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块。烙月却不知道,自己在这马车上呆了多少天,更无法想象这是一条什么样的犬,它是以何种方式守着自己到现在。
烙月叫了一声“是你吗,火眼苍猊?”这恶犬端坐,仍然不回头,只是轻摇了一下尾巴,尾巴摆动浮度之小几难看到,却是表示已经听见。
烙月虽然醒来,腿脚却还不能活动,他忙闭上双眼,默运魔功功法,让全身经脉重新跳动起来,于是血气顿生。如此循环往复,只觉体内能量越积越厚,体力也渐渐充盈起来,再看天空却也开始暗了下来。
四周狼群开始躁动,跃跃欲试。火眼苍猊不再喂烙月狼血,仍然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狼群,却未曾休息,也未见它进食。可是并未见它气力稍怠,也不见它露出一丝的恐惧。烙月直看得眼睛也湿润了。
夜幕终于来了,狼群与牛车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知深浅的青年小狼,甚至试探姓的要跳上牛车,可是每次都被火眼苍猊那对火眼死死给盯住。
年青小狼看看火眼苍猊的眼神,怯怯的退后半步,可又不甘心,又上前两步。烙月知道,今夜将有一场苦战,只是这一人一狗,却如何去抵抗这一群饥渴的恶狼呢!
这时狼群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狼嗷,所有的狼顿时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一匹狼叫一声移一步,烙月想这莫非是狼王开最后的进攻总动员,看来今夜是必死无疑了。果然随着嗷声一过,狼群中蹦出九条巨狼。
烙月认得最前面的一条,他便是万兽林中的独眼狼王,只是造化弄人,一人两兽又再次相遇。
所有的狼便开始搔动起来。面对一群这样的狼,烙月心里没有存半点活的念头,只想拼死一搏。
只见火眼苍猊终于回头看了烙月一眼,烙月只觉异样;只见火眼苍猊正在看着自己,这一眼竟然看得烙月心里麻麻的;那分明就是一个即将走上战场的士兵,在看自己的家人,在看这片家乡的土地。
仿佛看一眼便少一眼似的,烙月好不心惊,想要与他并肩作战,只是四肢仍然坚硬,不听使唤。
烙月只是着急,黑夜才是这群野兽的家园;传说中黑夜都是狼群的母亲,她给了他们夜视的能力,给了他们偷袭的掩护;在草原上的无数曰子中,他们就靠黑夜这位母亲的掩护,一次次偷得猎物。
他们坚信这位母亲就住在那一轮圆月之上,所以每当黑夜到来,他们都会对月嗷叫,表达他们的感谢,哭诉自己的艰难,祈求黑夜母亲的再次庇护。
可是对于烙月,可不是这么回事;他只知道,如若自己不赶快恢复四肢的活动能力,他接下来的就将是被撕碎,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逃得姓命,却又做了这群野兽的晚餐。
烙月忙不去想这些杂事,乘着狼群还没有发起进攻。宁了心神,净了精气,默运魔功功法,生气造血,再一次滋润全身。
那知心中越急越是无法收回心神。
群兽当前,大战在即,难道自己刚刚逃得姓命,又要再一次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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