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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王之枪(求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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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摔东西骂人,两天前,为什么没人给她汇报这件事情?岳迟可是跟着夏寂宸征战无数的少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功谋略都很优秀,绝对可以死死压住卓奕的,她那里还有胜算?

    见裴太后的脸色大变,阡妩很没良心的笑了出来,她跟裴太后一样都被夏寂宸摆了一道,准确的说,太后比阡妩惨一些,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无道理,老尚书爱孙如命,怎么能容忍他被人这么欺负?所以做出点事情并不为过。

    禁卫军指挥使这个位置不适合齐爵,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齐爵换下来,至于换谁,自然不能是裴太后的人,所以就放了一条大鱼进来,摄政王的心腹少将,军功和本事都是公认的,绝对比齐爵能够震慑禁卫军,虽然有些屈就了,但是却打开了禁卫军的缺口,给裴太后狠狠的送了一块绊脚石到眼边,简直是一箭三雕的好计谋!

    相对于阡妩的不痛不痒,裴太后气得差点先桌子走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输人不输阵不是?况且不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输呢!

    阡妩让德安把葵瓜子端过来,正要剥的时候却见手边上递来一个碟子,里面满满一盘都是剥好的瓜子仁,阡妩眨眨眼,然后顺着那双手看上去,眼皮一动:“王爷什么时候剥的?”

    明明刚刚在说话,他怎么突然间剥好了一叠瓜子儿了?而且她实在想象不出他剥瓜子儿的样子!

    夏寂宸将碟子放在阡妩桌面:“本王难得为皇后效劳一回,还望皇后赏脸!”

    阡妩昂着下巴大气一挥手:“准了!”然后将碟子揽过来捻了瓜子仁吃,果然还是这样省事儿啊!

    裴太后自然没有忽略这边的事情,心中冷笑,夏寂宸再英明神武,最后还是没能过得了女人这一关,与齐爵看上同一个女人,她倒要看看到时候老尚书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她很想骂阡妩贱人,勾三搭四,但是看看夏寂宸又看看齐爵,两个都是俊美无双的男子,随便一个都足以让京中的女子疯狂,可惜偏偏两人都看上了阡妩这个贱人,再想想已经老态龙钟的魏言之,裴太后差点没呕血。

    在三人还在这里明枪暗箭的聊天的时候,一声锣响,比试要开始了,三天的选拔之后,最后剩下的只有两百三十一个人,除了个别浑水摸鱼的,其他的都是真正的精英,当然这一群人也不可避免的分为三部分,大部分是裴太后的人,一小部分是摄政王的人,还剩下一些立场未明,说起来跟阡妩还真的没什么关系!

    司徒风宣布规则,先是两人对打,淘汰掉一半之后便是守擂战,以抽号的形势开始,在擂台上站到最后的人就是赢家!

    阡妩一边嗑瓜子儿一边扫视下面的人,最终定在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无端端正,也可以称之为俊朗,脸侧又一条淡淡的伤疤,却不吓人,反而多添了些英气,不过他身上吸引阡妩的可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身上的气质,他站在两百多人中间,同样的禁卫军常服,可是却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不同,他站得笔直挺拔,目光平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早已军功在身,按理说他可以傲视众人,就算他站到最前面宣布他的身份也没人觉得他唐突,可是他却守着自己现在的身份站在那里,并没有一丝的不满和着急!

    能屈能伸,宠辱不惊,将来定是大将之才,也怪不得夏寂宸如此信任了,阡妩心叹,这样的人才要是能挖过来就好了,可惜显然没那可能!

    忧桑的支着头,吃瓜子的动作却没有停,不过摸了两下没抓到,低头一看,一叠瓜子都被吃光了,看看空空的碟子,再看看还没剥壳的瓜子,她是继续吃呢,还是不吃呢?

    就在她还在自我纠结的时候,一叠瓜子送到了手边,阡妩看着夏寂宸身后的太监把一堆瓜子壳收走,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看向老神在在的夏寂宸:您堂堂摄政王为她剥瓜子,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这真的好么?

    默默的将那碟瓜子端过来,唔,不用自己动手的瓜子仁就是香!

    抱着碟子吃得正欢的吃货阡妩没有发现夏寂宸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不去想其他,就这样就很好!

    司徒风宣布开始,第一次的大淘汰就开始了,因为是大混战,显然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因为实力悬殊不大,所以用了些时间,半个时辰之后,剩下的一百一十六人留下了!

    这次是抽签,为了防止作弊,所以是由司徒风抽签抽出第一个人,然后由他来抽对手,然后赢了的那个人来抽自己的对手,以此类推,每个人都能出手,纸条名字只有一张,因此也没有可能作弊。

    司徒风拿出一张纸条,愣了一下之后看了眼高台上的三人,最终面无表情的念出名字:“岳迟!”

    呵!该说司徒风手气不错么?居然一上来就抽到了岳迟!

    “岳迟?莫非是骁骑卫的岳迟?”

    “怎么可能?骁骑卫的人怎么可能来禁卫军,可能是同名!”

    “哎!你看那个走出来的人,不是岳迟是谁?”

    “呃!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众人对于岳迟的事情也是很惊讶,尤其是那些认识岳迟的,当看到他穿着禁卫军的衣服出现的时候更是猜疑不断!

    为了制止众人的嘀咕,司徒风朗声说明缘由:“如各位大人所见,这位正是骁骑卫少将军岳迟,不过在两日前少将军已经卸去骁骑卫之职,经由禁卫军指挥使批示,如今是禁卫军的一员,有资格参加这场竞技,各位大人还是安心看比赛吧!”

    岳迟并没有多说话,单膝跪地对着台上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走到装着名字的箱子里拿出一张纸条,看都不看递给司徒风,司徒风倒是干脆的接过打开:“鲁兵!”

    “到!”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上前,手中握着禁卫军佩刀,与岳迟两人站到擂台上,相互一拱手,然后拔刀出手!岳迟的兵器是长枪,他的身子修长匀称,长枪耍起来很是帅气,阡妩趴在桌上眼巴巴的看着,一下子都忘记要吃瓜子了!

    不出意外,十招之后,岳迟胜!

    岳迟没有多言,对众人一拱手,抽出下一个人,依旧让司徒风念,准备闷葫芦闷到最后,不过这里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个少将军冷漠寡言的性子,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阡妩撑着空隙拿了两颗瓜子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心中却在估算岳迟赢到最后的机会有多大。

    一连二十个人,每个人都是十招,不多不少就被岳迟挑下了擂台,几乎连下去的姿势和方向都是一样,啧啧,这画面真是美好又伤人,堂堂禁卫军前一百强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司徒风都觉得岳迟不想走过来抽签了,在岳迟的示意下伸手帮他抽了一签:“卓奕!”

    阡妩闻言乐了,这司徒风今天开金手指了是吧?第一个抽岳迟,第二个抽卓奕,第三个不会是齐爵吧?

    显然卓奕的心情不会好,岳迟的功夫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就算是平手他也只有三成的把握,更何况说赢?抬眼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看了看裴太后又看了看阡妩,握住的手又紧了一分,今日他一定要赢!

    禁卫军副指挥使对上原骁骑卫少将军岳迟显然比刚刚那些人有看点,刚刚还悠闲而坐的人现在也认真了几分。

    两人相对而立,卓奕拱手:“岳将军请!”

    岳迟回以抱拳然后出招!

    高台上的阡妩此刻却没了看戏的心情,低头揉揉眉心,心中有一抹烦躁,她是不是魔怔了,为何觉得岳迟有些像勒斐?

    推开碟子起身,没有再看场中的斗争转身离开了高台!夏寂宸看着阡妩走眉心微微一拧,却没有动作,看了看她尚未吃完的葵瓜子,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皇宫分成三层,外围、正宫和后宫,禁卫军的校场就是在最外围贴着城墙的边缘,阡妩走上城墙,微风吹在脸上,让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而来换了一个身体的原因,阡妩总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娘娘!”德安递上披风:“墙头风大,还是将披风穿上吧!”

    阡妩摆摆手:“不必了!我只是透透气就好,回去吧,本宫还想看看最后的魁首是谁呢!”

    阡妩出去什么都没做,但是也走了一段距离,一个来回也用了几刻钟,不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倒是让她有些疑惑的,卓奕被人用扶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岳迟单膝跪地在擂台上,一只手撑在地上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

    德安抬手招来一个太监,那人弯腰道:“回娘娘!刚刚卓指挥使和岳少将两人大得难舍难分,突然岳少将猛的后退几步,不知道为何右手就开始流血,在卓指挥使还想攻击的时候,岳少将突然发狠一掌打在卓指挥使的心口将他打下了擂台!”

    然后就是刚刚那副画面么?阡妩看向裴太后,却见裴太后老神在在的喝茶,好像这一幕跟她没有关系一般,如果没有岳迟这个意外,卓奕是想用这个阴招对付齐爵的吧!

    太医已经将岳迟围住,检查了片刻之后上前道:“启禀太后!岳少将的右手筋脉受损,必须立刻医治,若是再比下去,这只手一定会废掉的!”

    裴太后故作悲痛一叹:“哎!你们快些扶岳少将下去吧,不管用什么药,一定要医治好他!”

    “微臣遵旨!”

    话落就要命人扶着岳迟走,岳迟僵着身子没有动,可是两个年轻的太医用力扯他的手,甚至有一个都拿出了涂了迷药的手帕了!

    “住手!”阡妩猛的一拍桌案,也不管这里的人什么表情,手边的一叠没有剥壳的瓜子被她丢到了擂台之上:“所有太医都给本宫滚开!”

    那两个太医被阡妩这一手吓到,一下子没了动作,而齐爵也在这一瞬间赶到,将那两个年轻的太医踢开,握住岳迟的手,摸了两下之后面色阴寒骇人,快速的点了岳迟身上的两处穴道,一手摁住岳迟的手用内力一推。

    “嗯!”剧烈的疼痛让岳迟闷哼出声,随即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一条三寸长的钢针从岳迟的皮肉中出来,上面还带着血肉,百官都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

    一向老神在在的老尚书脸色都沉了下去,若是没有岳迟,这些招数是拿来对付谁的可想而知,就算不是齐爵,岳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子,平时跟着齐爵一起唤他爷爷,他也把岳迟当半个孙子,孙子被人这么算计,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睿智的眼眸中闪过犀利,看了一眼裴太后,最后看向卓家的人:“卓大人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解释?”

    卓奕的父亲曾经也是将军,卓奕也算将门之后,只可惜卓老将军英年早逝,在卓家快要败落的时候,卓奕投诚了太后,这才勉强保住了家族的地位,而卓家如今当家的是卓奕的二叔,一个懦弱胆小的无能之人,靠着卓奕的关系在礼部挂了个侍郎之职,实则就是一个酒廊饭袋,卓家说话的还是卓奕,今日本来是来看戏的,却没想到最后出了这样的事情,被老尚书一问,直接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颤抖着求饶:“齐大人!这……这不管我的事情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尚书显然也没那心情跟这种废物多说,抬头看向裴太后:“太后娘娘有什么看法?”

    裴太后放下酒杯擦擦嘴:“卓指挥使应该也是一时心急好胜用错了方法而已,万幸的是岳少将受伤没有伤及性命,老尚书还是快点让御医为岳少将医治才是,若是岳少将的手费了,夏国可就少了一员大将了!”

    “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裴太后轻叹:“老尚书放心,哀家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禁卫军虽然是禁宫的护卫,但是这件事情可判为蓄意伤人,还是当做一个案子比较公正!”阡妩幽幽开口,一双眼眸透着凌厉慑人的幽光:“司徒大人!”

    司徒风拱手:“微臣赞同皇后娘娘所言,太后虽然掌管内宫,但是审案子是审法司的职责,这件事情就交由审法司审理,微臣一定让事情水落石出!”

    裴太后想要反驳,老尚书却先开口了:“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司徒大人了!”

    司徒风拱手一拜:“谢尚书大人信任!”

    裴太后黑脸,想要阻止,可是这里的人显然已经不准备给她阻止的机会,只见司徒风一挥手,立刻有人将卓奕架起带走,不仅如此,连卓家那个侍郎也拿下!

    卓侍郎吓得连忙大喊:“太后娘娘救命!微臣是冤枉的,太后娘娘救命啊!”

    裴太后只恨不得上前塞住他的嘴,今天真是诸事不利,显然这还不是终点!

    阡妩懒懒的靠在扶手上:“王爷!本宫这几个御医也没什么用,岳少将手臂上藏着这么大的一条针都看不出来,不顾岳少将的伤势生拉硬拽不说,居然还众目睽睽之下想迷晕岳少将,这样的御医留着何用?”

    夏寂宸面色也是冷冽,周身的寒意没有人感觉不到:“来人!把这几个御医打入天牢,本王亲自处置!”

    “这……”裴太后急得呕血,这几个太医可是她的心腹,关入天牢,还有得出来么?

    “皇后娘娘!”赵国公裴献站起身,目光如炬盯着阡妩,对阡妩释放威压:“这几个太医也是心急岳少将的伤势,怕处理不及时岳少将手废掉,而岳少将不配合,因此才想迷晕岳少将,那手帕上也不过是寻常迷药,并不伤身,他们只错在没有察觉岳少将手上藏着钢针而已,何以大罪至此让皇后咄咄相逼?”

    阡妩端起酒杯:“赵国公想说本宫阴险狭隘、草菅人命么?”

    裴献沉脸:“微臣可没有这么说!”

    “那赵国公的意思是这几位都是兢兢业业、医德崇高的好太医了!”

    裴献感觉阡妩还有后话,但他一时间也猜不出阡妩想做什么,只道:“臣只是就事论事,皇后娘娘似乎扯得太远了!”

    阡妩挑眉一笑:“赵国公处事圆滑,一口官腔让本宫都无话可说,不过今日本宫也给你打打官腔!”

    司徒风看了阡妩一眼,只觉得跟着一个好事的主子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又不得不佩服阡妩的先见之明,从袖中掏出一本折本:“太医李孝德,原名李仁,怀集人士,二十岁离开家乡跟随游方郎中学医,二十四岁来到京城,在东街一处无名的小药材铺给人看病,收取少数报酬,因为嗜嫖,钱银入不敷出,欠下大笔债款,甚至因为嫖娼不付钱被人打出来,后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妾室所救,最后与妾室勾搭成奸,以慢性毒药毒死当家主母,在妾室扶正之后,又毒死了主人家,将家财据为己有,然后光明正大的开起了自己的药房!”

    “开药房其间为谋暴利,帮助不少心思龌龊之人调配各种药物,害人无数,因嫖娼恶习不改,被夫人痛骂,遂下毒心毒死了妻子,却被妻子的堂弟发现,告发至官府,你畏罪潜逃,以重金贿赂官员篡改身份文牒,改名李孝德,然后经由一位贡品皇商介绍进入宫中成为御医侍药,后因一贴偏方治好了前御膳房总管太监多寿被提携成为六品太医……”

    司徒风看着后面长长的一串,觉得这么说下去他嘴估计都会起泡:“半月前本官还受理了一个案子,天香园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迷晕之后丢入荷花池淹死,与他相好的妓女曾言他名为张坦,说是看见了杀死他堂姐的凶手才追了出去,结果第二天就死了!”

    说完看向地上已经软瘫了的李孝德,然后看向裴献:“不知道赵国公觉得本官该不该抓走这名太医呢?”

    裴献哑口无言,这李孝德为他和太后做了不少事情,如今也是太医院的元老之一,因此他才想保全他,加上阡妩刚刚的理由站不住脚,因此他才敢硬气,可是司徒风念的这一摊罪名,他还能说什么?

    司徒风能把李孝德变换身份之前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未尝不能查到后宫的事情,这隐晦的威胁他怎么听不懂,深深的看了对面悠然自得的阡妩一眼,这一瞬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个皇后的本事,甚至觉得心惊!

    恐怕不止裴献,只要能看出这其中猫腻的人都能想到些什么,审法司每天接受那么多案子,司徒风怎么专门把这个太医的案子带在身上?显然是早有准备,至于为什么,自然是料到了今日会有事情发生,用来反将一军!

    而现在几乎没人不知道司徒风效忠皇后,这件事情未尝与皇后无关,如今太后和赵国公都被堵得无话可说,这个皇后的本事怎么不让人侧目?

    就在众人沉寂在这沉重的气氛的时候,阡妩有些气恼的声音响起:“司徒大人怎么把案子都搬来这里了?要抓人就快点抓走,这场比赛还没完呢,本宫那一万两黄金还没送出去,心里难受着呢!”

    众人:“……”

    司徒风:“……”出力不讨好说的就是他吧!对着属下挥挥手,立刻有人将那几个太医全部拉走,本来有人还想辩解的,不过想到刚刚司徒风差点把李孝德的十八辈祖宗都翻出来了,最终选择了沉默,谁都不能保证司徒风有没有他们的把柄在手,到时候可就不止这点罪责了!

    一群太医被拉走,然后擂台继续……

    “只是岳少将已经受伤,谁来主擂?”一个官员疑惑的问道。

    阡妩抬眸看过去,不认识的存在,官阶不高,年迈、皱纹、难看,然后直接无视!

    众人看向擂台,齐爵还在上面,下意识的想说齐爵主擂,毕竟他是禁卫军的指挥使,可是老尚书和摄政王犹豫了,他们的目的就是换下齐爵,若是齐爵继续主擂,最后的结果似乎并无不同,而且还牺牲了一个岳迟!

    裴太后咽下那口快到心口的老血,死死的掐住手心,笑道:“这齐指挥使不是在上面么?”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弄残一个赚一个,裴太后阴狠的想到。

    “岳迟受伤了,但是还没有残废,目前来说他还是擂主,可轮不到众位帮他决定!”阡妩笑得‘纯善友好’的看着裴太后:“太后心疼岳迟少将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这毕竟是竞技比赛,只要选手没有弃权,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有了刚刚阡妩把赵国公弄得哑口无言的先例,众人识趣的选择不说话,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皇后不是善茬,没理由赶着上去找死的啊?

    齐爵看了看阡妩,转身看着身旁的岳迟:“你还挺得住么?”

    岳迟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单膝跪地:“末将请王爷允许继续主擂!”

    夏寂宸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你自己决定就好!”

    岳迟垂头:“末将心意已决!”

    齐爵拍拍岳迟的肩头然后一个翻身跃下擂台!

    司徒风看了看身后的箱子,直接将箱子里的名字倒出来,一个一个挨个叫。

    叫道的人自然上去,不过显然有的人心不在焉,而岳迟虽然右手伤了,左手也不差,照样将对方挑下去,顿时间上去的人迟疑了,不过也有想要趁着岳迟受伤而捡便宜的,不过结果也没差多少!

    “齐爵!”司徒风终于念出齐爵的名字。

    齐爵抬手:“我弃权!”

    司徒风并不意外,将纸条放到一边,拿起下一张:“万勇!”

    万勇在禁卫军是四品中郎,武功很高仅次于卓奕的人物,也是太后党的人,他最拿手的兵器是大刀。

    万勇抬头看了眼裴太后,抱拳一礼,然后转身对着岳迟摆开架势,岳迟左手显然有些吃力,打了这么多人,而且只能伤,不能杀难度增加了不少,额头上也隐约有了汗水,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里倒下。

    阡妩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樽自斟自饮,这是德安特意为她换的果酒,纯古法酿造,味道纯正,让她馋虫都出来了。

    夏寂宸无意间看见阡妩那馋猫的摸样,本来冷冽的脸瞬间柔和了不少,刚刚还咄咄相逼让满朝文武震惊,结果一会儿就变成这幅无害的摸样,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样特别的女子呢?

    “铿!”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阡妩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人在打擂,抬眸看去,却见岳迟手中的枪被打落,而万勇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岳迟的脖子上!

    裴太后见此笑得得意了,齐爵已经弃权,岳迟打败,这禁卫军终究还是要回到她的手里!

    阡妩端着酒杯,漂亮的眸子有些迷离,红唇因为喝酒而变得润泽,微微一抿,呢喃般突出一串词:“匍匐、后踢、鲤鱼打挺、下腰、扫腿、握枪、横挑……”

    德安以为阡妩在吩咐什么,一直细心听着,可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阡妩话中的意思的时候,就看见岳迟已经照着阡妩的话做了一个遍,在顷刻之间扭转局面,长枪直逼万勇面门。

    虽然岳迟完成了这套动作脱险,可是他刚刚包扎好的手却伤情加重,血已经渗出绷带外面来了!

    岳迟也知道自己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只能速战速决,几乎是用杀人的打发快速的将万勇逼下台,堪堪赢得了这一局,剩下的还有几十人,眼看岳迟已经支撑不住,想要捡便宜的大有人在,有人下意识的看向阡妩,想知道她会不会阻止,毕竟再这样下去,岳迟可是真的废了!

    就连老尚书和夏寂宸都有些隐隐担忧的时候,阡妩却仿佛没有看到一半,仍由着下面的战斗继续,不是阡妩残忍,也并非她冷血,只是她经历过这种近乎死亡的战斗,知道人的极限在那里,岳迟不会死,最多会累得虚脱,而若是他能超越自己,那么他的武功又会更上一层,她没有理由阻扰别人前进的步伐不是?虽然听起来有些无情!

    岳迟很显然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纵然每次都好像要败阵,但是最后都被他堪堪赢了过去,当他将最后一个人挑下去的时候,他整个人累瘫得倒下,只能靠长枪拄着自己才没让自己铺在擂台上,司徒风面无表情的宣布:“此次擂台的胜出者——岳迟!”

    这一次,没有谁还有异议!

    夏寂宸环视四周:“任命岳迟为禁卫军指挥使,齐爵弃权降半级为副指挥使,众位大人有意见么?”

    裴太后手掌心都被自己掐出血了,她设计了半天,算计了半天,陪了一个卓奕最后还是没能把齐爵如何,甚至还再一次为岳迟的英雄事迹添了一笔,简直输得一败涂地,气急攻心,最后裴太后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太后娘娘晕倒了!”

    “快传太医!”

    一下子上面忙得一团乱,唯有阡妩还非常欠扁的在旁边补了一句风凉话:“啧啧!太后居然高兴得晕过去了,这算不算乐极生悲?”

    听到这话的人都忍不住抽抽眼皮子:您哪只眼睛看见太后是高兴得晕过去的?

    太后立刻被送走,赵国公自然带着人跟来去,夏寂宸对百官挥挥手,剩下的官员也告辞离开,场下禁卫军的人多数负伤被扶走,很快场地上走的走散的散,最后没剩下几个人,阡妩扶着德安的手,这场闹剧收场,她可以回去睡觉了!

    “皇后娘娘!”

    有人唤住阡妩:“末将拜谢皇后娘娘!”

    阡妩转身,看了一圈,最后才看到地上被齐爵扶着跪地的岳迟,愣了一下才憋出一句:“你居然还没晕啊!”

    众人:“……”

    岳迟抬头看了一眼阡妩,只是一眼便有些不自在的低头,喝了酒的阡妩更添妩媚,可没几个人能免疫:“刚刚皇后娘娘帮了末将,末将无以为报,若是以后娘娘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末将万死不辞!”

    阡妩想啊想,就在众人以为阡妩会说什么的时候,她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本宫还欠你一个愿望,你要什么?”

    齐爵都忍不住无语,她确定自己有听到岳迟说什么么?

    岳迟显然也被阡妩跳跃的思维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道:“末将没有想要的!”

    静容和德安一起扶住阡妩,因为阡妩已经往后退了一步,静容见众人看着这边,指指桌案:“皇后娘娘一个人喝掉了七壶酒,奴婢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虽然是果酒,可是没有兑水,劲头上来,娘娘这是醉了!”

    显然众人也看见了那些空酒壶,有些无语,可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子!

    阡妩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点之后站直身子:“静容!敢告本宫的状,胆子不小啊!”

    静容失笑:“但凭娘娘处置!”

    齐爵看着阡妩的样子,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皱眉:“皇后醉了,你们扶她回去休息!”

    阡妩虽然有点醉,可是还不至于醉到发酒疯,曾经跟在阡妩身边的人都知道,阡妩虽然有时候很慵懒,但是绝对是一个优雅至极的女人,哪怕醉酒她也绝对优雅,不会做出不雅的事情!甚至越是醉酒迷离的时候,她越是优雅,曾经因此迷倒了不少贵族男子。

    看了眼地上仍旧跪着的岳迟,目光落在他右手上,又看了看他的左手:“既然你不想要,本宫就换一个吧,今日的伤不算轻,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本宫教你一套左手枪法!”

    夏寂宸亲手将岳迟扶起来,难得有一丝笑的拍拍岳迟的肩头:“她的功夫可不比本王差,好好看着!”

    阡妩推开静容的搀扶,眼明手快的太监已经将一柄长枪递了过来,阡妩左手接过顺势挽出一个漂亮的枪花,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掂掂手中的长枪,看了眼岳迟微微感叹:“你该觉得幸运,我曾经可是发誓不碰这类兵器的!”

    话落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一脚向前,单脚点地,下一刻长枪横扫,带着一丝疾风掠起,脚下步伐生风,手中长枪快速挑、刺,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楚。

    夏寂宸抬手从兵器架上吸过一把长枪,直接用上七分力道对阡妩刺了过去,阡妩挑眉,手中长枪一转,急速的刺了过去,见识过阡妩武功的夏寂宸可不敢大意,认真的应对。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看台上打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咋舌,而长枪所到之处,入木三分;夏寂宸的枪法凌然霸气,大开大合,而阡妩的枪法完全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每一招都挑在人体极限的位置,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杀气,纵然是夏寂宸也都有些应接不暇,一个失神,阡妩的长枪已经抵到了喉间,夏寂宸完败!

    在场的人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场打斗,除了为阡妩的枪法震惊,更多的却是不敢相信夏寂宸会输,可是齐爵和岳迟可看得出夏寂宸用了几分本事的,因此对阡妩更加佩服!

    相对于别人来说,阡妩和夏寂宸两人倒是打得酣畅淋漓,能遇到足够本事的对手打一场,也是一件美事,两人相视一眼,颇有知己的味道!

    齐爵莫名的觉得刺眼,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老尚书在后方看着这一幕默默摇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解决,对手和失意可以促使成长,只要不危及性命,随他们怎么折腾!

    将长枪一甩,准确的插进兵器架上,阡妩拍拍手:“本宫只演示一次,能看懂多少全看你本事,可别怪本宫赖账哦!”

    岳迟以枪法见长,能得到一套好的枪法,对他来说绝对比黄金更珍贵,想来冷静寡言的他都有些微微激动:“谢皇后赐教!”

    夏寂宸收了长枪:“皇后该回去休息了!”

    阡妩也觉得自己差不多了,挥挥手:“走了!”

    齐爵没有跟着阡妩走,他还要带着岳迟去上药,阡妩此刻回去定是呼呼大睡,他也需要时间冷静!

    与齐爵想的相反,阡妩回去以后不但没有睡,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然后抬起左手,在二十岁之前,她从不用左手杀人,可是二十岁那年,她被人暗杀,两个顶级佣兵杀手击杀她,她九死一生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却身受重伤,而伤得最重的就是右手,曾经几度她都以为自己会失去右手!

    经过半年的治疗之后她的右手终于可以用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曾经那么灵活,甚至不能用枪,作为白家的家主她的身旁有很多保镖,但是她习惯了要强,总觉得自己强大才是强大,也就是在那时,有一个傻瓜专门练习了左手,然后教她用左手,从转动笔杆到握住古剑,然后挥动需要更多技巧的长枪,她用了近一年的时候疯狂练习,最终将左手练得如同右手一样灵活,而后她一直用左手,以至于很多人以为她是左撇子。

    不过在他死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左手,如果不是今日岳迟有那么一点像他,如果不是岳迟伤了右手,如果不是她喝了酒,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再用这只手,也永远不会打出这套他为她专门钻研的枪法!

    将手放下,阡妩扯了被子把头盖上,心中却被一种蚀骨的慌乱侵蚀,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明明努力的想要忘记,可是却越来越记得清楚,越是记得清楚就越痛,明明已经想要接受齐爵了,可是这份心慌她又该如何自处?

    ------题外话------

    首发两万,谢谢妞们的首定,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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