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秦晚恍然大悟地点头,一脸感激地看着秦元筝,说道:“晚儿谢过二姐提醒,这些日子定会小心谨慎。”
“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后面该怎么应对,就是你的事了。”秦元筝抬手理了理被风吹皱的竹纹花边袖口,微笑道,“三妹,我院中还有只雪兔等我去喂,午膳的时辰到了,人要吃饭,我那只兔子,也是要吃东西的,就不奉陪了。”
“二姐慢走。”秦晚恭顺地福了福身子,目送秦元筝转身离开。
秦云溪和秦元筝都走以后,花园的入口这里,就只剩下了秦晚和跟在身侧的两名丫鬟了。
秦云溪找她麻烦,出口恶言时,水香一声不吭,现在**的人早就走了,水香还是一言不发,微微低垂着脑袋,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盯着秦晚的面容。
秦晚感觉到水香投来的视线,并没有用正眼看她,瞧着连翘脸上的伤势,嘴里的话却是对水香说的:“怎么还不说话?二小姐和四小姐都已经走远了。”
“小……小姐。”
带着一分迟疑,水香的声音怯怯地响起。
“有话便说吧。我不会生气。”秦晚说话的语气不变,平静而淡泊。
“小姐是不是生水香的气了?刚才水香是吓坏了,一直不敢说话。之前虽然一直在大夫人房里服侍,每天也都在从事浇花喂鸟这些琐事,也不曾与四小姐她们有过接触。一看到主子发那么大火,我就慌了神了……”
水香看秦晚似乎没有生气,还肯理会自己,赶紧挪着小碎步,贴到秦晚身前,言辞恳切地又说道:“可水香跟着小姐了,一心把心思放在小姐身上了,若是再有那种情况发生,奴婢下次一定同连翘一样。”
“你跟连翘有什么好一样的,难道你也想跟她一样,一半的脸肿得像发了面的馒头?”秦晚果然是没有生气,偏头看了水香一眼,还跟她开起了玩笑,“连翘这样的脸,我今天看这一次就够了。你可不许学她的样子,不然可有的我愁了。”
“小姐,那咱们赶紧回百桃园,奴婢去准备热水鸡蛋,给连翘敷脸消肿。再去管家那讨一些专门消肿止痛的药膏来。”水香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去,眼角眉梢又流露出欢喜,走上前搀着连翘的手。
“是不是很痛?”看着连翘高高肿起的半张脸,秦晚眼底掠过一丝心疼,语气仍然是淡淡地。
连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右边的脸颊肿起以后,连笑都笑不自然了。
可她还是嘿嘿笑出声来,满不在乎地说道:“小姐,我不疼。四小姐那点力气算什么呀,跟猫挠似的,我在武郡宗府那喂牛那会,牛尾巴扫到脸上,都比这个痛。这都不算什么。”
“都红肿成这样了,还不疼?”秦晚曲起手指,用骨节轻轻敲了一下这丫头的额头,怪嗔道:“嘴硬。”
“嘿,小姐心疼我了。”连翘摸着被轻轻弹过的地方,又是傻傻的一乐。
连翘,水香。
这两个丫头,在秦晚心中已经分出了位置。
对水香,她没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没什么情分,又是从大夫人那边拨过来的,就算服侍在侧,也未必是真心实意为她效力,多半也是大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
通过今天这事,早早看出水香的人品心思,也是一件好事。
不值得为此生气。
中午的日头越爬越高了。
在水香的引路下,秦晚也离开了花园,回到了大夫人给安排的住所,百桃院。
*
用过午膳后,当今丞相,她的父亲终于回来了。
前世,因为她在相府活得太过卑微怯弱,在人丁众多的相府中实在没什么存在感,也很少和父亲长谈过,以至于她回到相府四年,父亲对她仍是没有多少感情,时长忽略她的存在。
尽管如此,她每次见到父亲后都很高兴。父亲对她说一个字,都能让她高兴一整天。
前世,她只有过一次和父亲的长谈,就是在她即将举行封后大典的前夜,父亲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让她退位让贤,皇后之位,交由长姐秦元初来做。
只此一次的长谈,竟然是这样的要求!
她对父亲的美好幻想,被父亲的无情偏袒,击了个粉碎。
想到这些,秦晚整理衣领的动作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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