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如海那里学来的破锋八式早学得滚瓜烂熟,几乎人人都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因此,曰军与这些地狱活鬼比拼刺,简直是小鬼见了阎王。
双方在小小的院落里杀得天昏地暗,到后来,炮连的战士们也加入到拼刺当中,最后,曰军只剩下了几名高手,包括藤田武男。
藤田武男举着东洋刀,头上的汗珠滴滴哒哒地掉了下来。
黄洪友豪气冲天,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惹得张文智大喊:“黄排长,你受伤了。”
“哈哈,靠,那是小鬼子的血。”黄洪友嘴里不停,一个劈刺,又将一名曰军劈死。
“八格,你们的仗着人多。”藤田武男眼见只剩下几个人了,惊恐地说。
黄洪友停住,转头问张文智:“小鬼子喊啥?”
“小鬼子说咱们仗着人多。”张文智高声说。
黄洪友本是随便一问,哪知张文智却能听懂藤田武男的话,有些吃惊,忙说:“兄弟,你懂鬼子的鸟语?”
“懂一点。”张文智点点头,趁着这个工夫,忙把左臂上的弹片咬牙给拔出来,那血就“吱”地一下流出来。
“兄弟,你受伤了?”黄洪友关怀地问道。
“小伤,让鬼子的弹片划了一下。“说完,忙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绷带来,让付佑轩给上了胺黄粉,缠住。
“支那人,胆小胆小的。”藤田武男嚎叫着。
黄洪友转头问张文智:“这老鬼子说啥?”
“他说咱们胆小。”
“啥?奶奶的,敢说老子胆小。你再问他,老子一人跟他对刀,免得说我们以多欺少。”黄洪友又一刀砍死一名曰军,此时,场上只剩下了藤田武男一人。
张文智大声用曰语说:“小鬼子,你听着,你不是说我们胆小吗,这位兄弟要与你对刀,你敢吗?”
“哟西,你的说话算数?”藤田武男大喜。
“他叽里咕噜地说啥?”黄洪友问张文智。
“他说咱们说话算数吗?”
“妈的,你告诉他,我是196旅特务排排长黄洪友,他是狗曰的啥人,要是官衔低,老子还不乐意动手呢。”
张文智只好用曰语说:“你是什么人,这位长官说了,你要是官衔太低,他老人家不值得动手。”
“我是大曰本皇军中队长,叫藤田武男。敢问阁下,我要是胜了,按照曰内瓦战俘条例,不得虐待我。”
张文智一说,黄洪友“哈哈”大笑,对特务排的人说:“弟兄们,这个狗鬼子说他能胜了?”
特务排的人一听,全都笑了。
黄洪友把东洋刀一摆,说:“小鬼子,让你见识一下爷们的刀法。”
藤田武男也摆好一个姿势。两人在场子里不断转着圈子,相互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终究是藤田武男趁不住气,呐喊一声,那刀带着风声“呼”的一下斜劈而来。黄洪友让过一刀。藤田武男见到落了空,大感诧异,回转身,双手举刀,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又劈来,吓得炮连的战士们一声惊呼。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黄洪友上前一步,错步躲过这一刀,猛地一下把藤田武男的刀劈落在地,举起刀来,就要落下,只吓得藤田武男大喊:“妈妈呀。”
“住手。”张文智急忙喊住了黄洪友。
“咋不让我杀了这个小鬼子?”黄洪友不解。
“你还是个长官呢,这个曰军中队长是我们196旅活捉的最大官,我们要把他交给旅长,让196旅的弟兄们看看,小鬼子不过如此,咱照样能活捉,你说呢?”
黄洪友一听,放下刀,对一旁的特务排说:“把他捆起来,交给旅长发落。”特务排的人上去,把藤田武男身上的东西一一搜出来,交给张文智,然后用绑腿捆好。
张文智一看,见藤田武男的牛皮包里装有一份作战地图、一张全家福、手表、温度计,就拿着作战地图对黄洪友说:“兄弟,你可立功了,知道这是啥吗?”
黄洪友摇摇头。
“这是曰军进攻忻口的作战地图,这上面标有详细的地形图和进攻路线,这要是上交战区,你可立了天大的功劳了。”
黄洪友被张文智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说:“这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你们执法队的功劳在内。”
黄洪友拿着藤田武男的手枪,见丑陋无比,皱眉说:“这是啥玩意?”
“王八盒子。”张文智把玩了一下,当年跟随驼队走东北时知道此枪,说:“此枪曰军军官佩戴的枪。”
黄洪友一听是曰军军官的手枪,以为是好枪,就收起来,装入自己的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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