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陆陆续续进殿,各自按份位坐了,梦涵只能可怜巴巴的站在遇安身后,对着满桌的美食使劲咽唾沫。还好吧,进一次宫见这么大排场,值了,梦涵时不时的扫视着周围的布置和进来的人,暗自兴奋。
随着明安的一声“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春风满面,容光焕发,落座后伸手说道,“平身,都坐吧。”
众人道了谢回到各自位上坐下。
“今天是为皇长孙摆宴,虽然在座的外戚重臣都有,但今日不谈国事,大家都放轻松点。”皇上随和的说。
皇上一侧坐的是内宫嫔妃,一侧坐的是外戚亲眷。怡贵妃满眼柔媚坐于首位,极尽风姿,摸着装饰华美的云鬓娇声道,“皇上说是为皇长孙摆宴,这皇长孙怎么也不抱过来给大家见一见啊?”
众人纷纷附议,皇上心情大好,爽快应允,“爱妃说的正是,来人啊,去请皇长孙。”
明安领命去了。姚璎早知今晚的宴会,提前已经收拾妥当,明安到的时候不费工夫便来出了。
“素闻王妃明礼,今日一见果然贤惠得宜。”明安夸赞道,平日里去请后宫娘娘的时候可不是要半天好等。
姚璎柔声细语,温柔的说,“怎敢让皇家亲眷久等,我们快些去吧。”
明安迟疑,“王爷他……”
“王爷素来不喜热闹,皇上也是知道的。”
明安也不勉强,“是,未免皇长孙受风,奴才已在外备下了软轿。”
姚璎点头称谢,“明安公公费心了。”
轿子至殿前落下,正在殿外守卫的姚珞迎上去,“给长姐请安。”
姚璎挑起轿帘,明快一笑:“阿珞,你在这啊。”
“今晚进宫的人多,我自然要多留意几分。”
姚璎点头,明安扶姚璎下了轿,姚珞问道,“这便是皇长孙吧。”
“正是,皇上在等着,我先进去了,你仔细当差。”姚璎和颜嘱咐。
“是,长姐放心。”
明安姚璎进殿,姚璎行至殿中端庄行礼,“儿臣宏安王妃姚璎携皇长孙启儿参见吾皇万岁。”
皇上龙颜大悦,“快快免礼,近前些来,让朕好好看看。”
“谢父皇。”姚璎起身向前走去,明安在旁小心伺候。
“启儿,启儿?”皇上摸着他的小脸逗了几下,启儿嘴巴咧开笑了起来,皇上也随之大笑起来,“你看,快看他笑了,他笑了。”
明安乐呵呵的附声,“是啊,皇长孙跟皇上亲着呢,一见到皇上就笑。”
妃嫔及命妇纷纷起身,走向殿中,交口称赞。有说皇长孙眉眼大气,一看就是人中之龙的;有说皇长孙像极了皇上,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的;有说皇长孙不怕生人胆子大,有气魄的;有说皇长孙爱笑,将来必定仁爱亲和子民云云。
“大家这么开心,让臣妾也瞧瞧。”怡贵妃扭着绵软的身子走近,姚璎转了身向怡贵妃,怡贵妃满脸媚笑分不清真假,故作惊讶道,“哎呀,皇长孙长的还真是英俊呢,简直跟二皇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啊,皇长孙的嘴巴、鼻子确实像极了二皇子。”有命妇附和道。
齐嫔摸了头上的珠钗,掩面叹息道,“说起二皇子,他还……皇长孙一出生便与生身父母分离,真是可怜,哎。”
怡贵妃拉长了柔细的声音提醒道,“妹妹怎么说这种话,皇长孙得皇上亲自关爱,哪里不及生身父母?”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皇上的耳朵。皇上敛起笑容,殿内顷刻哑然无声,静极一时。
皇上怒道,“你认为敏彻带启儿更合适是吗?”姚璎怕惊了启儿,后退几步躲在人群后哄着怀里的启儿。
齐嫔惶恐跪在地上,“臣妾不敢。”
皇上紧咬不放,又怒问道,“满偌宫清静雅致,敏轩德才兼备,姚璎端惠识礼,你认为不比那个贪图享乐行为乖张的二皇子强吗?”
齐嫔双手伏地,膝行至皇上面前,“臣妾妇人之见,只顾念血肉之亲,不及皇上思虑周详,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皇上怒气不减,严词责问,“你是受了外人的多少好处,明知朕不喜敏彻还在这当口上提出来?”
齐嫔连连摇头,“臣妾没有,请皇上明察。”
“没有?你头上的宝和明珠是哪来的?”宝和明珠产自北疆极寒之地,雪白中隐约透有暗暗的青蓝,晶莹剔透,如月光一般皎洁淡雅,温婉朦胧,每年的朝贡才能有三颗而已。一临自第一次见就喜欢,此后皇上无一例外在每年北国朝贡献上宝和明珠之时就全数赏给了一临。
齐嫔慌忙解释,“请皇上明察。年前臣妾娘家兄长齐堪奉命出使北国,北国与大照往来数十年一直友好,国主心情是甚好,临行前就送了兄长宝和明珠。兄长念及臣妾,便遣人镶成珠钗送入宫中。此乃兄长对臣妾的一片关爱,并非收受他人好处,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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