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试过了?”门内传来沈非墨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声音飘忽的听不真切。
清漪一愣,回想起在衢州那一夜小脸就是一烫。不过,现在不是她害羞的时候,见沈非墨肯打理自己,不由有些欢喜。整个地扑在门上,向门内的沈非墨喊话,“喂,你干嘛把门关起来,给我开门啊!”
门内再次恢复了沉寂,再无半点声响。若不是仔细听来,能听到细微翻书的声音,清漪定会觉得沈非墨以从别的地方离开了。
在门外敲得累了也叫得累了,清漪知道沈非墨短时间内是不会给自己开门了,索性就在这里耗着,她就不信沈非墨会一整天都不需要吃饭或者解决生理问题。
清漪将走廊围栏上的托盘端了过来,靠着门坐下,托盘也放在地上开始自顾自得用起膳来,嘴里骂骂咧咧,“好心好意准备这么多美食,看来你是无福消受了。你不吃,我吃!”
清漪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发出夸张的赞叹来,“哎呀,今日这粥熬得实在是好,米粒儿全都熬烂了,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嗯,这水晶虾仁儿也不错,晶莹剔透弹性知足还透着淡淡的蒜蓉香味......”
沈非墨便坐在昨日清漪小憩的那矮榻上,静静地看书。听着门外清漪这般耍着无赖的声音,不由嘴角微勾,却并不搭理。他身侧的茶几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糕点,足以让他临时充饥。
听着清漪那故意做出来的声音,沈非墨淡淡回道,“别白费心思了,也别妄图寻其他人过来敲门,所有需要的东西我已叫人替我准备妥当。”
清漪眉头一竖,沈非墨腿不是伤了吗,何时动作这般快了?
不过听沈非墨这么说,清漪也并不气馁,试探道,“那你总该要喝药的吧?”
“本来这腿伤就只需静养,那些无非是写止痛化瘀的药,不吃也罢。”沈非墨这下连眼皮也不抬地继续翻书,只是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去。
清漪夹着水晶虾仁儿的筷子一抖,虾仁儿掉进了面前的粥里。瞧着那逐渐沉入粥底的虾仁儿,清漪头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脑袋耷拉下去。
吃饱喝足,清漪满足的拿手绢儿仔细地擦了嘴角和手指,才骨碌碌地转着眸子思考该如何让沈非墨开门。
虽然,有些话她在这里也能说,沈非墨在屋内也能听到。但毕竟不是面对面沟通,自然起不了当面说清楚的效果。
方才自己动武动粗沈非墨都不为所动,以她对沈非墨这清冷性子的了解,清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沈非墨皱一下眉头的地方。
左思右想的清漪想着中午便要去与千面商讨李家村怪病之事,但自己对那怪病所知甚少,还是得由沈非墨出面才行。
想到这里,清漪捏着鼻子挤了挤眼睛,总算挤出几滴眼泪来,哑着声音道,“沈非墨,我知道你气我恼我骗你,隐藏了身份。但这百姓是无辜的。”
清漪听到屋内翻书的声音一顿,心里一喜,佯装抽泣两声继续道,“你也知道,李家村怪病一事我一窍不通。今日,捅破了身份千面自然不会再一根肩膀全挑下来,凡事都得先将我推出去。我出丑倒也罢了,但若是因为这个耽搁了替那些村民医治的时间......”
门内总算再次响起沈非墨的声音,“治病之事你无需担心,若需要我相信宫史大人自会亲自前来。”
“那是你不了解千面!”清漪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这家伙最爱偷懒了,这回难得逮住我的把柄让我撑了那身份,他倒乐得看我笑话......”
“也难为你还有笑话可供人看。”沈非墨看书的视线停下来,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他知道清漪便在那道门后,眼神温和起来。
清漪气闷,但也无可奈何,继续佯装伤心道,“沈非墨,你身为皇上钦赐非墨公子,难道当真见死不救?”
“我相信以宫史的本事,这点程度的怪病定然难不住他。”沈非墨不为所动,将书反扣在膝盖上撑了下巴看向门口。
“千面虽说善长解毒,但你也说了这不是一般的毒,是芎容香典夹页中所提到的毒,万一他未曾见过此毒,难保千面会有纰漏的地方。”清漪听着沈非墨的推拒,只能见招拆招,誓要将他从门内揪出来才善罢甘休。
“既然这样,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芎容香典》早已失窃,这个你是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