不知道儿子是想干什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但是这显然不是他能做决定事!
宁陶煦双手合十,微微眯上眼睛,他沉吟了片刻,便问,“此事可是非做不可?”
宁云晋坚定地点头道,“无论能成事几成,大夏应该都能国富民强,四海升平,可是若成功,宁家势必为人所嫉,若是失败,则会为人所恨,所以孙儿不敢自专。”
“好一个四海升平!”宁陶煦一掌拍桌面上,发出清脆响声。“宁家没有孬种,就是陪你赌上这一遭又何妨。”
宁云晋一看爷爷和父亲那满腔热血样子,忍不住吐舌道,“你们先别那么激动,我还只是有个设想而已,成不成还要看皇上……”
他这一句话就像给充满气气球扎了一针,宁敬贤没有忍住,懊恼地他头上拍了一击,怒道,“你这熊孩子,逗我们玩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二这个问题,想必一般人都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