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是直接关系到李家上百口人的性命。”
李氏心头跳,“何事?”
“戴世聪在京城出现了,却又不见了。”
李氏的脸一下惨白,戴世聪居然没有死?他没有死!他要是还活着,三年前的那桩事迟早有一日会败露出来,那么李家与她便一起玩完。
“所以,姑母。”他搁下茶碗,“您手头的事还大得过这事儿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李氏袖中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可不能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毁于一个小人的身上。
“我已查出,那豆香坊便是戴世聪的藏身之地,正好太子发现豆香坊对面的酒楼里出现了反贼,我便多派了些人手围住豆香坊,却不料姑母带着表妹去了那里。让我一时无法及时下杀手。结果混乱中不知谁人一把火将豆香坊烧了。如今,那戴世聪又失了踪影,再想找到他,只怕又会是一个三年,谁保证他不会说出当年的事来?”
当年的事,于有些人是荣耀,于有些人是噩梦,于有些有人是耻辱,他便觉得耻辱与罪恶。他可以凭本事得来,为何要走捷径?让他永远无法坦然与那人相会?
遥记那年,如雪梨花树下,杏色长袖轻舞,引几只彩蝶停歇,美目流盼间,只觉得世间的一切停了声响,唯她在那里,唯有她的轻笑。她是落于人间的仙子,从此他的魂灵留在了那里。
而三年前的事发生之后,她从此不笑,她从此不舞,她的世界仿佛没了阳光,她陷入了黑暗,他又何尝不是?而这一切又都是拜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为,他能如何?
所以,要他如何谢他姑母?
“戴世聪虽然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你玉瑾表妹的事,你真的不管了?让她孤独一身?落世人一个大大的笑话?”李氏心急如焚,事情一出一出的,就没个停歇。
李元枫笑道,“要我帮也可以,只是于时间上会长些,对表妹而言更为不利。要想事情快速了结,姑母何不去求求宫里的甄贵妃?她可是姑母的嫡亲姨表妹呢!”
这话提醒了李氏,要说这甄贵妃的母亲与李氏的母亲正是亲姐妹,李氏的母亲是李元枫爷爷的续弦,甄贵妃的母亲当年只是个庶女,日子过得不好,还多亏了李氏的母亲从中接济,是以后来甄贵妃得宠后对李氏一家一直心存感激。
“对,这是个好主意。明天就进宫去求甄贵妃。”李氏这才展了笑脸。
……
平阳候府三房里,章氏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毫无味口。
三老爷苏世安低着头背剪着手在正屋里走来走去,他每每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是这样,章氏揉着额头望了望门口,不禁叹了口气。
玉雪一直没有找到,她哪里吃得进东西?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章氏与苏世安双双奔了过去。管家阿信拿着一只绣花鞋走了进来,“夫人,您看,这是在城外八十里处的香水河边找到的。”
章氏一看那鞋子,叫了声“玉雪”当场便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