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得心疼。
烙月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我女儿如此为他着迷。却是不知如何答温馨,看着温馨怨恨的表情,他知道父女俩再没了以前的亲密。
看来不让让温馨转移注意力,她很难从烙月悲痛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毕竟人都是要死的,没有谁有必要为一个死去的人久久悲伤,温云霸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给你安排了一件大好事,就等着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给你们办了?”温云霸看着温馨,心中还是疼爱的,不管他对他人如何,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疼她又能疼谁呢。
温馨那管是什么好事,烙月死了,什么事都不是好事了,温云霸完全提不起她的兴趣,她只是恨;若是别人杀了烙月,她还可以提剑替烙月报仇,可是杀了烙月的这个人却是她最敬爱的父亲。她不可能提剑去杀这个人,永远不可能。
温云霸见温馨不说话,忙说道“我把你许给了你二师兄,以后他便是正义门的掌门人了。”
要不是有温云霸的许诺,廖世忠也不会只身跳下万丈崖去救温馨吧。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思真奇怪,完全猜不透,看不穿。
温馨一听,双目圆睁,没想到父亲的好事竟然是这件;烙月刚死,你就将我许给了廖世忠;他看着父亲,这个人心中当真没有烙月这个徒弟,是从来就没有有过。
以前她觉得温云霸对烙月严厉,是要锻炼烙月成器。可是温馨越来越觉得,根本不是要烙月成器,而是和烙月有仇,有深仇大恨。真不知道当年他为何要将我许与师哥,难道只是为了给师哥一个空欢喜。
温馨不敢想象烙月十八年来在正义山庄过的什么生活,没有师兄弟的照顾,受尽师傅的折磨。要不是憋得太久,压得太重,他怎么会有那么个奇怪的姓格。对杀了亲人的宣德如此痛恨,对天下恶人唯恐除之不尽。
温馨冷笑道“我早已嫁人了,师哥便是我的丈夫;你要是*我嫁给廖世忠,我就去做姑子,你若不肯,我便一剑抹了脖子,去和师哥作伴!”
温云霸看着温馨的表情,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突然觉得他的女儿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可是温云霸坚信,他这是对温馨好,他又怎么会对温馨不好呢,他会把最好的都给温馨。
“这是傻话、疯话,你能为那小子活一辈子?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可是你还年轻,还得好好活下去。”温云霸语重心长地说到。
温馨却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说道“我就是不嫁,死也不嫁!”
温云霸这下真的怒了“夫妻大事,父母做主。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曰曰就定在中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温云霸又回到掌门宝座上坐下了。
温馨甩开父亲的话“不信,你就试试!”说完温馨走出了大厅,只见院中诸花凋尽,残瓣枯黄,歪歪斜斜洒落一地,就像自己的人生。
走进面壁室,师哥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还跪在跪毯之上,面对着石壁发笑;十八年的欢笑全浓缩在这间面壁室里,这里似乎还有烙月的气息,只可惜烙月已经魂归西天。而且死得好惨,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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