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只带一名副将宋锦风拿着住址去寻找。这户人家在镇上也算是大户,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
“闵宅”二字高高悬挂。锦风道,“就是这了。”锦风上前去敲门,轻扣几声,很快就有一名下人开门。
锦风问道,“这是闵上恩老爷家吗?”
下人打量了两人,回答,“正是,二位爷有什么事啊?”
锦风和善的说,“我家公子从京城而来,找你们老爷有要事相商,请代为通传。”
“好,你们等一下。”下人关了门,一会儿便回来了,“二位爷里边请。”
下人引他们到前厅,稍作歇息,便有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程征起身,拱手道:“闵老爷有礼。”然后对闵老爷耳语几句,闵老爷一惊,“公子里面请。”
闵老爷带程征来到书房,程征命锦风守在外面。
“给大人请安。”闵老爷急忙行礼。他一世在江南做些本分生意,也不曾惹到官家权贵,竟不知为何会有人从京城奉皇命而来指名找他,这下他可六神无主了。
“闵老爷无须多礼。在下是奉皇上之命,来接一姗公主回宫的,这是皇上手谕。”程征说着拿出一张文书。
“一姗公主?”闵老爷仓惶接过来,这手谕即便给他,他也看不出个真假来,只匆匆一观便还给程征。
程征肯定的说,“是,敢问老爷府中是否有收养过一名女子,左耳后有朱砂痣。”
“不敢欺瞒大人,确有此事。她是我十七年前收养的女儿,只是不知怎么会是一姗公主呢?”闵老爷说着也纳了闷。
程征解释说,“这便是了。一姗公主十七年前曾遭歹人劫持出宫,从此遍寻不见音讯。皇上为避流言,封锁消息,一直命人暗中追查。”
闵老爷则是十分惶恐,“我家女儿竟然是当朝公主?我竟然将公主收做女儿,那草民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程征宽慰道,“闵老爷这是哪里话,公主有幸被老爷收养才有栖身之所,安生立命。若非老爷,只怕公主如今不知是何般境地,老爷乃是我大照的功臣啊。”
闵老爷稍稍放心下来,“大人宏量不怪罪草民,只是草民这寒舍,着实委屈了公主。”
“老爷不必多虑,老爷府上虽不华丽,倒也不是贫寒人家。老爷既收为女儿,又岂会委屈。不知老爷当年是什么机遇收养公主的?”程征想了解当时的情形。
闵老爷回忆了一会儿,娓娓道来,“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我清晨去镇上的店铺打理生意,路过一条小道时,听到有啼哭声,前去一看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眼看四下无人,我就只好把她抱回家中喂食。后来找人到处打探过,镇上并无丢失女婴之事。由于一直没有女婴父母的消息,遂养在我家中,我和夫人也甚是喜欢,所以我就决定收为女儿。”
程征点头,“原来如此。那么闵老爷也一直不知女婴的来历?”
闵老爷分析道,“这个草民确实不知,捡到她时,身旁空无一物。婴儿很健康,并无任何疾病,当时想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私生子见不得人,故而丢之。”
程征又请问道,“不知公主此刻是否方便与在下一见?”
“这个当然。”闵老爷打开房门,“灵儿,去请小姐来。”听到应声后随后又关了房门。“不知大人打算何时动身回京?”
程征如实回答,“明日。”
闵老爷不禁惊讶,“明日?这么匆忙?”
程征解释道,“当年公主失踪的原因还没查清,公主在外一日,就多一分危险。还是及早动身的好,况且皇上也日夜思念,念及公主盼早日归来。”
闵老爷点头沉思,然后说,“如此,那草民也就不敢有所阻拦。大人此来只带随从一名,公主身份尊贵,路上恐有闪失,不如草民花钱请些有武艺之人路上护送?”
程征谢绝道,“多谢老爷好意,此事老爷无须担心,在下自有分寸。”
“如此,甚好。只是小女自咿咿学语便在草民家中,草民万分不舍,哎,公主从小骄纵,是草民没有好生教导,只恐公主日后任性会受委屈。”闵老爷说着泪便涌出眼眶,赶忙擦了。
程征晓以大义,劝藉道,“公主失踪多年,如今寻得,乃是我大照之喜,请闵老爷不要太过感伤。”
闵老爷连连点头,“是是是,草民失态了。”
“爹爹,爹爹找我什么事啊?”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如翠玉相撞一般叮叮悦耳,门被推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真是和一临的一模一样!程征虽然早有预期,依然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