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头看璎珞脸色发白,再拿起那双手一看,居然马上红肿,小侯爷满脸歉然,道:“都是我不小心,该死,怎么烫成这样,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瞧。”
“不用了,小侯爷,我们做奴婢的,烧伤烫伤都是常事,本就是下人,哪有那么金贵,过几天便好了。”口中如是说,眸间却落下泪来。
“在我这,可不许说下人奴婢,皇上跟我说了,你是岭南侯爷的女儿,八岁家变,因皇上仁慈,从武相手中救下你一条命,一直带在身边,皇上说,你性子乖巧可人,让我好好待你,所以说,你在这里,不是下人,你跟我们是一样的,懂了么。”
听了那话,璎珞心头一颤,多年来,虽然皇上将她带在身旁,可是因她父岭南侯爷是因谋逆之罪被处死,她背负罪名,在宫中日子并不好过,多年的宫廷生涯,造就了她隐忍的性格,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忍,可也正是如此,令她有了双重性格,在人前,她是乖巧懂事的好女孩,但是当心底那份仇恨将她蒙蔽,她便会用尽一切手段去报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好,只对她所爱的人,纵死也无怨,她要报答皇上,所以当皇上让她来小侯爷身边,她无怨无悔,可是,当她真正接触到小侯爷,她动了心,她想要呆在他的身边,想要留住他的目光,所以她便去伤害他所爱的人,她要让公子离开小侯爷,为此不惜耍伎俩,耍手段,可叹公子一颗剔透玲珑心,却因事牵自身,竟被其乱心,不辨真伪,中了她的计,就此疏远了小侯爷,而小侯爷却不明就里,茫然无措!
抹去泪水,璎珞婉约一笑,道:“璎珞一定会好好呆在小侯爷身边,定不再妄自菲薄,我屋里有皇上赐的药,因笨手笨脚,常常出状况,所以那药也是常备的。”
“如此甚好。”与璎珞一同入了小屋,看她从柜中拿出药瓶,小侯爷一把接过,让她坐下,细细将那药给她敷匀。璎珞默不作声,看着面前那低垂的头,心头涌起一阵悸动。
“好了。”小侯爷将那手轻轻放下,道:“这几天歇着,有什么事让其他人做。”
“恩。”鼻间低低应了一声,本来不喜有多人在侯府出入的小侯爷却没有坚持让自己将下人们遣散,只是吩咐所有人不许高声喧哗,吵到那边的院子。
他对那无瑕公子居然如此体贴,璎珞心头不禁泛起一丝酸楚,如果这体贴是给自己的,自己死而无憾!
“那药撒了,我再去熬。”
小侯爷却将她肩头一轻按:“不碍事,我自己去。”说完撒手而去,只留下那人儿一人静静凝望,陷入沉思。
说时容易,当南宫热河与白泽回到侯府,见院后浓烟滚滚,竟似失火一般,心头大惊,急冲而入,却见小侯爷在院中咳得直不起腰来,见两人回来,顿时道:“来帮我把那该死的火弄起来。”一回头间,两人见小侯爷满脸烟尘,一张俊脸污痕斑斑,狼狈之极,不禁哈哈大笑。
“有下人怎么不叫,自己在这弄得如此狼狈。”
小侯爷口中恨恨道:“本以为不就是生个火熬个药的勾当,自己也不是不能做的,岂料那火跟我作对,怎么弄都是浓烟一堆。”
南宫热河笑得直不起腰来:“定是自己逞能,见收拾不了了又不好意思叫人知道,你可真要笑死我了,哎呀不行,白泽去弄,我歇会,笑得累死人了。”
小侯爷将手中竹扇一丢,狠狠向南宫热河扑去:“我倒是看看,这笑也能死人么。”一见那人来势汹汹,南宫热河立马返身便跑,院子里顿时闹成一团。璎珞远远倚在栏边,看着那嬉闹的两人,渐渐的,便痴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开心了能笑,伤心了能哭,能看着喜欢的人在身边,就这么一直相随相伴,白首不离!
这头喧哗,院子那头却人声寂寂。
无瑕静静站在墙边,琉璃紧握,耳中听着那头嬉闹,心中五味杂陈,酸楚难忍!
那才是他该有的生活,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与这大晋不共戴天,将来与他,也定是水火不容之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就此走出他的生命,不再纠缠吧!
脚步轻移,返身而去,细碎的步子,踏碎了那一颗七窍玲珑心!
明日预告:火烧大理寺:沉默,只是紧紧盯着面前这少年郎。
许久,赵括喉间缓缓道:“小子,如果我将兵符托付于你,你能保证它不会落入敌手,成为挑起天下战乱的事端么?”
小侯爷只将手一拱,脸上肃然,口中坚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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