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雅擦干眼角的泪,垂头丧气的离开这里。
走着走着发觉有些不对劲,从玻璃门上的瞥见跟自己大打出手的女人,正一脸愤慨的瞪着自己。
周美娜?她下意识的回头。
与之前的横眉怒目有所不同,现在的她失去了那穷凶极恶的神态,头包裹着网状白纱,眉框也有青红色的淤血,眼眶深陷,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狠,赵清雅愣住了,一股愧疚的感觉冉冉升起。
“对不起,周美娜,”她的眼角还残余着点点泪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打一个病人。”
“她真的得了癌症?”周美娜并不在意其他,只反复一遍一遍的问,“她真的得了癌症,不是胡编乱造,不是自我意淫?她不是故意失踪五年,是卖掉房子去外国治病?她没有抛弃阿城,只是因为患了癌症。”
微风吹起那白纱一般的窗帘,透过玻璃,清晰的看见窗外冷凝的阳光。
“求求你了 ,”赵清雅郑重的恳求,“别再和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争了,请怀着一颗宽容仁慈的心对待她,你的生命还有很长很长,长到还有很多时间去爱很多很多人,而死神就在她的面前,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周美娜无力的倚靠在墙边,定定而幽怨的盯着她。
身后的警察追到这里,拿着笔和纸四处打量,最后视线落在赵清雅脸上。
警察对周美娜询问道,“周小姐,趁着大家都在,你说清楚吧,是她打了你对吗?你没有认错人?”
赵清雅沉重的眼角耷拉着,嘴角抽动,正欲承认,周美娜却摇摇头,无力的抬起手挥了挥,“警察先生,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有人用酒瓶砸破你的头了吗?”警察疑惑的询问。
“没有,没有人砸我,”周美娜失魂落魄的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嘴里念叨,“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了一跤。”
赵清雅抬起眼眸,充满感激的望着她,这一刻,她终于懂得钟说的,把希望留给最渺茫的人,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赵小姐,你说的,砸婚纱店的是她吗?”警察指着她的背影问赵清雅。
“不是的,”赵清雅摇头,目送她的背影,“不是她。”
“那么你们损失怎么计算?”警察一脸郁闷,“不预备找她赔了吗?”
“不用了,不用了,”赵清雅连忙摇手,“我自己会处理的,不需要麻烦你们了。”
警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互相殴打互相控诉的两个女人,忽然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周美娜矢口否认,赵清雅也矢口否认,一起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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