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拂下他的手,厌恶的与他保持距离,依然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转身打了一辆出租飞也似的逃离这个地方。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人徘徊在马路边,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他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呼吸心跳。
一辈子的恨,凝结成炙热的火球,熊熊燃烧之后爆炸成碎片,体无完肤的痛。
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一幕。
“先生,你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关切的询问着一脸惨白的他和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说,“去西城路那边,我要去找一个人。”
“喔,西城路好啊,”司机絮絮叨叨的安慰他,“那里环境清幽绿化也搞得好,最近房价也大涨,买那里的人都成百万富翁了……”
他对司机的话置若罔闻,好似疯了一样,凭借着记忆中寻觅着一处有着腊梅花香的楼房。
多年前八卦杂志上刊登的花边新闻他记得很清楚,虽然多年不曾考证过。
“谁啊?”一身睡衣的女主人打开门,看着他半响,“你是……”
“我是温庭远,温延明的儿子,”他简短的介绍自己,试探着问,“你不会陌生吧?”
女主人连连点头,“是温书记的儿子,我当然不会陌生的,请进。”
“不了,我就问一句,你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他打断她的话,简明扼要的问。
女主人愣了半响,抿了抿嘴唇。
“十多年前城北的矿井塌方,我是众多遇难者家属之一,”她自我介绍,“温书记关心我们,常常带人上门拜访嘘寒问暖的,又是送生活补助,又是送赔偿款,我们所有的家属都得到了很多的赔偿,那时我带着孩子,生活很困难,经常找你的父亲借钱,就是这样。。”
“是么?”他冷冷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么?”妇女见他一脸疑惑,转身饱了一个木盒子,“这些都是我当年的借据,不止是我,还有很多旷工家属找他借过钱,温书记很慷慨,几乎不会拒绝我们,这几年条件好了,我曾上门找过他还钱,他也不要,说自己工作忙没有花钱的地方。”
他这才知道,他曾说的自己会做一个为百姓全心全意服务的好官,并不是他所认为的空口白话。
妇女以为他是为了父亲犯事而来,于是安慰着他,“温书记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们已经团结起来要去北京上访,这件事已经推选出人办理,我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人民的好官保出来,我们全城的老百姓都支持他。”
他却转身,颓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