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快吧?再说了,这路上舒服些咱们才可以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这可是兵家必胜的之计,又有什么不好?”
唐寻别她说的简直是哑口无言,怎么如今这些小女人都看兵法的吗?说起来这般的头头是道,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老祖宗们必然是吃过他这样的哑巴亏,这才想出了如此至理名言啊!
“你家的那个仆人,又聋又哑的,你就放心他来驾车?”唐寻坐在车上却丝毫不觉得车厢有任何的震动,可见这车厢不止看起来奢华就连设计也是独具匠心。
还有那个“大黑”驾车的技术貌似也还应该不错。
安晴听他提到大黑,逐笑着说道:”大黑不只是又聋又哑,其实他的眼睛也有问题,他……是看不到的。”
“啊?你的意思是,你要让又聋又哑又有眼疾的大黑赶车?你确定他不会把马车赶到山崖下面去?”唐寻颇为惊诧的问道。
安晴噗嗤一笑,答道:“不会的!他眼中的世界是由不同气息所够成的,虽然与我们正常人看到的世界不同,可他绝对不会迷路,不会走错路,更不会将车赶到沟里去!”
“大黑他是我娘亲早年救下来的孤儿,娘说捡到他的时候,他只有两三个月大小,又聋又哑,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山脚下奄奄一息。”
“我娘看他可怜,就将大黑带回了家中抚养,虽然他从小又聋又哑,可娘亲却发现他的眼睛极为与众不同。”
“就如同我刚刚所说的,大黑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是由无数气息所组成的,比如说山峦上的这些树,我们看到的是棕色的树干,干枯的枝桠以及各种颜色并不断飘落的树叶。”
“而这些在大黑的眼中就成了另外一幅模样,他会根据树木或者花草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来判断这是棵树是什么树,它有多少的树枝,它有多大多粗,它生长在什么地方,以至于它是否健康。”
“在我很小的时候,大黑就曾经告诉我,这世上每株树木,每朵花儿,甚至没寸泥土,每块石头都有属于自身的独特气息,也许在我们的眼中并看不出两株杉树之间的区别,也无法分清脚下的泥土与草地中的泥土有什么不同,可它们在大黑的眼中都是不同的。”
“这些气息融合在一切就勾勒出了大黑眼中的世界,所以我知道他对于这世上的一草一木都有着特别的感觉,一个能够通过气息来看路的人,比之我们的双眼要敏锐的多,又怎么会有丝毫的差池?”
“有时候,有些景象会透过我们的双眼来欺骗我们的心,可大黑不会……因为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与生俱来的,气息也许利用神器可以掩盖,却不能没有丝毫的痕迹。”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大黑眼中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你呢?现在还担心大黑会将你这个唐家小爷给带到沟里去吗?”
安晴说完,若有若无的看着唐寻的眼眸,笑道。
唐寻沉默了片刻,心道怪不得他刚刚看到大黑的时候会有那样的感觉,只是想不到这男人的眼睛竟然如此非特别?
通过气息来辨别这个世间吗?
纵然他在唐家博览众书,哪怕是在最古老的书籍上,他也未曾见过这般奇特的人,奇异的眼睛。
而更让他感兴趣的则是安晴的娘亲,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她提起自己的家事,不由得联想到之前她所说的经脉中的缺陷……
不知为何,安晴当时说的时候极为轻描淡写,可他总觉得事情并非像她说的那般的简单,作为她的年轻,必然对她经脉的问题了如指掌,可却还要让她离开家到越女院修行,这又是为了什么?
想起这些,唐寻出言问道:“臭丫头,你的家到底在哪儿?你娘亲……对你好吗?”
安晴有些诧异的呆了呆,他不知道唐寻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片刻之后才笑道:“你怎么会这样问?我娘亲当然是对我很好啊!”
“那你经脉本就有问题,她为什么舍得让你年纪小小的就到越女院去修行?”唐寻接着问道。
“那个啊……其实我师父与我娘亲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娘亲帮我托付给师父,自然是极为放心的,而且、而且我天生喜欢制药炼毒,待在越女院中岂不是更合适些?”安晴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
唐寻闻言接着问道:“你说你娘亲与你师父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记得你在不归林杀死司徒凉的时候曾经说过,你师父与我家的姑奶奶唐翘也是闺中密友,这样说来,你师父还有你的娘亲难道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后人?”
“我师父未入越女院之前姓范,正是曾经的神针范家后人!”安晴眸光在他手臂上流转片刻,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腕上的金针便传自范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