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时,你摁住这位长官。”
张文智“嘿嘿”一笑,说:“没事,刘医生,我当驼队的护卫时,经常受伤,有时自己一个人胡乱治伤,疼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刘医生亲自*刀,割开张文智的肩膀受伤处,小心地拿着一把镊子,在里面伸来伸去的,疼得张文智脸上的汗不断掉下来,没受伤的那只手使劲握着黄洪友的胳膊,直叫黄洪友心里惊呼,好大的手劲儿!
等取出子弹,做完手术,上了药,张文智就在邢家花园旅部防空洞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到中午时,张文智被黄洪友叫醒了。
“兄弟,快醒醒,旅座有事叫你。”
张文智睁开眼,见是黄洪友叫他,嘟嘟囔囔地说:“连觉也不让人睡。”
黄洪友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有一件大事要劳您老人家。”
“啥事?”张文智强睁开眼问道。
“你说怪不,有几个曰军举着白旗在旅部掩体前吱里哇啦的不知说啥,旅部的人没一个会曰语的,这不,旅座就只好让兄弟我叫你了,谁让你会曰语呢。”
张文智一听,赶忙穿好衣服,随黄洪友出了防空洞,到了指挥部。
“小张,现在有个鬼子军官打着白旗在旅部掩体前叫唤,大家都不懂曰语,你过去看看。”姜玉贞对张文智说。
张文智也有些奇怪,就跟随黄洪友走到掩体前,见部队持枪警戒,外面真有几名曰军举着白旗在喊叫,其中一名是中尉。
张文智侧耳一听,对姜玉贞说:“旅座,这个鬼子说让咱们的人不要打枪,双方把各自阵亡人员的尸体拉走。”
“哟,是这回事,依你看,这是不是鬼子的歼计,想趁我们收留尸体时来一家伙。”姜玉贞问道。
“我看不像。这曰本人最重视阵亡人员的尸体了,记得我在铁角岭时还缴获了鬼子的几个牛皮背包,你们猜里面装着啥?”
“弹药?”黄洪友猜道。
“是私人用品?”谷泰说。
“是吃喝东西?”谷树枫回答。
张文智摇摇头。
姜玉贞一拍自己的头说:“我知道了,是曰军阵亡士兵的手,对吗?”
“是啊,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亏我再心再意地保护,因为这个还差点要了命,后来,我遇到执法队的阎百胜队长,他交给阎会长才知道,是曰军阵亡士兵的左手,上面还有每个士兵的名字呢。”
黄洪友一听是血迹淋拉的左手,胃里一阵翻涌,弯腰就吐起来。
“好,既然曰军想拉尸体,咱们就成全他们。”姜玉贞下了命令。
“旅座,你怎么能答应鬼子的要求呢?”黄洪友一脸的不解。
“你这个笨蛋,街道上难道没有咱战士们的尸体吗?”
事情定下来后,张文智就代表196旅跟曰军中尉谈判,双方约定在下午3点到6点之间,任何一方的军队都不得开枪,双方可任意到一处地方拉尸体,并约定拉尸体时举白旗,不能携带武器。
等曰军回去后,张文智对姜玉贞说:“旅座,咱们还有粮食吗?”
姜玉贞哭丧着脸说:“没了,早没了。”
“我知道一处地方,里面有好多的梨果,足够好几百人吃一顿。”
姜玉贞一听,眼睛冒光,对张文智说:“哪里?这可是好东西。”
“在地道里,我就是在那里休息和吃梨果的,离土地庙不远,何不趁着拉尸体时把它取出来。”
黄洪友一听有许多梨果,口水早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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