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禛看到奏乐居然是八旗兵和绿营兵时候脸都黑了。
等到上了岸之后,原本码头上对方货物地方扎了一个大戏台,见御舟上下来人便吹吹打打演起了热闹戏码,望两岸一看街道都是干干净净,连树枝上都扎着喜庆红布。
文禛不禁怒极反笑望着以浙江总督打头一干官员,连声道,“好好好!”接着脚步都没停便带着身后两小直接上了龙辇。
有个别驽钝地见皇上笑了,还拉着身边人问,“皇上这是满意咱们迎驾呢?”
聪明点人自然都已经皱起了眉头,皇上那语气实不像是高兴。
浙江总督周升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为了出这个风头赶今天来迎驾,万一皇上追究起来以为自己也插了一脚,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江南官儿本身可就没几个干净。
宁云晋还是头一次坐龙辇,这车车身到处镶嵌得有金银玉器和宝石珍珠,还雕刻得有龙凤图案,显皇家尊贵和气派,是特地从京里带来。原本这马车只有皇帝和皇后有资格坐,他一个大臣儿子不可能沾边。不过他年纪小,又是皇帝传唤上车,周围随行大臣们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见他望着车壁两眼发光样子,太子没好气地偷偷瞪了他一眼,暗中嘀咕,真是个没见识家伙,父皇以前可是带自己坐过好几次了,这么一对比鸿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无比舒畅,小腰板都挺直了一些。
文禛虽然一肚子气,但是看到儿子突然正襟危坐认真样子还是有些好笑。他拍了拍鸿明道,“又不是人前,父皇面前无须那么拘谨。”
他话让鸿明放松了一些,但是表情却依旧很严肃。文禛虽然满足于儿子对自己尊敬,却也有些怅然若失,皇家父子怎么也不可能像寻常人那样父慈子孝,他瞥了一眼双眼闪闪发亮打量着龙辇宁小胖,不禁有些黯然。
“你们今日看到这迎驾场面有什么想法?”
鸿明心中一咯噔,知道今天考校又来了。自从这次出行以来,父皇就喜欢出问一些题同时问自己和那讨厌小子,偏偏每次都是那小子答案让父皇满意一些——即使有时候明明纯属拍马屁!
“杭州府迎驾比前两处都浩大,沿途百姓看起来精神也比其他地方好,可见江南繁华富裕,百姓生活不错。”鸿明挖空心思回想着刚刚码头上惊鸿一瞥,“不过那些炮竹戏台什么,实太过劳师动众了一些。”
“你能看到这一点很不错。江南赋税占了全国税收一半,其中苏、松、杭则又占了其中六成,可见江南地区重要性。”文禛点了点头,又望向宁云晋,问道,“你呢,有什么想法?”
宁云晋心中早已有答案,张口便道,“乞丐消灭殆,官兵多才多艺,丝绸比纸便宜,曲儿唱得不错。”他说一句文禛脸就黑一点,偏偏宁云晋还火上添油地道,“别地方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地方只怕能捞上百万,所以当官还是要挑江南好。”
文禛被他刀刀捅心窝子话给气得不轻,但是却又不能否认这小子说句句属实,只能忍不住磨牙道,“等你长大了,朕就派你来江南,你说好不好?”
宁云晋笑咧嘴,眨巴着眼,装模作样地道,“那微臣就提前谢谢皇上抬爱了!”
“不过嘛……”文禛皮笑肉不笑地道,“要是朕发现你贪了一两银子就拔了你裤子衙门前打屁股!”
一想到那场景宁云晋小脸便僵了,鸿明则是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说笑间御驾便到了今天休憩地方,文禛还是大夏第一个来江南皇帝,自然杭州没有修行宫,他们住地方是杭州织造府,也是前朝皇帝南巡时居住地方,当地官儿已经提前进行了修缮,管时间太短,却也弄得富丽堂皇,丝毫不比宫里差。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既然已经杭州落了脚,文禛便准备多停留两天,一来是游一下天下闻名西湖,二来是临时决定阅兵较射,他到要看看那些兵除了吹箫奏乐之外还有什么别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好孩子,晚上要和朋友k歌,居然还提前码出了两!!!求表扬。
话说乾小四那个败家子南巡真心耗钱,据说拉纤官兵都有35人。四爷都会被他气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