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以为裴池又要指使自己做牛做马,孰知这一回,裴池埋头办公,她等了足足十分钟,裴池也没抬头看她一眼。
这么反常的裴池令初夏觉得莫明,她再等了几分钟,才打破沉默问道:“请问裴总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裴池执笔的动作一顿,而后头也不抬地道:“初秘书,你过来,这一行字我怎么样都写不好,你教我!”
初夏闻言颇感诧异,她犹豫片刻,终是站到了裴池身畔。
只见裴池根本不是在办公,而是在写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心一凛,下意识地看向裴池,该不会被裴池这厮看出什么门道了吧?!
她分明记得裴池不只一次问过她暗恋的人,恰逢今天顾一念来了公司,她失态地躲进了会议室。
再久远一些,是上回参加晚宴,她遇到顾一念后便离开了宴会现场。
当时裴池并没有就这事追问她,这本就不合逻辑。会不会在那晚裴池就发现了什么,却一直未动声色?
“我喜欢诚实的人,更喜欢跟诚实的人打交道,那样让我有安全感。初秘书,你呢?”裴池的声音清楚地传进初夏耳中,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她回神,看向身畔的裴池,良久她才哑声回道:“这几个字我也写不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秘密,不是不想诚实,而是过去的事已然过去,没必要再提起。”
如果裴池认为她和顾一念是旧只,只要他愿意,他能循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只怕到时她的过去会被裴池掀出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裴池抬眸看一眼初夏,薄唇轻启:“看来这几个字,初秘书是写不好了。”
初夏没作声,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回答。
“出去吧。”裴池等了一会儿,见初夏没有坦白的打算,索性挥手,示意初夏离开。
他坐在办公桌前沉思良久,犹豫要不要从顾一念查关于初夏的来历。
自己查出来的话,肯定没那么好玩,不如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看看初夏这只耗子能把自己的秘密藏多久。
只要有顾一念在,就等于揪住了初夏的狐狸尾巴,是以他可以放缓节奏,慢慢玩死这个女人。
有了打算,裴池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裴池这边忙于工作,初夏却是心神不宁,就怕裴池突然间查到关于她的事。
若是这般,她该怎么对裴池解释她在自己的身世上撒谎一事?!
一整天下来,她工作频频出错,被简爱瞪了好几回。
一直到下班时间,裴池那边也没有动静。
更奇怪的是,到了下班时间,裴池来接简爱的同时,还对她投以关爱的微笑,礼貌有加地请她上车,这是她第一次在裴池身上看到所谓的绅士风度。
裴池越是反常,她的心里就越不安,觉得由顾一念带来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把她炸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就在初夏的不安等待中,双休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