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腿脚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
他脸色大变,费力的挥手,让她离开,一边沉着的说,“快走,去找酒店的人过来。”
因为太过慌张,她跑了几步后又跌倒,后脑勺撞击在地板,发出“咚”的一声,侧目看着那条蛇近在眼前,惊恐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蛇爬向他,,“不要!”她尖叫一声,扑上去将他压死在身下,企图阻止那条蛇咬他。
他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起来!赵清雅!”
“不!”她拼命摇头,将他抱得死死的,不能让他受伤,是那一瞬间她唯一的想法。
他愣了几秒,听见丝丝的声音,来不及思考,翻身将她撂倒,她愣住了,忽然间他眉头一皱,到吸了口冷气,握着手痛苦的呻吟起来,“啊!”
“你怎么了,远远,你别吓我!”她坐起来扯过他的手,那两道黑红色的牙印,深深嵌入皮肉,一时之间她悲愤不已,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向蛇砸去,“你去死吧!我跟你拼了!让你咬!让你咬,你他妈的有种来咬我,来呀!来呀!”
“别……你快走………”话没说完,他忽然间站立不稳,意识模糊的倒了下去。
赵清雅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动了其他同事。大家穿着睡衣直接跑了进来,面对眼前的状况一下子乱了分寸。
“坏了坏了,”雷如林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呼喊道,“这是毒蛇,快点通知酒店找解药。”
杨婷敏手忙脚乱的跪下来检查了伤口,尖声喝道,“你们别找酒店了,快点找崇南,带血清过来!组长的伤的很严重!”
“已经派人联系崇南了。”张铭气喘吁吁的放下电话,端着一瓶酒精过来协助杨婷敏,“赶紧在伤口消毒,用绳子勒在被咬的部位上面,阻止毒性扩散。”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唇苍白得可怕,昔日好看的手已经紫红不堪,赵清雅呆呆的看着他,眼泪在腮边仿佛凝固了。
他会死在这里吗?
“不行了不行了,”张铭随即悲痛的翻了翻他的眼睛,“十分钟不到血清,庭远会马上毙命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商量着解决方案,他躺在地上,一点点的仿佛沉入了海底深处,感受着生命倒计时,刺骨的寒冷包围了他,连思维也开始散乱,但是他并没有恐惧。
赵清雅说过,如果他不知道她曾经自杀那件事,他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是他人生的罪人。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为在她身处逆境的时候没有拉她一把而自责,
而是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没能好好保护她,放任她漂洋过海,消失七年,令她有机会遇到另一个人,结一段错误的姻缘。时间就是这么残忍,犹如过期的杂志,大篇大篇的写着来不及,来不及挽留你,来不及阻止你,来不及把你送进应该去的学校, 来不及为你的眼睛尽点绵薄之力,也来不及回应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我爱你。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什么都变了。
大家都是如此的焦虑,呆滞的赵清雅爬到他的身边,麻利的抓过他的手,张嘴吮吸起毒液。
“天啊………”大家看见她疯狂的举动,惊呼着想阻止,她已经这么干了。
温庭远麻木的神经似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动作,他睁大双眼,无力的想缩回手,她就是死按着不放,他想挣扎反抗,她却大口大口的把毒血吸进自己的嘴。
仿佛这不是毒,是世界上最甘甜的蜜。
或许这确实是毒,她早已中了他的毒,任何解药也无力回天。
“来了,来了,”崇南最快的速度赶来,捧上了血清,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赵清雅嘴角流淌着血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