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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辕,叶宇只身来到内院,院中只有二楼曹雪莹的房间还亮着灯,叶宇犹豫了一会,便径直向二楼而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皎洁的月光透射到了房内。见叶宇进来,曹雪莹含羞起身,那稍稍忸怩之态甚是动人。
叶宇没有说话,而是随即坐在了茶桌旁。
曹雪莹款款来到近前,亲自为叶宇斟满香茶,继而轻声道:“你出门之后,史大人曾前来拜访。”
“哦?可说有何事?”叶宇端起茶盏自顾抿了一口,随后轻声问道。
“说是本榜举子,组织了谢师宴,想请你去赴宴……”
“谢师宴?”叶宇听了这个名字初时一愣,随即便释然了,这谢师宴应该就是鹿鸣宴,当年他在滁州的时候也是参加过。
“那你是如何回应的?”
“雪莹就跟史大人说,你乃代天巡狩,此次不过暂代主考一职,福州的一切政务不便参与,因此这谢师宴就免了,雪莹如此回应,可还合理?”
曹雪莹说完这些话,神情郑重的看着叶宇,在等待叶宇的答案。
叶宇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嗯,合情合理,这福州之事我不便参与。至少在明面上,福州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妙!”
身在官场很多事情都得防范于未然,这担任主考的重要性,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对于热衷结党营私的人,这科举主考一职可是志在必得。因为每一榜的举子或是进士,只要不被皇帝钦点,那就是主考官的门生。
如此一来,这些门生广布天下,就是一种势力的象征。
但凡事皆有利弊两面,科举能招揽不少门生学子,但将来也会招来是非与祸端。
朝堂元首犯罪,致使门生故吏纷纷落下马。同样这些门生将来惹出祸端,也会成为朝堂弹劾自身的一个污点。
所以,叶宇觉得曹雪莹回绝的合情合理,也甚合他的心意。
“承天……承天……”
曹雪莹很奇怪地看着叶宇,伸手在叶宇面前轻摇,见叶宇回过神来,方问:“承天,你是不是觉得雪莹擅作主张?”
叶宇没有回应,而是起身将房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来问道:“我不在的期间,一切应酬之事皆由你决定,这是事先给你的权利,又岂会是擅作主张?”
“那你方才……”
“哦,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出了神……”
女人的敏感永远超乎男人的想象,有的时候也最容易让人无语,叶宇只是习惯性的出神想事情,却让曹雪莹觉得很不一般。
她已经听说了叶宇去的是沁香楼,所以用她那娇小可爱的鼻子,在叶宇的周围闻了闻,最后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调侃道:“是在想沁香楼的花魁吧!”
“想花魁?哪有的事儿,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痴情郎!”
“还嘴贫,这满身的香味早已出卖了你!”
曹雪莹说到此处,却是有些不甘,一双巧手反复地蹂躏着那洁白地香帕:“难道我们还不能满足你么?”
“满足?当然……”
叶宇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这话很有歧义,于是反问道:“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曹雪莹被叶宇这一问,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我对你们人数上的满足,还是对那方面的满足?”
曹雪莹是个聪明的女子,一听这话自然明白过来,瞬间脸上就挂满了红晕,但却不避讳:“这两者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数量上早已是绰绰有余,但那方面……”
曹雪莹面如桃花,娇羞可掬,伸一根食指按在叶宇唇上,不让叶宇再说下去,温柔道:“三更天了,我们早些安歇吧,今夜定让承天如愿以偿……”
说着便拉着叶宇的手,来到了软帐床沿边。
然而此时的叶宇神情却有些古怪,因为他方才的意思是:即便男人明知已经满足,且有些体力不支,也会口是心非的说自己不满足。
这是颜面问题,也是一种心态!
但是,看着眼前娇态可掬的美人,叶宇知道她是会错了意。
不过这个美丽的错误,倒也颇有一番情趣,叶宇于是吟道:“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良宵苦短,安歇吧……”
曹雪莹吃吃的笑,腻声道:“淫词俗语!”
“是你想歪了!”
叶宇心说这可是明代秦淮八艳之一马湘兰的诗作,怎么能说是淫词俗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