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悬挂在悬崖下方的黎香两人一同拉扯上来,不得不说知苦的力气着实不小,看着眼前这两名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喘着粗气的二人,知苦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沾有泥尘的手,随即看着黎香说道:“美人,我已经把你们拉上来了,你看是不是……”
黎香有些艰难地盘膝而下,眼眸微闭,没有理会知苦的话语。
盘系在她头顶上的青丝早已凌乱,几缕发丝掠过脸颊,被夜风徐徐吹动,飘荡飞舞。此时此刻,险境还生的她早已衣衫褴褛,憔悴万分。鲜红的血迹染红她雪白的藕臂,血滴未凝,又顺着飘动的衣袂缓缓滴落地面,甚至还有几处被风狼蹄爪所抓破的地方,伤口已见白骨,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心疼。
知苦一直不是个有情调的人,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他只知道维护自身的利益,所以当黎香答应将炼气录拿来与他交换性命时,他的注意力便只剩炼气录,即便他并不知道炼气录是什么。
银白的月辉从夜空洒落,仿若一道道白绫斜挂在夜空上,而初春时期的深夜依旧寒冷,靠近荒原的山顶上更是白霜遍布,银装素裹,外加山顶上的夜风本就较大,不禁吹的知苦直打哆嗦,冷气直冒;然而在这种情况下,知苦却惊讶的发现黎香与那战国小毛孩都像是不怕冷,因为他们始终不曾在夜风的吹刮下动弹分毫。
月光打射在黎香苍白如纸的脸上,使她本是吹弹可破的俏脸更加雪白,只是这种雪白难以遮掩那一分脱力后的虚弱,仿佛已经累到连呼吸都无比困难的地步,知苦看着她这样闭目盘坐,也没好意思再追问炼气录的事情,反倒觉得这美人还真有几分玄乎的样子,而且在恍惚间,他好像感觉到围绕在黎香周遭的夜空都被她扭曲了几分,渐渐模糊了自己的视野。
于是,知苦转头看着那冷汗直冒的小师弟,突然问道:“小毛孩,你师姐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她不会睡着了吧,凌晨时分的夜可冷着呢,万一着凉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刁民说话,小师弟便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冒火气,他撇了一眼知苦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冷冷说道:“无知的刁民,以我师姐的修为就算寒冰附体也不会着凉。还有,你叫谁小毛孩,小爷我已十四了,要不是看在你先前救下我们的份上,就冲你这不敬之语,我定要斩你!”
见对方硬要摆出一副老气横秀的样子,知苦不以为然,却愈发觉得对方挺有趣,他笑着嘲讽道:“谁应声,我就叫谁呗。”
不等小师弟发怒,他接着问道:“我说,你这毛孩叫什么名字啊,是谁家的倒霉孩子,怎么开口闭口就要斩杀于人,难道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救命恩人的,真是忘恩负义啊!”
似乎极其讨厌别人说自己的父母,小师弟恼怒辩解道:“你才忘恩负义,小爷我就是战国第一武将宣武将军的独子,唤命霍龙果,父亲大人说了,对于品德败坏的贱民绝不能留情,不然他们只会出来行祸事,专干一些奸.淫掳掠的无良勾搭,我看你就挺像父亲大人口中所说的这种贱民!”
“我去!好你个火龙果,还敢含血喷人!!!”知苦被一个小孩污蔑,哭笑不得,随之逗趣说道:“你哥我可是性格开朗,面相和善,为人正直,外加内心纯洁无比的大好青年,而且我可是很有上进心的人,你这小孩怎么会懂?”
“贱民,不许叫我火龙果!小爷姓霍,我叫霍龙果!!”霍龙果见对方嘲笑自己的名字,勃然大怒,他指朝知苦大叫,忍不住暴跳如雷,但一动身子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屁股还流着血呢,不免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看到霍龙果双手捂住臀部,脸上一阵铁青,知苦蓦然间想起对方在悬崖边下说过他的屁股被风狼抓破了,于是,他抬头看着霍龙果那羞愧而又恼怒的样子,顿时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嘴中还忍不住道:“哈哈哈,你现在不仅是火龙果,还是屁股流血的火龙果,快转过来让哥哥看看,你穿内裤了没!”
霍龙果虽然是男孩,性格暴躁,但他也没有让别人看屁股的习惯啊,而且他发现知苦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竟挂着阴笑,看起来很是邪恶,所以当霍龙果听到对方让自己的屁股给他看时,心中不由感觉一阵恶寒,难道这贱民喜欢男人?一想到这里,霍龙果情不自禁地摇起了头颅,生怕这变态会对他做什么,毕竟他现在还身受重伤呢,根本没有力气去和这刁民拼杀。
见远处捂着屁股的霍龙果使命摇头,又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知苦可谓暴汗如雨,他知晓对方定是将自己当成性取向不正常的变态,所以也不准备再继续消遣他,不然难保霍龙果这小子会不会气的跳崖。
万一他要真跳了,那可不就玩过火了?
因此,知苦看着那警惕万分的霍龙果,随之表现的一脸不屑说道:“你怕个屁啊,老子对你这种小屁孩可没兴趣,少臭屁,赶紧一边玩蛋儿去!”
便在这时,月辉下忽然传出‘噗嗤’一声轻笑!
笑声尚未散去,黎香睁开了双眸,墨色的眼珠在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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