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彭蓓蓓给挡开了。“好小子,你在乘人之危,想要夺取她手上的一份金属卷轴残片么,你难道忘了还有我存在了么!”
烙月白了彭蓓蓓一眼,一句话也不争辩,只是径直走向了月奴,奇怪的是伸手到月奴额头上时,已经感觉不到了温度。难道这小丫头因为淋了一场雨,就一命呜呼了么。
烙月忙伸手去月奴颈脖下探她的脉搏,气如游丝,几乎感觉不到。脉搏也是若有若无,虚弱得不行;常人若是这个样子,那就应该是好好准备后事去了。
可是对于月奴这个小丫头,烙月还真不相信她体子虚弱到这个程度,下场雨就能要了她的命。烙月叫了几声不见月奴回答,慌忙把手搭在她的背上。导运真力,为她驱走身上的寒气。
到此时烙月才明白原来这小丫头的身子如此虚弱,难怪她整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深怕被一丁点冷风吹到。这小丫头就像是一条变温的蛇,身体中一点多余的力量都不能集存。烙月真无法想象,高寒的北那藏冬天,月奴是怎么撑过来的。
烙月如今还能想起唐古拉山终年不化的积雪,当然还有那紧追不舍的独眼狼王……记忆尤新那时候的月奴还没有现在这样的病,是个可爱少话的小女孩。
烙月鼓足真力将月奴身上的寒气一点点退去。月奴也渐渐恢复了知觉。知道她的清风大哥正在为她运功驱寒,心中感慨不已。身子是否舒适另说,心里却是无比的好受。
可是一想到自己恶疾缠身,无法陪着烙月走更多的路,她便又悲从中来。一狠下心,丹田聚集真力,直把烙月振了开去,却是一把将烙月手中的金属卷轴残片也拿在手里。
烙月顿时愣在当地,支支吾吾只说出了一个“你……”字。他真是无法理解,月奴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非得把大夏搅个天翻地覆才甘心。
加上烙月拥有的一份金属卷轴残片,此时的月奴手中已经有了两份,久斗无益,见好就收。月奴点地而起,突破茅屋顶棚,窜了出去。暴风雨来去都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彭蓓蓓见月奴夺了烙月手上的金属卷轴残片,飞跃而出,慌忙追了出去,那知刚追到棚外,只听身后疾风阵阵,回过头来时只见一条风龙正直冲而上,径直朝自己撞来。
彭蓓蓓不敢大意,慌忙斜身躲过,身子落到棚顶之上,在看黑夜中的时候月奴已然不知去向;这个时候只见烙月也追了出来“彭姑娘别急着走,我有事要和姑娘商量!”
“咱俩有什么好商量的,追月奴这丫头才是要紧的事?”可是彭蓓蓓还是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急着去追月奴;因为她知道就算月奴手拿着两份金属卷轴残片也没用,她自己手中还有一份呢,月奴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开其中的秘密。更何况月奴也已遁入夜空,想跟也难。
她倒是对烙月的计划有些兴趣。或者说她想看看刚刚经历了一场恩将仇报的清风会以什么样的心态和方式去对付出卖了他的月奴。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真正地了解一个人。愤怒的你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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