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是因为公主受伤的,公主就当是感谢,赏赐一样物事给我,可否?”
他要什么?坠儿?嫉妒贯穿过心肺,如利剑划过,疼S了;让我咬牙切齿,恨S了。“说吧。”我转头看向荷池,池中已经没有绿幽幽的荷叶,剩下一池的残根断藕。
“我想请公主把那晚为大王跳舞的舞女赏赐给我。”
他真要坠儿?!该死,他们两人该死,背着我……痛苦撕心裂肺地袭过来,天塌了,地崩了,我TMD成了超级猪瓜!泪薄薄地涌上来,“你确定要她?”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恨声问。
“嗯!”
我要疯了,我嫉妒,我恨S他们俩!“好吧,你带她走吧,走吧。”走到越远越好,最好是到地狱去。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圣人,所以,我嘴上祝福他们,心里却会恨他们一辈子。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在你眼中,我就如此言而无信?说了可以,啰嗦什么?”低头解下裙摆,我冷着张脸,昂首越过他,准备回寝宫去。
“我要的可是那晚为大王跳舞的舞女!”
MD,我都答应了,还要怎样?敲锣打鼓地给你送过去?想得美,我还没大方到这种程度,除非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难道是人妖?
“喂,喂,为什么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走神?”
嬴景玉不悦的脸那么近地陡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吓得往后连退了几大步。“做,做什么?”我惊喘未定地拍拍胸口,“坠儿在屋里,你自己去找她,就说我答应了,ok?”我急急忙忙说完,掉头就走。我怕自己不争气,当场反口,当场把他给轰出去。
“站住!”他紧赶几步,拦在我面前,“怀嬴,你是故意的。”
我又怎么故意了?难道是鱼儿?什么烂眼睛,坠儿不强些?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坠儿。”
好吧,好吧,算我怕你了。“鱼儿可能在浆衣房,你自己……”他生气地往前踏了一步,我的心“咚咚”跳得像敲鼓,“你不知道地方?啊,我要坠儿带你去。”他的双颊现出明显的“月牙”,我害怕地缩缩脖子,“不是鱼儿?啊,舞工,那些跳舞的女孩都在西跨院,我叫坠儿带你去,你喜欢哪个,都可以带走。都喜欢,都可以带走。”他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睛里的东西让我想逃跑。丫的,我没那么胆子小,我才不怕他!可是空气为什么变得这么稀薄?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听好了,怀嬴大公主,”
“我不是大公主,”
他半眯起眼睛,眼里射出几百万马力的超高级危险信号:“闭嘴,听我说。”
“我本来就不是……”
他这下不客气了,直接用手封住我的嘴。一股男性特有的温热从他的指尖传到我的嘴唇上。我浑身发软,别说封住我的嘴,就是没封住,我也悸动得说不出半个字。
“听好了,我要的那个舞女,她从大王的寿宴上下来后,跟我一起抄过近路;我要的那个舞女,她和我一起经历过生死;我要的那个舞女,她虽然不够完美,却有颗善良的心。”为了强调,他又补上一句:“你一定知道是谁,对吗?”
我就是个傻瓜也该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我能知道吗?“今天初三?”这丫早不说,明天重耳就要踏进雍城,我现在和他私奔来得及吗?
嬴景玉完全没有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与他的话题没有半点关系的。他僵硬着张脸,惊疑了半天才重重地哼了声:“嗯!”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误闯进这个年代、不该爱上的男人,痛苦得恨不能杀了自己。
“对不起,”他的脸变得很难看,本来有神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眼睛亮起来,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残忍,“明天你就会明白了。”他的眉头皱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明天告诉我答案?”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狠下心点点头。
一阵风过,他仿佛在我的额角上亲吻了下,可是等我睁开眼睛,他已经走了。刚才是梦吗?为什么我的脸会这么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