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慢吞吞的从床底下挪出来,弱弱的在顾终笙身边坐下来,“终笙,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换了是我,被绑架的是我的大叔,我肯定会一刀捅了你。”
“……”劳拉扁嘴,“你这是在安慰我吗?虽然我的确不内疚了,可为什么更难过了?”
顾终笙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吧,我们还是扯平了。”
劳拉扁扁嘴,想说她没良心,自己似乎又是最先没良心的那个人。
但不管则样,顾终笙这一话还是让她放下了原本提心吊胆的心,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必须承认,家人比任何朋友都会更重要。
两人一起爬上了窗户,晃着腿看窗外的星星。
天空像一块绒布,星星则是绒布上的钻石,一闪一闪,美得让人赞叹。
顾终笙拍了拍劳拉的肩膀,“丫头,以后可别傻了,重新找个人爱吧。”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终笙你觉得你的选择对吗?”
“这个问题没有对不对之分,如果说到抛弃,当年父亲的牺牲,不也算是一种抛弃。可当我越来越靠近父亲曾经的生活的时候,我便会越来越尊重他的选择。”
“如果有一天保护祖国和人民的重任落在了我身上,或许我也可能会抛弃我的小家,因为即使留住了那一刻的美好,坏人得逞,死亡和折磨也不会结束。”
“这个事实让人很难接受,但它是事实。”
两人的聊天时间到此结束,劳拉继续在医院休养,顾终笙则跟着容锦世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容锦世告诉她,她们所有人的训练不及格,本来还有一次机会,但是现在那次机会被他弄丢了。
本来年纪有军区对军区的大演习,参加这次演习就可能成为一支真正的女子特战队。
但是这六个月间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
“终笙,可能你得换一个身份了。”
“什么意思?”
“等你伤好之后再告诉你吧。”
他话说了一半,有藏了回去,顾终笙有些烦躁,但也只得选择沉默。
回到家之后,容锦世亲自给顾终笙洗澡,因为她身上的伤口沾不得水。
洗澡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都没了,肩上的枪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可是这才过去一天啊。
“大叔,我怎么觉得身上的纱布都可以拆了?”
容锦世真以为她的意思是要拆纱布,于是抓住了她两只调皮的小爪子,“还不能拆,还没好呢。”
顾终笙扁嘴,真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吗?
最近这几年,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很奇怪,虽然身上总是会留下各种伤口,但总是在第二天就奇迹般的好起来了,还从来不会留下伤口,即使是大伤口,也会以比普通人快许多的速度好起来。
她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大叔,难道说我也有超能力?”
“可能吧。”容锦世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依旧仔细的帮她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