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镊子夹出两个干净的小茶杯,然后将泡好的茶小心翼翼的倒进茶杯里。
“过来喝茶。”一边倒茶还一边对身边的女人吆喝道。
梦修歪歪扭扭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茶杯就往嘴边送,楚城皱眉头拦下来:“你想烫死?”
翻了他一眼,梦修拽了拽衣角,嘴里还吐着酒气:“要不是我现在没法回家,我一定不会和一个禽兽共处一室。”
看了他一眼,楚城似笑非笑:“没有禽兽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这都是拜谁所赐,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至于每天都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就连想好好吃个晚餐,也做不到。”梦修喝了口浓茶压下酒气。
“担惊受怕?”楚城侧目看她:“我可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没有人情味,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楚城想了想:“算了,我不跟你扯这些。”说完就起身走向浴室,准备洗澡睡觉。
梦修瞪着他,瞪着瞪着又感觉到自己每次说话都太果断了——他明明就是一个冷血的人,我干嘛还总是跟他讲这些。
看他又突然转回来,好像忘记拿干净的衣服,梦修连忙低下头,假装是在观察自己手上精致的茶杯,但热气熏的眼睛有些睁不开,酒精让脑袋也越发不清醒。
“不用那样,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楚城从她身边经过,磁性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
顿时,梦修全身的细胞都仿佛在颤抖一样,不寒而粟起来。
梦修转过去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他走路和说话的姿势,看起来有几分儒雅,并不像一个冷血残酷的杀手。
她用力摇摇头:“没有,我没有想你。”梦修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说出的话毫无章法。
她迷迷糊糊的歪在沙发上,那样子慵懒又软弱,他嘴角挑起:“口是心非。”
她斥:“自恋!”
楚城低低的笑,看她脸红的像柿子一样,几个月没见,这女人丝毫没变。说她笨吧,又胆大敢闯。说她聪明吧,又没头没脑的,没吃过大亏,不长记性。
躺了会儿,梦修扶起脑袋坐起来:“我……我头好痛。”
而这时楚城早已洗了澡坐在她身边。悠闲的翻着杂志。
看她痛苦的表情,楚城凑了过去,想把她扶到chuagn上去睡。
楚城的手刚碰到她的身体时,梦修突然想起什么,一啰嗦推开他,撞在茶几上,楚城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她发出干呕的声音。
地毯是新换的,新西兰纯羊毛手工货。他连忙起身拉住她:“不许吐!”
梦修被他拎起来,胃里更难受。一股酸水涌上来,楚城一把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往洗手间去。
刚进门,楚城一手去掀马桶盖,手刚从她嘴上拿开,梦修摇摇头,一张口,哇的吐在了他手上。
早上,梦修醒来的时候,头还抽痛着,敲敲脑壳,她爬起来找水喝。在床头站了会儿,低头看自己穿着男人的大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