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一切还不是但凭王妃您做主?”
镇北王妃喝了一口茶,垂下眸子,笑意浅浅:“庄家是别人的好,儿女是自个儿的好,他孝顺,这点我倒是没得挑了。”
岑儿奉完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忙走出去将秦芳仪和水玲珑领了进来,诗情和画意紧随其后。
“臣妇携长女水玲珑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四人给镇北王妃规矩地行了一礼,水玲珑的心口却是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后怦怦一震,吴夫人是说媒的可以排除,那么,她的未婚夫必然是在诸葛家和栗家中诞生了……
“平身,赐座。”镇北王妃淡淡地道。
岑儿领了秦芳仪在栗夫人下首处落座,却摆了个六角绣凳让水玲珑坐镇北王妃的跟前儿。水玲珑的心陡然一沉,不要什么来什么……她的运气没这么背吧!
待水玲珑坐好,镇北王妃开始“验货”了:“多大了?”
“回王妃的话,十五。”
“识字吗?”
“一点点。”
“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
“《女诫》、《女训》,还有一些四书五经。”
“嗯,女红做得如何?”
“马马虎虎。”
“岑儿,看赏。”镇北王妃温和地笑了。
岑儿递过一早准备好的小金锁和一对冰糯种翡翠镯子递给水玲珑,水玲珑微怔,她这算是过关了?她怎么觉得王妃根本没拿正眼瞧她?难道诸葛钰的行情已经差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吴夫人暗付,要不是诸葛世子实在声名狼藉,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又一连克死三任未婚妻,京城但凡有点儿脸面的门第都再不敢跟他攀亲,王妃又怎么会对一个尚书府的小小庶女动了心思?不过,水玲珑初见王妃,不显胆怯羞赫,反倒能对答如流、从容淡定,倒是令她稍稍有些侧目。只希望她命硬些,别被诸葛世子给克死了。
秦芳仪长吁一口气,克不克死无所谓,反正王妃给出的丰厚聘礼从不收回。
水玲珑却改变主意了,她在诸葛钰尿尿时恶心了他之后,以他做靠山跟跳入虎口有区别么?
她想起了画意的提醒——贵人忌红色!她把手埋进宽袖,准备扯出里面的绣红梅丝帕,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背后徐徐响起:“母妃。”
除王妃以外,屋子里所有人都齐齐起身,给诸葛钰行了一礼:“参见世子!”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咬牙切齿的水玲珑。
诸葛钰看清镇北王妃身边的小人儿时,目光霎时冷沉了,别告诉他,他的未婚妻是这个他恨不得一掌拍死的臭丫头!
水玲珑给了他一个“爷,你猜对了”的眼神,尔后用力一扯,丝帕滑入掌心,谁料,就在她打算出示跟贵人犯冲的红色时,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从门外传来:“啊——夫人,夫人不好了!薛姨娘……薛姨娘……被人杀了!”
栗夫人的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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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娘是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