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万福……”郁华和步怀沙跟着行礼。
那人连瞧都未瞧一眼,修长笔直的腿更未曾停顿,径直地朝七王的寝房走去。
那人行走似风,玄黑的斗篷飞扬,在风雪乱舞的长廊处,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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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因为四王突然而至,来不及避开的薄云书,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处朝着四王行礼。
“想不到琴师也在……”那人阴鸷的凤目微眯,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冷凌的目光散落薄云书的周身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确切的说薄云书觉得自己被一只毒蜂蛰了一下一般,他额际渗出薄薄的汗水道:“下官……下官只是碰巧经过七王府,听闻七王之事后,过来看看……”
随着孤鹜过来的郁华听得真切,暗自皱眉,看来这薄云书只是暗地里效忠着七王吧!
琴师?难道薄云书是皇宫里头的乐师?
“碰巧吗?……”冷峻绝美的男子意味深长的咬文嚼字起来,“说来也巧,七弟的消息传到圣上那的时候,将好本王在,这不,圣上命本王来瞧七弟了……”
薄云书拱手低眉,四王在宫中,莫不是又有什么战事或者军机了?不必说多少与那鲜卑人有关。
燕禋顿了一瞬,美目流光,偏头又道,“七王如何了?”
这时孤鹜从门外走进,躬身道:“几位御医已瞧过了,主子……主子仍旧昏迷不醒,如今……御医们还在诊治……”
四王微愣片刻,末了一撩衣袍,转而绕过屏风朝七王的正榻走去。
当燕禋的目光落在燕祗的脸上,心,难免震颤了一瞬。
那狰狞的疤痕落于目,让他这个常年领兵的人都背部发麻……
“这……”燕禋眉头一皱,“传御医进来。”
孤鹜只愣了一会儿,忙将御医唤了进来。
四王转身,那冷凌阴鸷的气息让御医还没站稳就“扑通”一声跪地。
“圣上派本王问七王伤势,你如实而言!”
一句“如实而言”让御医猛地打了一个寒噤,这要他如何敢说实话?
告诉四王,七王爷他毁容残疾了?!……
“四、四、四……王……”御医舌头打结,跪在地上的身子颤抖的不像样子。
燕禋见着,眉头猛皱,格外烦躁。
“说不出来是吧?”他玄黑的袖子一拂,“拖出去杖责八十!找个会说话的进来!”
那人目光冷凌如同三尺寒冰,只周遭的气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凝固成冰。
那御医如同突闻惊雷一般,那神情俨然被雷电所劈!
短暂的呆愣,在四王随从已朝他走来的时候,他跪爬着上前抱住晋阳王的腿,哀嚎道:“下官说,下官说!……七王的腿……废掉了,恐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
周遭的气息压抑沉闷,若是细听,还能听到有人的抽吸之声。俨然,房内房外的人都有被方才那御医的话吓到。
四王燕禋在愣了片刻后,踢开那名御医,绝美的凤目一缩,许久才道:“你可说的实情?捏造事实的罪,不用本王言明你也晓得吧!”
御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道:“下官以身家性命担保……不敢有半句虚言。七王的腿……因受毒,和外力作用,时日见长,如今已……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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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不担心,当今,颜控太多,疤不长久,咳……至于残疾,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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