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屡屡有惊人之举,即使我也是有些看不懂,感觉陛下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刘忠、梁储二人闻言也是沉吟着微微颔首,表示了赞同。毕竟他们也曾被选入宫中辅导太子,虽然没有杨廷和待在东宫的时间长,可要论到对当今天子的熟悉,朝中也是无人能及的。自皇上登基一年以来的种种变化,也是让他们是看在心里,感觉惊骇莫名。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会这么大,简直跟换了一个人没什么两样。三人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恐惧不安。
“皇上不会是……”刘忠忍不住说了一句,可话甫出口便立刻住嘴不言。不过杨廷和、梁储二人也是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毕竟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对于突然性情大变的皇帝,没有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杨廷和神情却是突然变得颇为严肃起来,望着二人警告道,“皇上乃是先帝之子,当今的大明天子。无论怎样也不是你我可以随便议论的,要恪守作为臣子本分,莫要乱嚼舌根,小心祸从口出。”
听到前者的提醒,梁储、刘忠二人顿时也是神情肃然,不再说这种无端的猜测,以免给自己招惹横祸,转而又回到刚才的事情上来。
不过这种事情最多也只是议论一二,皇上对衙门以及职事官品秩的调整这种事情,还真和他们并无多大关系。即使朝中大臣们,对于此事也只是仅限于口头上讲几句。只要皇上不头脑发热恢复“丞相”,他们便不会对这种事情过多的指手画脚,以免遭到皇帝的厌弃,毁了自己的仕途。
“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便要离开京城了。”说着说着,杨廷和突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二人闻言皆有些愕然的望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杨廷和倒是没有卖关子,迎着二人的目光长叹一声,“某已经在京城呆了快三十年了,可却总感觉如笼中鸟一般,无法体会到百姓的真正疾苦。所以我已经准备向陛下请求外放为官,希望能够真正的造福一方百姓,。”
听到他这这种表露心迹的话,梁储、刘忠二人不知怎的感到了一丝羞愧,怎么也无法说出劝阻的话。
当然若是他们知道这只不过是某人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恐怕不知又会是怎样的一番表情了。
……
文渊阁内阁值房内。
当李东阳、谢迁、王璟以及王鏊刚回到内阁没多久,前三者便被皇帝给召见了。只剩下王鏊一脸惊诧的神情,不明白为何单单只剩下自己一人未被召见。不过继而随之一笑,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在乎皇帝的想法了?
“不知陛下召臣等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待三人在皇帝面前坐下之后,见前者依旧头也不抬的继续练字,李东阳只好主动询问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郑德这才放下笔,抬起头望向三人,笑着道,“其实召三位阁老前来,的确是有一事要说,主要是关于内阁奏章的处理问题。”
三人闻言一愣,原本以为皇上找他们是来商量进日御前会议上说的那些事情的,没想到最后却是大出乎意料之外。
“今后朝廷呈上来的奏章,吏部以及兵部诸事宜由李阁老负责处理,刑部以及工部诸事宜由谢阁老负责处理,户部以及吏部诸事宜由王阁老负责处理。”
迎着三人略显疑惑且惊讶的神情,郑德倒是按照之前的习惯又解释了一句,“朕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更好的替朕替朝廷办事,免得今后政出多门,防止事后若是出了纰漏相互推卸责任,这事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虽然是询问自己等人的意见,不过李东阳还是感觉的出,皇帝其实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找他们征询意见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这事显然也只有最后应下来一条路可走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旁的谢迁抢先了,“臣等只不过是替陛下将进呈的奏章票拟意见而已,六部并不是内阁领辖衙门,如此划分好像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对于他的这番话,郑德却是不置可否,淡淡说了一句,“今后您等只要按照朕的这番规划处理朝廷反而所有奏章,该是谁负责的就由谁负责,若是出了纰漏谁领辖的朕就直接找谁。好了,你们去忙吧。”
见到皇帝如此强硬的态度,他们也只好拱手告退。真的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片刻不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