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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奇怪了?”陈杰自言自语。
“什么事能和你老爸说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征求陈杰的意见。
“昨天我生了病,有一个叫刘妈的中年妇女,在华帝宾馆从别人订的菜中,硬是花了一十三万八将一个鸡从别人的口中抢了过来,送到我的宿舍里。我捉摸着我在这里没有这么有钱的朋友,我就想到了你,老爸。”
“真的不是我,”陈杰的老爸差点喊起冤来:“华帝宾馆,是我的分店,杰儿,你等我一下,我打电话过去问一问,问清楚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好,没事我挂了。”陈杰说道。
“别,杰儿,我知道你在外面创业很艰苦,爸每一个月都给你卡里加了钱,可是你都没用,是不是还在生老爸的气啊?”
“没有。”陈杰关了手机,心里其实是想念爸爸妈妈的,只不过爸爸妈妈给他的生活真的让他绝望,老爸每一次和他说话,都离不开钱,好像他的**他老爸都能满足,不管做什么?他老爸都能代劳。就好像伟大的领袖**说过,要想知道梨子是什么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他不知道所有事情的奋斗经历,六年前,他过着这样的生活,差一点就从碧野夜总会那三十八层的顶楼上跳了下来。所以,他逃离了家。
这两天,候耀华开始又牛逼起来。今天的干部罢免会议上,在郑书记的坚决支持下,和这几天他的走动,厂常委会上,一十八个常委,正有一十五个支持他,使他杨经理那一惯养成的家长作风也毫无办法。罢免他的冲压车间主任的决议一下子就变得毫无意义。散会之后,他又在华帝宾馆摆了一桌,宴请在会上帮他说话的那些常委们。
拳来杯去,称兄道弟,喝了一个酒酣耳热,酒足饭饱之后,才从华帝宾馆走了出来,各人上了自己的车,这时,候耀华看见了普车一枝花,普车一枝花挎着一个包,脸上的神情虽然还是那么冷漠,高傲。但却多了许多落寞,候耀华打开车门重新走下车来,拦住普车一枝花的路,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一枝花小姐,你们再怎么折腾,我不是还座在冲压车间这个主任位子上吗?”
普车一枝花看见候耀华喝得醉眼迷漫的那股得意忘形忘形的样子,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她今天心里就不那么爽,这几天,是她认为她和陈杰的爱情是该瓜熟蒂落的时候了,却平空的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桃花,就这一个桃花她也难于应付的时候,没想到杨紫研也来凑热闹。看样子这下自己真的就没戏。看陈杰看到杨紫研的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想在和杨紫研去争,那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想到这些,她正烦着呢?没想到候耀华却睹住了她的路,看到候耀华那个样子,她真的是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一股厌恶的情绪从心里升起。她冷冷地道:“让开!”
候耀华根本不理会她对他的厌恶,反而说的更加起劲:“陈杰呢?陈杰那小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呀,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怎么不见他呀?”
“走开,再不走,我叫人了!”普车一枝花两只眼睛瞪了起来。
“不要这么凶吗?其实为了同一个目的,我们是可以座下来好好地说说话的。”候耀华死皮籁脸,干脆将嘴巴凑了过去,好像和普车一枝花很铁似的:“你喜欢陈杰,我喜欢杨紫研,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可以座下来好好核计核计?我告诉你,我可以有一千个方法让陈杰对杨紫研彻底死心,你相不相信?”
“领教过,他们不是让你拆散过一回吗?这车间主任不是你也座了吗?”普车一枝花冷冷地讽刺道,伸手拔开候耀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卑鄙也好,下流也好,最重要的是结果,你知道吗?”候耀华冲着普车一枝花远处的背影喊道:“哪天我去找你,核计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