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客栈本身是镇上一个富户的空闲房产,标准的四合院,两层楼,进进出出十来间房,中间是个小巧的院子,不栽花草,左边是桃树琵琶包围着一个小巧凉亭;右边道路,却隔离出了一块菜园,园子中种满了蔬菜瓜果,结的非常热闹。
烙月看着温馨,住着舒心。尽管价格不菲,烙月、兰儿还是住了下来。
闲坐无事,烙月便来到亭中静坐。
枇杷花已谢尽,结出细小的黄色小果,几个挤在一起,好似在看着大千世界,黄果上细小的绒毛还带着露珠,在烙月眼前不住的炫耀。看着好看,只是熟时未到,不堪摘。
桃树比枇杷矮过许多,几乎在地上成了灌木;就像一个小人,头顶着一个巨大的帽子。桃果累累,将细小的枝桠,几乎压到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低矮的桃叶上还沾有点点滴滴的新泥。
桃子开始红了,只是点点滴滴,成不了了事,就像花骨朵,在开与未开之间徘徊;而按道理,这个时节,桃子还不是熟的时候,老板的这几株桃树可能是早熟了。
就因为院中栽有这样的花果蔬菜,老板虽然开盘做生意,可是也在选客人,他看不上的的客人,宁可不赚这笔钱,须知培育这么一片院子不容易啊。
兰儿看着烙月闲坐在凉亭中,默默注视着桃子,好似有所思有所想,心想清风心中肯定有事,只是这些事清风不愿对他人吐露,他只会一个人在心中默默承受,然后将快乐留给别人。但是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兰儿看得明白。
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坏人,一个不把坏心情带给别人的人,肯定是好人。兰儿是这么想的,如今她反倒想知道,清风这样的高手,会有什么样的事难着他呢?很显然只会有一样,那就是武艺无法左右的东西,人的感情。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清风也难免。
只是谁家的姑娘有这样的福分呢,兰儿觉得自己多半是猜着了。朵儿呗,除了朵儿还会是谁,这清风千方百计闯入百花谷,与朵儿是牵牵连连,拉扯不清,就连师傅晓梦夫人也看出了门道;兰儿心细如发,怎会看不出来呢?
兰儿沏了好茶,茶壶、茶碗用茶盘抬了,轻轻地坐到了烙月的跟前,说道“清风公子想什么呢?”
烙月一听这清风公子,只是觉得别扭,至少兰儿这样叫着,他觉得别扭“你叫我大哥吧?清风公子听着不对劲!”
其实兰儿自己也觉得别扭,可是叫大哥她可不敢,她察觉得出这清风并非一般的人;平民出身的她,一向是规矩老实、实心眼惯了的“我还是叫公子吧?公子喝茶!”
烙月这才端起茶碗押了一口,奇怪的是兰儿沏的茶与别人也不同,色彩均匀,味道适宜,口感纯净,不浓不淡;不管沏的是什么茶,用的是什么水,却已见到了兰儿的功夫。
烙月这才奇怪的味道“兰儿这是沏的什么茶,怎么与客栈中的不同啊?难道你带了新茶?”
兰儿笑道“这就是你平常喝的茶叶,只是今天沏法不一样罢了?”
烙月并不怎么喜欢品茶,一贯就是饮驴,权当解渴。今天喝了兰儿的茶,他才知道什么是茶,舍了心中的烦恼,问道“有什么不同么?”
“平常你喝的茶,不过是选了茶叶,热上一壶水,冲开了便喝,自然是没有好味道的。而我今天的茶可花了不少的功夫,光是步骤就有‘冶器、纳茶、侯汤、洗茶、冲茶、刮沫、淋罐、烫杯、洒茶’等九个步骤,这才到你手里,而且各步骤还有各步骤的讲究,学问可大着呢?”
烙月听兰儿如数家珍般说开了茶,心中也笑开了,没想到茶还有这样的喝法,看来烙月是俗气了。再想到兰儿,烧菜一绝,酿酒一绝,沏茶又是一绝,她脑袋里真不知装了多少东西。
烙月先不对茶着迷,却对人着了迷。可是随即想到温馨,心有一下沉了下来。馨妹最终还是嫁人了?是啊,这也怪不着馨妹,毕竟烙月已经死了,死了几年了!可惜就算找一千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他还是酸酸的,高兴不起来。
多亏了有一张人皮面具遮盖了他的表情,否者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兰儿。
烙月正自出神,只听一个声音唱到“园暖壶暖红装暖,果香茶香美人香!清风兄好雅致,好福分啊!”
兰儿显出了几分羞涩,烙月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两人,陈晓和眭麟,说话的正是眭麟。烙月忙将两人让进凉亭之中,这才问道“你们应该和朱兄一起住如意纳祥客栈的,怎么来了!”
眭麟说道“我也想住如意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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