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仁大义的报了名,虽然最初的动机是为了自己,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要好好干一场,我忍受了三个月寂寞又无聊的日子,皮肤过敏又被晒伤,结果得到这样的下场,我这个月的奖金全部被扣了!昨天去算了一卦,大师说我最近命犯小人,最好是去外地生活一段时间,去去晦气,所以才想去泰国的!”
“说的也是。”温庭远和卢佩琪异口同声的点头。
得到了两个人的同情,她热泪盈眶的点点头,温庭远追问,“可是过程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她重重点头,闭着眼十分悲壮的说,“下乡的主题是‘为留守儿童创造心灵的寄托’,因为现在农村的留守儿童太多了!所以善良的我为那些孩子做了很多的工作,我殚精竭虑,早出晚归,不辞劳苦,不畏艰险,和孩子们打成一片,虽然孩子们都不愿理我,但是我也一定要为他们找到寄托!”
“所以呢,”温庭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撅着嘴的样子,“你又自作多情的勉强别人了?”
她一拍桌子,甩甩手,“错!为了和他们打成一片,我举办了一个深夜故事会班!受到很多孩子的关注和欢迎!”
“这样很好啊,你很有创意啊,”卢佩琪先是赞扬她,又疑惑的说,“可是为什么叫做深夜故事班?”
“喔,说漏了一个字,”赵清雅握拳,“是深夜鬼故事班。”
温庭远和卢佩琪一下子愣住了。
赵清雅趾高气扬的样子由远及近,“我想出来的最有趣的新活动就是—讲鬼故事。”
她的深夜鬼故事班的确很受欢迎,村里的孩子都被她吸引过来了,她搜肠刮肚找了很多连载,比如《无头女尸的复仇》,《太平间命案》,《一个火葬场工作人员的自诉》等待,用座无虚席来形容都不为过,她在电力资源不足的情况下,点燃几根白色蜡烛,每晚准时开讲,声音,表情,动作,神情,氛围,都是一等一的敬业。
三个月之后,她下乡结束,故事班也跟着停办了,恐怖故事带来的精神刺激是无穷的,不谙世事的孩子晚上不敢出门,不敢上厕所,在梦中也常常惊厥哭闹,有的甚至精神崩溃,于是乡卫生院投诉到镇医院,镇医院投诉到卫生局,卫生局联系到映辉附属医院,赵清雅自然也就成了罪魁祸首,受到了严重的惩罚。
心灵的寄托不就是这样吗?她为自己辩护,反正人都是会死的,死了就变成鬼不很正常吗,既然死亡都不能切断父母和子女的联系,那么短短的别离又算什么?这不就是很好的寄托吗?!
“你还脸为自己辩护,”温庭远强忍着笑意说,“我要是家长,不管多远也要回来跟你算账,跟你没完,还要找你赔偿精神损失费。”
卢佩琪忍着笑意说,“得,佩真就交给你了,我简直放120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