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肚子里。
“喂!小子,把食物交出来。”一个新军抓起一块石头,对另一个还在啃馒头的新军道。
“不。”那个新军摇头。
嘟!一石头下去,那个说不的新军被砸的倒在地上。
不过短暂的沉寂,紧接着洞里开始混乱起来。
各种愤怒的吼叫,惨叫,哭声,呻,吟声响成一片。
“你不去抢吗?”纳兰清舞把最后一片馒头吞进肚子里。
“不去。”夏侯扬沙摇头。
“为什么?”
“我还不是野兽。”夏侯扬沙静静道。
“喂!把水交出来。”夏侯扬沙的话刚刚说完,就见两三个新军围了上来,贪婪的看着纳兰清舞手里的水壶。
“不给!”纳兰清舞把水壶抓紧。
“找死!”带头的新军伸手就朝纳兰清舞手里的水壶抓去。
“我劝你们回去。”但他的手还没碰到纳兰清舞,就被一只更加有力的手抓住,一双寒冷的眼睛盯住了他。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滚!”带头的新军反手抓住夏侯扬沙的手,另一只手就向夏侯扬沙的脖子抓去。
还真是狠啊,一上来就搏命。夏侯扬沙眼睛越发的冷了,这才在暗武营呆了多久?就没人性了吗?
夏侯扬沙看着新军抓来的手,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
前几天,在山顶上,自己爷爷的脖子也是这样被暗武士抓住的。只是那时的自己对暗武士来说,太弱。
可是对付跟自己同样的新兵?夏侯扬沙笑了,眼睛彻底的冷了下来。
框~在新军掐住自己脖子的一瞬间。夏侯扬沙猛地一挥手,一拳!速度很快的一拳,重重砸在新军的眼眶上。新军刚刚还在笑着,可紧接着笑不出来了,他只觉眼睛发花,脑袋开始发晕。
咣!新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那样子是被打迷糊了。
夏侯扬沙又看向后面那两个新军。
“走!”那两个新军互相对看了一眼,似乎感觉到夏侯扬沙是个不好啃的骨头。便往后退开,去找别的目标了。
至于帮刚刚那个人报仇?别开玩笑了,现在他们想要的只有食物。
“谢谢。”纳兰清舞道。
“我们是朋友啊。”夏侯扬沙笑笑,“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对朋友,不都这样的吗?他心道。
“对,我们是朋友。”纳兰清舞握着水壶,“永远的朋友。”
夜,永远是寂静的。如果这里有白天黑夜的话。
新军场地,寒流涌动。夏侯扬沙卷缩这躺着草席上,久久的没有困意。
来这里大概三天了,不知道白浪爷爷怎么样了,下山了吗?
还有亲爷爷,不知道又在哪里?回家了吗?
夏侯啊夏侯,为什么我们是姓夏侯,平凡一点多好。
“扬沙,如果你不习武,就跟父姓,叫冷扬沙。如果习武,那么就一定要叫夏侯扬沙。因为,我们夏侯家曾经是火炽国最顶尖的家族之一。既然习武,就不能没了家族荣耀。”
这是小时候爷爷经常跟他讲的一句话。后来,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爷爷失踪了。
小时候,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跟自己玩。
因为自己姓夏侯,小孩子们都远远躲着自己。或好奇的躲在远处看着,或许想不明白他这个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小孩吧。或跑过来欺负。
至于敢跟他玩的?没有。如果跟他玩了,回家一定挨揍。
从小到大,陪伴自己最多的反而是野兽。从三岁起,爷爷就会把半死的野兽和自己关到房间里。
然后到五岁,则是孤独一人被丢到深山里,随身携带的仅有一把小刀。而一呆,往往是一两个月。
最后在一个雪夜,爷爷提着一把马刀,裹着一身破旧的将衣,带着斗笠,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踏着家门前的那条雪路,脚印一直延伸出去很远,最后彻底消失在月亮底下。至今没有回来。
之后的几年,陪伴自己最多的反而是白浪爷爷。
至于父亲?烂赌成性,三天两头大醉,没醉的时候则是在赌场里。母亲则经常看着自己抹眼泪,爱莫能助。
也许,正是因为爷爷对父亲很失望,所以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那时候他不懂,什么都不懂。可现在他知道了一点,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轨迹。
而他的轨迹或许就是,改变夏侯氏。就当是为了爷爷,为了母亲。还有白浪爷爷。
也为了自己,他忘不了镇子上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