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浓的酸味!他在吃醋?心里甜丝丝的,我故意低头温柔地摸了几下手中的木雕,“好建议!”嘻,他要在乎,一定会气个半死。我慢慢抬起头,啊?他还是刚才那个表情?难道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鼻头有点酸,我想无视他的存在,直接走出去,可是为什么脚却迈不出半步?“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别那样抱着手臂,小心变残废。”
嬴景玉挑挑眉,不无挪揄地问:“怀嬴公主,你刚才那话是在关心我?还是……”
他怎么可以怀疑我的心?怀疑我的情感?“关心就是关心,如果什么都要加上功利的话,这人,还要不要活?”伤心啃噬着快碎掉的灵魂。“你从来没试着去相信一个人,你的世界不需要朋友吗?”蓄积在眼眶很久的泪轻轻地,顺颊流下,那么苦涩,那么痛苦。
“你……”他放下抱着的双手,似乎想向我伸出。可是,在我的心跳还没有加速前,他已经转身,重重地一拳擂在门上。“女人为什么都喜欢哭?”血从头冷到脚,我一把擦干眼泪,他不喜欢我,我更要自尊点。“嬴将军有事吗?如果……”
“没有如果!”他转过头,略带蓝的眼睛里露出股森冷的光,“在下奉大王之命,带公主去校练场。”
他真的不在乎我!痛!从指尖到心尖,从眼睛到躯体,没有一个地方不痛。我狠狠地把手中的木雕砸在地上,发泄地用力踩到我心满意足为止。
“你这是?”他轻叹一声,“郑亲王可是大王的左膀右臂,留一步与人,下次也好相见些。”事不关已的口吻刺得我体无完肤,我干脆捡起地上的木雕,扔到垃圾桶里。“那又怎么样?”他耸耸肩,一副你爱怎么地,怎么地的样子。怒火在我胸中熊熊地燃烧起来,“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越过他的时候,我故意昂起头,你不在乎我,我还不在乎你呢!
“等等,”他伸手拦在我面前,“公主没听清景玉刚才说的话吗?大王命我带你去校练场。”他的眼里露出责备和不悦。
意思不是父王的命令,他今儿个还不登门了?我这府门口就这么不值得他动大驾?“去那做什么?难不成嬴将军又想绑架我?只可惜我既不是父王的左膀右臂,又不是富可敌国的官家豪绅,更没有什么宝刀圣物的,绑架也是白绑架。”
嬴景玉被我梗得青筋直冒,他深吸一口气,才徐徐道:“对,很不划算,管吃,管住,管送回来,还要倒贴人工费。”啊?他真……我用力咬着下嘴唇,不让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你真打算再次绑架我?为什么?”
他的嘴角飘过一缕笑意,“问你啊。”
我像个傻瓜似地呆在了原地,他绑架我,还要我问自己原因?这,这真是欺人太甚!
“是你要我绑架你的,当然要问你自己为什么了,我哪知道?”他无辜地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