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让敌人进行炮击!不然他们会对军队造成巨大的伤亡!”
伊达政宗对着他身旁的加藤忠广说道。
现在他已经和加藤忠广聚集到了一起,以共同应对明军强大的攻势。
“没错,敌人的火炮实在是太厉害。只是我们如果命令部队现在就进攻,我们同样会伤亡惨重,甚至会落到和鸟居土佐一样的下场。”
加藤忠广同样一脸凝重地说道。
鸟居土佐的下场他们已经看到了,在他们看来鸟居土佐的指挥中规中矩,没有亮点,也没有什么失误。
可以说这次失败完全是敌人的武器过于强大造成的,和鸟居土佐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他们和鸟居土佐一样中规中矩的话,恐怕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伊达政宗沉思了一阵,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将辅兵放在前边,弓箭手在其之后,然后是火枪手和武士。我们用辅兵和弓箭手将他们推进到火枪手的射程之内,然后用火枪手和敌人对耗,再用精锐的武士和敌人进行决战。”
很明显伊达政宗已经完全是辅兵和弓箭手当作炮灰来使用了,但是加藤忠广却没有丝毫觉得伊达政宗的做法有什么残忍,因为战国时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加藤忠广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就不怕你的辅兵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崩溃后冲散自己的本阵。”
伊达政宗冷笑一声,然后说道:“当然有把握。即使我们的辅兵也是受过训练的。绝对不会被这点阵仗吓倒。而且我会告诉他们。无论是谁敢逃跑,站在他后排的人必须杀掉他,不然他们都会以逃兵论处。”
听到这里,加藤忠广沉默了一阵,然后就同意了下来。
“那就这样办吧,我们熊本的辅兵绝对不会比你们差。”
他们熊本一向是民风彪悍,以出强兵闻名,他相信他的部下是不会伊达政宗的。
整个倭国敢这么做的大名并不多。但是他们两家绝对是其中两个,他们两家的部队在倭国都是以精锐中精锐而闻名。
伊达政宗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只是只有我们两军的话恐怕很难打败眼前的敌人,敌人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向松平这小子要些援军,不然的话恐怕我们的士兵全部赔进去也不一定能将敌人赶下海的。”
说到这里,他挑衅般地看了身边的柳生兵库助一眼。
柳生兵库助挑了挑眉毛,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像没有听到其言语中对松平信纲的不敬一样。
加藤忠广的眼中闪过了一道隐晦的精光,虽然他们加藤一族和德川家血脉相连。
但是上位者一向是绝情寡义的,冷血的德川家康为了大业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令杀死。更何况他只是德川家的亲戚呢。
不管怎么说,能够多保存一点实力还是不错的。毕竟有实力才有话语权,没见到松浦镇信都快成了松平信纲的跟屁虫了。
“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援兵,现在敌人的数量至少是我们的一部以上,仅凭我们是无法将敌人打败的。”
松浦忠广说道。
说完后他看了下大阵的后方,松平信纲的本阵仍然被敌人的骑兵牵制得死死的,一点都不敢乱动。
但是他却迫切需要援兵,仅仅以他们两家的兵力根本无法完成松平信纲下达的任务,说不定还会将他们的部下全部都赔进去。
于是在两个老家伙的怪笑声中,他们迅速地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同时派人向松平信纲请求援军,看得柳生兵库助皱眉不已。
很快他们就开始了调兵遣将,命令部队排出了一个绝对有违常理的阵型。
接到他们家督的命令后,知道到这个命令含义的辅兵和弓箭手部队出现了一阵骚动,但是很快在武士的强力镇压下就安静了下来。
在倭国战国之时,倭国武士的形像一直都是冷酷残忍,完全没有将军队中的辅兵放在眼里,对他们动辄砍杀,因此倭国平民对武士一向是发自内心的畏俱。
在古代,上万人的排兵步阵不是一件易事,趁着这段时间,明军终于做好了炮击准备工作。
几乎在同一时间,加藤忠广和伊达政宗两人的军队向明军发动了进攻。
为了减小被炮击时的伤亡,他们的阵形拉得有些松散,但是两军的阵列都是极为漫长,几乎将近有两公里之宽。
两万余人同时前进,沉重的脚步声,衣甲的撞击声,粗重的呼吸声,再加上大阵上空还未散去的硝烟,组成了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
“轰!”
“轰!”
“……”
雷鸣般的炮声几乎同时响起,就像是战神的怒吼响彻在整个战场,一枚枚铅弹呼啸着砸向敌人的队列。
凡是被铅弹砸倒的辅兵无不是骨骼尽碎吐血而亡,然后铅弹一路向后滚去,直到砸出一条血路,完全失去动能才停下来。
那些佛郎机也纷纷开火,暴雨般的石块和弹丸铺天盖地的向倭国士兵飞了过去。
一片又一片的辅兵被扫中后浑身鲜血地倒在地上,每一次炮击,其正面几十米宽度的倭国士兵都要倒下一大片。
很快倭国的军阵前方就躺满了大片不停哀嚎的鬼子,他们浑身都是鲜血,有的连内脏都露了出来。
看着后边的自己人,他们绝望地举起双手,希望他们能伸出援手救一下他们。
但是没有人会理会他们,战争只是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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