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墨刚伤了腿,这才第二日,连下床走动都不能。何况带伤远赴几十里外的肖家镇,清漪眉头一簇,不等沈非墨回答,便坚决道,“我不同意!”
“去肖家镇是可以,但只能我去。你的伤还需要静养!”清漪凝着沈非墨,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沈非墨因伤躲进白府,也是为了避开那些黑衣人,从而在暗中调查此事主谋,不能因为肖家镇那点异动便暴露自己行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非墨这腿伤便白受了。
沈非墨见着清漪态度坚决,小脸绷得紧紧的,不由失笑道,“谁说我要亲自去了?”
“你不自己去,那怎么替镇上之人诊治?”清漪狐疑地盯着沈非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沈非墨瞧了瞧清漪,拍了拍身前的床榻,示意她过去坐下。
清漪将信将疑挪了过去,在床沿坐了下来。清漪也是刚起床不久,由于担心迟长安才发髻未梳地跑了出去,只是简单的在头上有白玉簪挽了个髻。
然而清漪的头发生得极好,柔顺地如丝绸一般,一直白玉簪如何能将发髻固定,此时正散了开来缠绕着清漪的脖颈耷拉在香肩上。
清漪将将坐下,却感觉头上发髻一松,如瀑的清漪倾泻而下,铺了一肩,带着淡淡的寒梅冷香。
转眼,只见沈非墨手里正拿着自己用来簪头发的白玉簪子,正是他方才将她的发放了。沈非墨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也不知避讳有人在场,就作出这般亲昵的举动来,让清漪有些尴尬。
偷瞟了一眼站于面前略微不自在的迎风,小脸微微一烫,佯怒道,“簪子还我!”
沈非墨见着清漪透红的脸颊,哪里肯将簪子还她,也不顾迎风在场,将她披肩的长发捋到一边,露出雪白而纤长的脖颈来。
青丝下面是清漪小巧精致的耳朵。淡淡泛着粉色的耳珠十分诱人。原本想要替她绾个发髻的手停了下来。湛蓝的眸子盯着清漪的脖颈和耳朵,只觉口干舌燥起来。
堂下迎风也是一愣,自己来替少爷传话,这事也算十分紧急。却没想到沈非墨却这般不知轻重。竟还有心思与梦萝调情。
再看梦萝。半依在沈非墨身前,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让迎风恨得牙痒。也不知自家少爷到底看上了她哪点。
暗骂了声不要脸,迎风才从鼻子里一哼,不满道,“既然迎风替我家少爷将话已带到,如何定夺沈公子自由打算,迎风便告辞了!”
听出迎风语气里的不快,清漪从羞怯中清醒过来,猛地抬头看向那已不能辨面目的小厮,正要说话,却听沈非墨语气不咸不淡道,“有劳白小公子带话了。”
迎风也是一愣,竟不想沈非墨会如此不冷不热,心中冷哼,拂袖离开。
沈非墨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又是清漪郡主未婚妻,三年前侥幸夺得了第一名,才敢如此嚣张。若是寻常人,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也得有句辛苦之言。
迎风自小跟随白子真 ,而白家就这一根独苗,自然宠得厉害,迎风自然也就在白府耍足了威风。何时被少爷以外的人如此冷落过,却在沈非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然而,沈非墨不但没有谢意,竟还在商谈如此重要之事时分心与男女之事,这副做派倒有点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味道,愈发看不起他来。
迎风离了沈非墨的院子,越想越是想不通,沈非墨到底有何本事能让自家少爷如此忌惮。
既然今日任务已经达成,迎风便没有必要在呆在白府。他是白子真的贴身小厮,更是他的护卫,白子真在李家村他自然也要赶去守着。
离了沈非墨院子,连水也顾不上喝一口,便又匆匆沿来路离去。
走到大门口时,门房远远见着迎风过来,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迎风啊,方才你回来走得急,我的话也不知你听没听见?”
迎风见着上前搭话的是门房王二,皱了皱眉,问道,“什么话?刚才有事走得急了些,没太听见。”
王二见迎风直接了当说没听见,暗骂了一声狐狸,贴了笑脸上去,狗腿道,“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回听你说城里新开了一家食坊,里面的烧鸡可谓一绝,你答应着带回一只跟我尝尝的。”
迎风一听王二说的这事,眉头不悦的皱起,却也没将不快表露出来。平日里帮助少爷悄悄将那些姑娘送出府外,没少麻烦王二,以后指不定还有麻烦的地方,也不好太过得罪。
恍然一笑,手臂搭了王二肩膀,道,“哎哟,你看王二哥你不提这事我差点都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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