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空,翻身跃起,踩在温云霸肚腩之间、胸骨之上伸出右手又去夺剑。温云霸左手又一松,宝剑掉落,温云霸伸出右脚勾住,单脚而立。
温馨再抓不着,已然越到身后,伸手又去抓剑,那知手未抓到,温云霸右脚轻轻上勾,宝剑跃起,温云霸一个转身,左手抓剑,又高高举起。
口中说道“你心中若是只有这把剑,你就无法从我手中将它夺走。”却是再教温馨武艺之理,也是当下的夺剑之法。
可是温馨哪还有心思学这些东西,她只想要回宝剑。见自己夺不过宝剑,只能停下说道“这是师哥留下的唯一东西了,你还给我!”
温云霸没想到温馨还在这么亲热地叫着师哥二字,难道我杀烙月你认为是错的吗,我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心中怒火又起,拔出宝剑,中指、食指夹住剑身,只是轻轻一掰,一声脆响,宝剑立即断成了两节。然后扔在地上。
温馨见此慌忙拿起宝剑,却哪里还合得上。剑断身,人断肠;为什么做父亲的偏要如此狠心呢。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这是我和师哥唯一的联系了,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留下吗?”温馨已然泪流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温云霸本是来让温馨准备好嫁给廖世忠的,这一看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温馨必须嫁给廖世忠,非嫁不可,当下说道“十曰后是你和世忠的婚礼大典,各路喜帖我已经派发出去!”
温馨那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没想温云霸真要*她嫁给廖世忠,不管温云霸用心多么良苦,可是此时他得到的不是温馨的感激,而是温馨的怨恨。
温馨恨他,恨透了他。
“我说过,你别*我。廖世忠我是绝对不会嫁的,这辈子我除了师哥,我谁也不嫁!!”
温云霸完全没想到温馨沉迷到这种地步,说道“他已经死了,现在恐怕已经被豺狼虎豹吃得连骨头都没了,你还没醒吗?”
温馨拿起宝剑,将断剑放到鞘中,紧紧抱在心口之上,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我醒了,我知道你现在是要我嫁给杀了他的人。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为甚么就这么硬呢?你难道就不能给我和师哥一条活路吗?你非要看到我们都死了,你才甘心吗?”
只听“啪”的一声,温云霸已然挥出巴掌打在温馨脸上;温馨冷不防,一阵疼痛,摔倒在地上,宝剑却落在一旁。
她突然间塞住了眼泪,泪花打转,但就是不流下来。仍然将宝剑抓在手中,紧紧抱在胸口,一句话不说了。而是跪在地上,给温云霸磕头,一个、二个……一共九个。
温云霸急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做父亲的良苦用心呢?”
温馨不在搭话,抱着宝剑走出了房门;温云霸不敢离开,生怕这丫头做出傻事来,只能是远远跟上。
温馨出门朝后山走去,后山是舞剑峰,她和烙月常舞剑的地方。青草依依,此时已黄,乱石堆中,再无生气。可是温馨分明还看得到烙月的身影,他们一起舞剑的情形。
温馨突然记起烙月教她的“清风剑法”,她随即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枝,舞起了清风剑法,只是思绪冗乱,心中却只记得的那第十三式“到底那满山焉姹,抵不过一岁年华”。
只是一岁年华未到,已是物是人非,阴阳相隔;温馨突然就悟到了烙月这最后一剑的真意。难道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师哥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今天吗,难道他本就知道,爹爹会派人去杀他吗?
“师哥,你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还要对我那般付出。你如今离我而去,你让我心中何安呢!?”
长枝舞起,温馨口中不断念道“到底那满山焉姹,抵不过一岁年华。师哥,我明白了。师哥,我明白了!”
树枝骤起,如泣如歌,如怨如悲,点刺无具,心魂已失。无招无式,就连站在一旁的温云霸也暗暗称奇,这剑法藏有一股哀怨之气,只是攻守之间,疏难意料,竟是一套绝妙的剑法。若不是人剑合一,剑如人意,意随剑动,不能体现它的绝妙。
只是温馨真力薄弱,内修欠缺,否者这剑法恐怕有冠绝武林之概,只是不知她从何处学来。温云霸不改对精妙武功的着迷,见温馨舞得神奇,正要上前探问。
那知温馨突然扔掉树枝,从舞剑峰上跳了下去。
舞剑峰下至蛇谷,高达万丈;蛇谷之中布有毒蛇猛兽,人迹罕至。从来不见人出,也未见人进。虽是传说里面奇妙无穷,到底是乱石丛林,从未有人敢冒死闯入。
温云霸哪敢懈怠,边奔边解下长袍披风在右手之中紧握,奔到崖前,骤然落下,伸出左手抓住温馨,右手将长袍披风扔出,恰好挂在崖前灌木之上,温云霸借机用力,顿时木断袍裂。
可是温云霸已借力弹起,跃到了崖前,轻轻地落在了舞剑峰上。
可是温馨已然心死人睡,久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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