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斜眼见危险解除,跑到一只耳的身旁,用刀割下另一只耳朵,“哈哈”大笑,而后又“呜呜”大哭,喊道:“爹,你看见了吗?儿子替你报仇了。”
点燃蜡烛,巨大的墓室里顿时弥漫着温热的黄光。
一问这两位女兵,原来是一只耳让做饭的,恰好被他当了人质。当下,获得救助的两位女兵得到解脱,赶紧跑到外面去了。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丢弃的武器弹药,也有做饭用的锅碗瓢盆等,死去的一只耳身后,有两只打开的箱子,里面散乱着二斜眼盗墓来的宝物。
一些被打伤的东北军在地上哼哼,又看到靠墙死去的弟兄,惹得苗长青火起,举起大刀就要砍下,吓得旁边的王国祥赶紧跪在地下,说:“大当家的,这些弟兄们大多没干过坏事,一只耳已经罪有应得,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们吧。”
沈学亭见苗长青杀戮太重,没好意思说,只是举起右手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剩余的东北军眼看姓命不保,也跪在地上喊道:“求大当家的放过我们吧。”
刀在一个东北军的脖子后动了几动,杨胜武见状,打劝道:“杀人容易,收复人心难,只要是没杀过咱的人,不妨放过他们。他们从失陷的东三省来到山西,活着本身就不容易。”
一句话说得好些东北军“呜呜”只哭。
苗长青叹口气,把刀插在刀鞘里,挥挥手,大喊:“押出去,好好甄别。”
经过清点,发现少了一个人,杨胜武对王国祥说:“王兄弟,咋缺一个人?”
王国祥一听,楞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的头说:“哎呀,偏室里躺着一个在朔县受伤的弟兄。”
王国祥跑到偏室,摸黑走到那个东北军身旁,抱起,一摸前额,发觉烫手,大家架起他,一并扶到墓室外。众人动手,顺便把死去的东北军和那个火力小队的人也舁到外面,墓室里一时之间空荡荡的。
二斜眼跑到打开的箱子前,抓起一个玉兔,放下,又抓起一件铜镜来,众人只觉眼光直晃,都跑过去,此时,这面精彩绝伦的铜镜发出熠熠光彩,众人细看,发现乳镜聚于镜面,如繁星闪烁,原来,这面铜镜叫百乳镜,是汉代铜镜中的佳品。
苗长青也被这面铜镜吸引住了,对二斜眼说:“我说,宝贝不少啊。”
二斜眼听见苗长青夸奖,骄傲地说:“那是,你看,这是熏炉,知道熏炉吗?”
苗长青摇摇头。
“熏炉就是古时用来熏香和取暖的炉子,这件叫汉代龟鹤博山炉,,在里面点燃碳火,时时撒上香料或散香,满室就有一股香味。还有这件,看,是个古代的灯,知道那个鸟儿叫啥吗?它叫鹈鹕,是西北一带的大型鸟儿。整个灯用铜铸成,灯形作鹈鹕衔鱼伫立样子。若将灯烛点燃,烟雾袅袅上升,进入鱼与鹈鹕相连的管道,凝积成烟灰,可导入鹈鹕体内,溶入水中。这个灯叫鹈鹕衔鱼灯,价值连城啊。”
看得出,二斜眼对文物颇有研究。
“那,这个灯能卖多少大洋?”一个人问。
“这个数。”二斜眼伸出一个巴掌。
“五百?”
二斜眼摇摇头。
“五千?”
“那是最少了。”
“妈呀,敢情你发财了。”
二斜眼一听发财二字,幽幽说:“要不是这些宝贝,也不会要了我老子的命。”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杨胜武对二斜眼说:“我说,这可是咱国家的宝贝,别贪心哟。”
就在众人对二斜眼的宝贝议论纷纷时,从外面进来风尘仆仆的连惠东。
“回几位当家的,从大同方向发现大批鬼子的汽车,正向广武一带开来。”
“有多少辆?”苗长青急着问道。
“一眼望不到头。”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妈呀,看样子,鬼子是增兵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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