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曾经如何野性难驯、刁性十足,但只要一见到眼前这名面色庄雅,却夹带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的妇人,知苦那被细叶村人所不耻的性子也顿时安静下来,仿佛忽然间变成了一名只会叫妈妈的小孩。
他一手领着乖巧的知云向这名妇人走去,然后又在她面前停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姨!”
柳姨看到这乖巧的兄妹俩,从容的脸上既是化出一抹祥和笑意,叹气回道:“你啊,终于肯从那破村子里出来了。当年你母亲死去后,我便托人去那村子里接你们,本想让你在都城们接受好一点的生活,奈何你这牛一样倔的性子却是如何也不肯出来,哎,都怪姨当年不够坚持,才让你兄妹俩多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柳姨是发自内心的疼爱知苦,至于身后的知云,其实她知道了解的并不多,毕竟她只是在知苦母亲捡到知云时匆匆见过她一面,想不到当年那个一声都不哭的女婴,如今也长这般大了。
不知为什么,她看着长大后的知苦,心里又忽然间变得有些伤感,便站起身来帮知苦理了理身上破旧的棉袄,接着宠溺说道:“姨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现在肯出来了,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你们一天还呆在都城里,那日子就得姨来帮你们安排,知道吗?”
知苦心知自己不可能跟着柳姨过日子,一是他这十几年里早已习惯独自生活,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哪怕这个人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二是妹妹知云肯定也不喜欢这里,毕竟从她一进这里就可以看的出来,她的脸色没有丝毫雀跃的意思;三是他接下来还要去从军,根本不可能日日都居住在醉花楼里。所以,他看着眼前的柳姨,便笑了笑回道:“姨,其实我们过的不苦,三餐不离肉食哩!”
柳姨自然不肯听他的解释,当下又板着脸,佯装强势道:“少贫嘴,以后的生活我说了才算,你们就好好呆在这里,我会给你们安排住所!”
听到强势的柳姨发话,放在平时知苦自是不敢违抗,但如今他必须得去追求自己的未来,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姨,我和知云都野惯了,也不习惯过于繁华的环境,不然我们肯定连觉都睡不好,而我们这次来都城就是想看看你,当然还有一点小事得向姨打听打听!”
柳姨听到这里,没有回话,而是坐回椅子上给兄妹俩倒了杯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肯定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但先不说这些,等用过晚餐后我再和你谈。”语罢,她便将桌上倒了七分满的茶水端起,知苦和知云小心接过,她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我已经给你们俩安排了住所,今晚你们就先住我这里,知苦等会先跟夏蝉去看房间,知云晚上就跟姨睡!”
听到连哥哥都要胆颤心惊的姨开口,知云心里是发自内心的紧张,而听到自己晚上得和这位威严四起的姨睡,更是小手一抖,差点溢出了手中的茶水,当即唯唯诺诺说道:“姨,我可不可以和哥哥睡!”
柳姨闻此皱了皱眉,依旧不容拒绝说道:“今晚你和姨睡,姨有话要跟你说!”
知云显得有些无辜地扫了一眼知苦,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小声回了一句道:“噢,那知云和姨睡!”
看到眼前的两兄妹都妥协,柳姨才摇头松了口气,便又唤来两命侍女,一人带一个出去沐浴更衣去了。
知苦跟着一名侍女远去,绕过围栏来到一间雅房前,他仔细打量了一眼三层楼的房间,发现这层的雅房皆不同于二楼那般粉红艳丽迷灯幻彩,而是显得极为清雅脱尘,有种超俗的感觉。
两层之间,竟大不相同,知苦为醉花楼的设计不免愣了愣神。
身后的侍女见他迟迟没有迈步进房,便细心解释说道:“公子,这里可是夏蝉姐姐的房间,柳姨吩咐过今晚给你先用!”
知苦闻此点了点头,转头疑惑问道:“不知姑娘口中的夏蝉姐姐是何许人也,为何不住那红粉二楼,却偏偏住这三楼雅房,难道这醉花楼里的女子住所还有什么不同吗?”
侍女闻此,心想这柳姨的侄子果真是初来乍道,连寻常规矩都不懂,而且戒备心又较重,不由轻笑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夏蝉姐姐平日里身受柳姨的疼爱,是醉花楼的第一美人,而且她身怀技艺、又懂音律,向来只卖艺不卖身的。醉花楼在外人看来虽是寻花问柳之地,但住在三楼的姐姐们一向都是只卖艺不卖身,哪怕就算宫里的太子来了,没有柳姨的点头,他也不敢出钱去梳拢她们!”
得到这个解释,知苦洒然一笑,才道:“原来如此,多谢姑娘解释了,那你先去忙吧!”
侍女闻此,笑着回了一礼道:“公子无需言谢,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走了侍女,知苦便回过神来,心中暗想这夏蝉姐姐是何等佳丽,竟让醉花楼的侍女都羡慕不及,当然,他可不曾想过要与这夏蝉姐姐发生些什么,毕竟能生活在这里的女子并非都是凡物,反而是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是道行了得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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