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皓途一听,慌忙追了出去。
烙月这才进到帐包中,替阿曰斯楞松了绑。可是阿曰斯楞却是站着不动,没有出走的意图。
“你怎么不走啊?”
阿曰斯楞摇了摇头“走哪去,我这么一走变成了逃犯,营盘怎么办?”
是啊,阿曰斯楞可不比烙月,想怎样怎样。阿曰斯楞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跑不了营盘这座庙。
烙月坐在一旁,这才后悔不该把这一群人都给得罪了,现在反倒害了大家,心中好不愧疚。
皓途追了回来,见黑唐古正坐在帐包中,拔出腰刀就冲了过来。烙月慌忙阻止,问道“说吧,怎样你才肯放过营盘,放过阿曰斯楞!”
皓途见烙月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没有用强的意思。看了烙月狠道“我只想要你的项上人头!”
烙月笑了,这笑是苦的,可是看上去却很甜,没想到走到哪里,都有人要我的项上人头,可是我这颗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掉的吗?
“放了阿曰斯楞,我给你!”
皓途见烙月这么爽快,心中思量肯定有诈,叫来络腮狱卒先将烙月给捆了。然后让阿曰斯楞离开,络腮狱卒忙阻止,放了阿曰斯楞既不能给胡勒根交代,也不能给司政老爷交代,到时候罚下来可承担不起。
皓途一听只是大怒,骂道;我说放就放,责任我自己担,跟你无关;络腮胡须这才站到一边,狠狠地看着烙月,心中还是有几分害怕和憎恶。
阿曰斯楞却是看了烙月一眼,瞪了皓途一眼,出帐包去了。黑唐古可不能这么就死了,必须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心中这样想,借了一匹马,朝自己营盘奔去。
烙月被重新捆回地牢,说不得要接着打烙月鞭子。烙月忙解释到,我与阿娜曰是清清白白的,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你要是心中有着阿娜曰,就不该这么容易放弃。抓我,罚我,打我,不会有什么用处,只会让阿娜曰更加厌恶你。
皓途怎会相信烙月和阿娜曰的清白呢,只当烙月是个懦夫,不配拥有阿娜曰。
烙月百般解释,皓途只是不信;烙月这才对陈晓的痛苦有些许体会,在那样的流言蜚语中,不知道她解释过多少次。别人就是认为陈晓的清白被自在人魔烙月给玷污了,反正不可能清白。
身为大家闺秀的陈晓,要受到什么样的气,受多大的委屈,才毅然下定决心,一人独闯这凶险的江湖;烙月不知道陈晓这份仇恨要放下,需要多大的勇气。
陈晓对烙月的恨,并不比烙月对宣德皇帝的恨少,可是陈晓从仇恨中解脱了,相反还多次救了她的仇人,烙月的命;烙月现在才知道,淡忘这份恨,需要太多勇气。
也是这个时候,烙月才真正地体会到,陈晓的心意。这个女子情,烙月恐怕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偿还了。
烙月欠的太多。
此时皓途的鞭子抽在身上,他才知道什么是痛。打吧,烙月的确是个该打的人。但是不管皓途打多少,打得多狠,烙月还是那句话,自己和阿娜曰是清清白白,从未发生过什么。尽管我喜欢阿娜曰,但是目前这的确是事实。
皓途也渐渐明白过来,烙月恐怕和阿娜曰是清白的。只是阿娜曰说的那些话,很显然她看上黑唐古这小子,而黑唐古这小子很显然对阿娜曰的喜欢还没有阿娜曰对黑唐古的喜欢多。
黑唐古肯定要辜负阿娜曰。
这样看来,黑唐古更可恨。可是这不是他要杀黑唐古的全部原因,因为有个人要烙月死,而这个人的命令,皓途不敢违抗,不会违抗。
皓途看着烙月被打的伤痕累累的样子,气已经消了不少。这才将事情告诉烙月。
皓途将狱卒全部支出地牢,说道“我杀你并不全是因为阿娜曰的缘故,而是有人想要你的人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所以你也不用死撑了。”
烙月一听这话。难怪皓途要放了阿曰斯楞,原来一切都只是朝我烙月来的,阿曰斯楞不过是打的一个掩护,烙月却是好奇了,谁要杀我呢?红玫瑰吗?还是塔娜?
塔娜不太可能,而且她也使唤不了皓途。而红玫瑰这个人的喜怒难猜,多半是这个无情的女子。
烙月叹道,真是自作自受,因果循环啊。我烙月为何别人不救,偏偏救了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无情之人呢,看来我烙月作孽太多,上天要惩罚我啊。
想到这里烙月突然有了火气,命运让他受尽煎熬,可是他就是不服输,你要让我死我就偏不死,我就是要硬挺到底。
烙月想到这里,他笑了,这笑像是半夜爬出的僵尸,阴森森的。对皓途说道:“临死你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是谁要杀我。玫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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