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并且他们这次来是冲着万家去的。”
武裎冉愣了愣,元国竟然如此狼子野心,不过元太妃不是说过,两年内元国不会来犯吗?武裎冉又想到了元太妃的话,“若是皇帝还顾念与我的一点情谊,我倒还可阻拦他一两年,不过,我若是活不到那个时候……子让你早作打算。”
“王爷,还有一件可疑的事情。”
“你说吧。”
“是关于万家的。自从得知那元人是冲着万家去之后,我便留意了几分万家。却见他们今日运送许多物资出城,好像兵分两路,掩人耳目,一半去了山中。”
武裎冉也知道万慕言所在的寨子,万意可能是去给他们送物资了,倒也不是很惊奇,只是铁印的下一句话,倒令武裎冉惊讶不已,“他们守卫极严,我也只是看了一眼,那里面竟然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还有木匠工具。”
武裎冉想了想,结合自己所知,大概也猜出了万意准备做什么。
“你先下去吧。”
那唇瓣如此美好,柔软,甜蜜……
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意,又为何不愿全盘信任。
武裎冉可以等,等他父皇将她接出后宫,可以等,等这大曳到了危机边缘,可以等,等到情况明朗,等她羽翼渐丰。可唯一不能等的便是,万意的犹豫。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要给万意灌一剂猛药,最好能令她药到病除,否则就是她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武裎冉连夜写了一封书信,不但著上了自己的名字,还用了大印。
等到墨迹吹干之后,便带着那份信件出去了。
熟门熟路的翻墙越窗,令她惊讶的是万意竟然也没有睡着。
怎么能睡着呢,一闭眼全是武裎冉,全是白日那奇怪却又令人感到无比舒服的感觉,虽然三世为人,可这却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意乱情迷,流连忘返……
又怎么能够睡着呢。
万意在想:这种感觉也不错嘛。
也许可以试一试。
正想到这里,忽然听见窸窣的响声,见怪不怪的武裎冉走了进来,只是心中刚才明明全是那种想法,忽然见了真人,不免有些被抓包的急促感。
心口那处忽然狂跳不止。
“你怎么进来了?吓我一跳。”
武裎冉有些奇怪,她不是第一次这样来了,平常万意都没有露出惊讶或紧张的神色,今天是怎么了?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她今天来是有更重的事。
武裎冉忽的走进,万意的心跳的更快了。
她要做什么?武裎冉要做什么?
心中有一些想法,如此旖旎,绚烂,心口像是开出了片片花瓣,满怀期待,不安,却有紧张万分。
万意看着武裎冉一步步走来,只觉得她英姿非凡,怎么平时没有发现,现在才发现。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万意并未出声阻止。
只是武裎冉走到万意面前就不动了,她伸手捉住了万意垂在身侧的玉手,万意将头扭过一边,却没有抽出手来。
等了片刻,武裎冉还是没有动静。
万意忍者害羞不好意思,回过头来,却见武裎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了她的手里,然后便退开了。
万意有些羞愤,整了半天,她心中天人交战不已,满怀纠结,终于准备半推半就,结果武裎冉就是来送给她一封书信的。
万意:这心中淡淡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万意坚信武裎冉让她丢了面子,以后她再怎么求她,她都不会妥协,以报今日之仇。
万意将信扔在了一旁,“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就开始撵人了。
武裎冉不知万意怎么忽然又变了脸色,她总是如此不讲常理。不过,这封信她一定要看,“念儿,你先看了信再说。”
见武裎冉如此紧张那信件,又是夜半送来的,既等不到明天,那便是十分重要的事吧。在大事面前,万意还是很靠谱的,于是收起了自己的小性子,拿起那份信拆开了看。
见武裎冉一脸的急切,仿佛在说,“你看快啊,快看啊。”
万意拆到一半的手,顿了下来,该不会是武裎冉的情书吧。
傻蛋儿,哪有让人当面拆看了的。
“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再看。”要是真的,面对武裎冉,她该多不好意思啊。于是,万意建议道。
可武裎冉却一反常态,异常的坚决,“不行,必须现在看,我等不了了。”
等不了了……
万意心中窃喜,“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看一下吧。”
万意欢快的打开信封,掏出里面的纸张,展开来,在烛火下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变了脸色。
“我武裎冉勾结元国,私通阖国,私下收留阖国前太子叶……”
看不到最后,万意便觉心惊肉跳,更何况最后还有武裎冉的签名盖章。
这哪是什么情书?分明是一封夺命书?
这封信若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可是天大的把柄,若是被武原看到,那是必死的结果啊。
万意一下变了脸色,“武裎冉,你疯了吗?”
“没事儿,写这些东西做什么?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武裎冉看着万意的眼神异常的坚定:念儿,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把命给你够不够。
万意将那信封推给武裎冉,武裎冉不接,又塞进万意手里,“念儿,从此以后我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万意心跳停了那么半分,她明白武裎冉的意思,她手中的信封上的任何一句话都够武裎冉死上一回了。
她这是真真正正的将性命托付在她手中,如此天大的把柄,说是命门也不为过,便是要她生便生,死便死。
我心思慕卿卿,上穷碧落下黄泉。
不知为何万意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人心又不是木石,武裎冉此举怎能让人不感动。
万意叹了一口气,将那封信连同信封一起放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