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坐在桌子的对面,正耐心的品着茶,好似她浑身的寒冷一点没有影响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坐吧,卢家最近几日都有什么事情,与我说说吧1
丝毫不带一点感情,只是利益交换,甚至利益交换都不算,翠怜替自家姑娘不值,这个朱家五姑娘自恃高人一等,不过是朱家三房庶出房的姑娘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沛玲心里也有些不服气,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故此不客气的坐下道:“那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朱春柔没说什么,倒是她的大丫鬟金枝呵斥何沛玲道:“住口,怎么我们主子说话呢,这要是在朱家就要掌你的嘴了1
何沛玲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刻反驳道:“难道这茶馆也是你们朱家的?”
金枝还想说什么,朱春柔拦住了,金枝就退到了朱春柔的后面,丝毫看不出来方才的张牙舞爪和狗仗人势,当然这也证明朱春柔调教奴婢有方法。
此时朱春柔不做声的打量何沛玲,一袭半旧的灰色斗篷,穿着前两年时兴的缎子,领口和袖口都洗的发白了,身上的配饰很简单,不过是两支分量很轻的金簪,还有看着明晃晃,不过是镀金的金项圈罢了,耳环也是一对寒酸的雨滴形的玉质耳环,手腕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对面坐着的穿戴寒酸的何沛玲,朱五姑娘心里真是极为瞧不起鄙夷的,不过是个没了爹娘的破落户,自己让她有点用处,她都应该感谢自己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真是没有教养。
而她做事的理由更是好笑,将来想当未来夫君的妾室,现在小妾自己上门送消息,她朱春柔凭什么不要,当然她还不想弄个表妹给夫君做妾室,这样的人上面有婆母压着,指不定闹什么幺蛾子呢!
她朱春柔连哥哥的房里事情都插手了,现在爹爹和哥哥的妾室都只有一个,家里的财政大权在自己手里一部分,不过想着要出嫁,不知道能不能带走,一想到这点就有些烦闷,看着何沛玲更烦!
何沛玲本来呵斥金枝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结果看朱五姑娘不出声,她坐下来喝茶,茶都喝了一杯了,看朱家五姑娘还是不出声,而是在打量她,她也来了小脾气,随你怎么打量,她看回去就是。
可是这样一看,何沛玲的酸水就不停的往外冒啊,不过是个朱家三房的姑娘,你看看着穿戴,一等的妆花云锦制成的大红色的衣衫,搭配十二幅的浅紫色精美梅花刺绣的罗裙,领口和袖口都是金线绣成,就连绣鞋上都镶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珍珠。
耳朵上带着红宝石的耳坠,头上戴了一副赤金红宝石的头面,有大小共十二件,件件精致,手腕上还是一对凤舞的红宝石赤金镯子,颇有分量,手上戴了两个赤金的戒指,一看做工就是很复杂的花纹,何沛玲的酸水又开始泛滥了。
如果她爹娘在世,她也可以穿戴如此的张扬,也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可惜她现在只是借住在三等仁安伯府的一介小小的孤女,若不是自己的大姨母厉害,早早她就被爹爹那家亲戚给卖了,凭什么同人不同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