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硕生输了,摩珂公主觉得丢了面子,下令开战。两方厮杀震天,大将相对,摩珂被封不染所俘,巨澜国主惊慌失措。申屠宇原本是想抓了静和郡主与封缓二人趁机要挟,如今也不得不迫于国主的哭天抹泪将人送回来以换回摩珂。
这一仗打的大快人心,白五在军中声名鹊起,传到京师,被圣上赞为‘白虎将军’。为表嘉奖,不日二皇子将亲赴战场,犒劳三军。
经过上次的事,未免再生事端,只得将郡主暂留军中,等几天后二皇子来了,再一同回京。
之前的帐篷已经撤了,只得重搭。赵永昼和赵煜两人忙前忙后,搭帐篷搬桌子做板凳,虽比不得京城王府的豪华,也算得上精良加工。
封缓笑着说:“看你俩现在关系挺融洽的嘛。”
赵永昼和赵煜正一边一个抬着床摆放,闻言相视一眼。赵永昼弯唇一笑,赵煜瞪着他。
忙了一上午,两人去河边洗了灰扑扑的脸和手,见封缓走过来,赵永昼识趣的先走。临走前还拍了拍赵煜的肩膀,这小子虎愣愣的瞪着叔叔咬牙切齿。
回到营帐,静和正泡了茶,见赵永昼回来,招手让他过来。
赵永昼也不客气,直接坐在静和旁边,接过她奉上的茶,揭开茶盖,幽幽的吸了一口热气,“嗯,是君山银针。”
赵永昼在心底苦笑,这茶是他五哥很喜欢喝的,他也缠着喝,就养成了这么刁的口味了。
静和说:“你竟识得这茶?”
赵永昼一顿,自知口误。须知君山银针是皇家贡茶里最为珍稀的茶种之一,莫说寻常人,就是一般的世家子弟甚至亲贵都难以品尝。扯谎说:“我见元帅喝过。”
静和沉默了一会儿,“他也喝这茶么。”
赵永昼生怕静和跑去跟封不染对峙,所以赶紧扯开话题:“我看封姑娘和赵小将很般配啊。”
静和低头一笑,眉宇间一派清明:“是很配。可惜,这两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赵永昼知道她是在说封赵两家势同水火的关系,看这样子静和似乎很是看得开,不由得皱眉道:“我也听人说,封家和赵家政见不太和,但那些都是朝廷上的事,犯不着所有这两家的人都老死不相往来吧?”
静和说:“至少这一代,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赵永昼印象中原先国相爷和封不染相处的还是挺融洽的啊,最多这几年因为皇储的站边不同所以渐渐的疏远了,怎么现在看静和的语气,这两家似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静和忽而叹了口气。
赵永昼说:“我看封元帅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难道是国相爷找他麻烦?”
静和摇摇头:“现如今,相府掌权的已不是国相爷了。”
“是谁?”
“兵部尚书,赵永修。”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赵永昼注意到静和的表情很微妙,似爱似无奈,似悔似决然。
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赵永昼潜意识的忽略了。
赵永昼在静和帐里闲聊的这一会儿工夫,封寻已经风风火火的找了好几个营地。
“白五,你那头老虎发疯了,赶快来!”
赵永昼嚯的一下站起身,“禅心怎么了?”
“它跟云叔叔打起来了。”
“什么?!”
赵永昼奔门而出,两人肩并肩的跑回封家军的营地。路上遇着赵永德协防回营,赵永昼匆匆一拜就跑了,大将军愣愣的盯着那背影许久。
朱常见大将军看得出神,心里暗自纳闷。难不成赵大将军也看上了那小子?以前没听说过大将军有这爱好啊。听说大将军还恳求封不染将白五送给自己,还被封不染拒绝了,这可真是丢了老鼻子脸,可大将军浑然不觉,好几次还撞见他对着白五的身影发呆出神,完全是走火入魔。这要是以前,或许还能悄悄的把人偷过来藏起来,可是眼下白五可是一战成名,全军的人都知道他,风头正盛,难以下手。
朱常于是凑到赵永德身边低声说:“大将军若是实在喜欢这口,包在末将身上,将军只需再忍耐些日子。”
岂知赵永德心里琢磨的事儿跟朱常猜想的完全不搭边,大将军又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人,自然听不懂朱常的意思。还一心沉浸在思绪里,自己竟一时觉得那白五与九弟十分相似,怅然无比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多年征战,身体出了毛病,竟也会生出这种想法,老了,老了。”
朱常听了这话,更加下定决心要把白五打包了送给赵永德。
封寻领着赵永昼急忙忙的回到封家军的阵营,只见云衡的帐篷已经毁了个大半。乱堆里一人一虎相对对峙着,云衡的头发散乱了,衣服袖子也扯没了,往日里谪仙美好的姿态荡然无存,再看禅心,浑身的毛都炸了,胡须不停的抽搐着,双眸金光迸射,龇牙咆哮,似乎随时要弹上前一口咬断云衡的喉咙。
“在干什么啊!”赵永昼大吼道。
老虎低低咆哮。
云衡面无表情的说话:“白五,你这只老虎是个色胚,偷看我洗澡。”
赵永昼根本不相信云衡说的话,再看老虎气得都哆嗦了。
封寻看不过意了,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云叔,你连畜生都不放过。要不是你非礼人家,何至于落得连篷子都给毁了。”
原来是云衡胡编乱造,颠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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